小人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她,粉粉嫩嫩的嘴唇勾了勾,眼睛黑存粹的像是墨水勾出来的。两颗黑水银一样的眼珠子直直盯着王天怡,竟将王天怡脸上盯出了出了细密的汗珠。直觉告诉她这个妖精一样的孩童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是不会害自己的,王天怡咬咬牙,与陌生的女孩对视。目光触及孩子的脸,才发现这孩子的皮肤白的透明,好像没有一个毛孔。
这是人类吗?
不等王天怡做出反应,精致的小人微微张着粉嫩精致的唇:“我叫刍灵。”清甜薄凉,丝毫不沾染尘世的灰尘。声音悦耳,像铃铛一样,直击最柔软的心。王天怡落荒而逃。
已是正午时分,妈妈端来从大铁锅中盛来的熬菜(有的地方也叫乱炖),轻轻柔柔的递给王天怡,穿着麻衣的妈妈显得瘦弱苍老,红肿的眼睛显示着此人刚刚哭泣的厉害。三日未见,母亲越发清瘦,这期间妈妈通话中的哭腔挡也挡不住,妈妈丝毫未提姥姥的死,王天怡察觉出来也并不揭穿,毕竟高三下学期是关键的一年,妈妈不想让自己分心。
可,这又怎么可能?
王天怡机械的扒着饭,眼泪吧嗒吧嗒的留下来,四周因领饭的原因少了许多或虚情或真意的人,屋子里余下的,都是熟悉的真情的家人。王天怡背过身子,在母亲面前是最真实而脆弱的,可正因为真实,所以不想让母亲看到。
好容易止住眼泪,妈妈递来一杯开水,王天怡的嘴触了触水,被烫的迅速收了回去,表姐端过杯子,若无其事的喝下去,雾气太大,氤氲了眼睛。
“一会儿到祖堂的路上,要扶好妈妈,知道了吗,就像你姐姐一样。”妈妈细细的说。
王天怡点点头,坚定地看着妈妈,有一种自己就是保护妈妈的一座山的错觉。
路上排起了长长地队伍,旁边围了一堆看热闹的居民,对队伍指指点点。王天怡强忍着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努力的扶好妈妈,坚定地看向前方。一个人全身的重量都压到自己身上,王天怡吃力地向上扶,可自己和妈妈还是踉跄着几欲摔倒。
给自己戴上帽子的婆子对妈妈劝导:到了灵堂再哭,现在可得没了力气,到时候怎么办,在路上哭可不好,容易招东西。
妈妈试图忍着,不多时又呜咽出声,全身脱力压到王天怡肩上。
王天怡环顾四周,试图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找到精致的小人的影子,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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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能送妈妈到灵堂,王天怡站在去灵堂的路上等着来接她上学的司机。父母的一在坚持和母亲对自己一个人能行的保证下,王天怡妥协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了,王天怡却不开心,她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来源于哪?
对母亲的不放心?对不能送姥姥下葬的遗憾?好像还有什么,是什么呢?
父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把丧礼用的东西带走,一定要仍的远远地。王天怡摘下头上戴着的简易帽子,拆开缝着白布的麻线,看了看身边的巨坑(盖房子留下的。)想要将白布扔到暂时充当垃圾厂的巨坑中。白布悠悠的飘到坑里,又悠悠的飘回王天怡的手中,王天怡诧异的看着手中的白布,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轿车的身影越来越近,王天怡鬼使神差的将白色麻布塞到兜里。车窗摇下去,露出了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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