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同川突然被三娥抓着两条胳膊按坐在床边,一脸的局促不安,“这,这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那在哪里合适?”三娥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当着娘和女儿的面儿,我还能怎么着你?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指已经穿过他的黑发温柔地按在他头顶的穴位上。
这一按不要紧,何同川的身体就像装了弹簧一样跳起来弹了出去,瞬间离开床沿几步远。这简直就是现代版唐长老遇到了蜘蛛精的戏码,看着何同川那一脸的紧张和尴尬,几乎一句‘女施主请自重。’就要脱口而出。
“二川,你幺娥妹子以前给她奶按过,对身体又好处的,你这孩子害羞什么!”何母对自己儿子的表现相当不满,“过来坐下!”
“我出去下——”何同川落荒而逃,出门的时候还在桌角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三娥留下来哄着杏子睡了,又跟何母说了会儿话才出门回自己屋里。
经过院子的时候,她看见何同川坐在平时做柳编的藤椅上,手里忙着一只刚开了头的物件,动作显得机械而娴熟。
“天黑了,明天再做吧。”三娥走近他,月光下的何同川寂寥落寞,一幅剪影扎得她内心刺痛。
何同川的手上并没有停下来,“天黑天明,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三娥本意是想说时间太晚了,半点没有暗讽他的意思,却让他解读得这样包藏祸心。她一时心塞,不甘地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就握住他的双手,“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那一双手宽厚温暖,有长期摆弄柳条竹篾磨出的薄茧和被割裂的细小伤口,一如他深受磨折伤痕累累的人生。三娥这样倔强地握住它们,何同川难得地没有挣扎。
一声苦笑哼出鼻息,胜过千言万语的剖白和哭诉。
这几年何同川的苦楚别人岂能窥去一星半点,一段十米岩崖让他的人生从云端跌进泥淖,风华正茂的妻子嫌弃他,除去冷言恶语,连亲骨肉都不顾弃他而去。
山林田野的天宽地广瞬间变成小院一隅的方寸牢笼,若不是母亲的苦心坚持和侄女梅子的悉心开解,也许他不会任由自己这般苟延残喘地活到今时今日。
自己成了无用之人也就算了,现在还白白连累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好女孩。三娥来家的这些时日,为何家和他何同川所作的一切即便在心坎里封上铜墙铁壁他也能感觉到,她不嫌弃他,甚至还对他好得不像话。
“你这是何苦?”何同川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湿涩气息,“如果你真的愿意给娘当个闺女,给我当个妹子,也好,将来你有了好去处好归宿,二哥希望你过得幸福——”
我嚓,这就被发好人卡了?
“接我进门又想打发我走?这事儿好像没那么容易,同——川——哥——”三娥松开那双手,起身回到自己屋里。
*
李桂芝穿着一件白底碎蓝花的砍袖大背心,悄悄从床边缩回耳朵来,拾起床上的大蒲扇呼啦呼啦地扇起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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