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转向陆商。终于开始出手了，陆商一直等着。
“陆总，之前的事，别见怪。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有机会的。”陆商把工作手机放在桌面上，起身回敬。
饭局开始热火起来，大家也都喝了一点酒。
何欢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是陆商有些等不及了。
陆商的手机突然亮起来，开始震动。何欢瞥了一眼。
是安娜。
安娜！
何欢又看了一眼。
陆商的备注明明白白的写着:
“安娜-千星收购案合作方”。
陆商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拒绝接听。
“你们公司可真有意思。这边你追着我要求合作，那边又让什么安娜来和我谈。”陆商趁着些醉意把这些事全都说了出来。
何欢的神情变得很凝重。这是李明远指使的吗？
何欢的答案是，一定是。
安娜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安娜和何欢同一时期进的公司，相处了那么多年，何欢了解安娜。她只会按部就班，对李明远言听计从。她绝做不出这样的事。
安娜要是学的会变通和越界，她也不至于那么多年都被何欢压着。
李明远指使安娜去和陆商谈，他是什么意思。明明对着何欢说放弃这个项目，背地里却让安娜插一脚。
李明远是要把自己也放弃掉吗？然后再让安娜取代自己的位置？
李明远是不是已经觉得控制不住自己了？
何欢越想越多。
在陆商挂掉电话的同时，陆商西装口袋里手机的屏幕同时亮了起来。通话结束。
☆、第九章对峙
何欢努力地让自己相信李明远。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他们扛过了市场的低迷期，他们一起收复了华南市场，他们在三年内两次扩大公司。他们应该是彼此信赖的。
但现在看来，也许这种信赖只是单方面的。
“你说，我是跟你签呢，还是再和安娜谈谈。”陆商凑近了何欢。
“你们不是独立收购吗？我们不要千星了。让给你们。”何欢看着自己的红酒杯，声音又轻又细。
陆商沉默了一会儿，拿起酒杯去碰何欢面前的酒杯。
“喝了这杯，这单我给你个人做。”陆商的话掷地有声。
何欢看向陆商，眼神凌厉。
“你要能自己拿下，你在这业界可是声名大涨。到时候。你就不用被人压着了。”
“你跟着我干，副总这个位置是你的。”
何欢沉默了。
等到何欢再开口，局势又微妙了起来。
“我要能拿下这单，这公司不是随便我挑吗。再说我现在在李明远这里干的也不差啊。”何欢举起酒杯看向陆商，一双媚眼弯了弯。何欢每一次和人谈条件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让人招架不住。“想挖我？太没有诚意了吧。”
何欢明明是想赢过陆商的，因为她不服从小到大，陆商总是胜过自己一头。她倒是忘了这事了。大概也就不在意了。因为陆商从来没有在意过。做生意的，不过就是求一个利字。赢不赢又有什么关系，面子也没有那么重要，双赢才是最好的局面。
“你现在的年薪，加二十个percent。”陆商一点点丢出诱饵。
何欢晃了晃酒杯，看红酒在杯壁上挂杯。何欢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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