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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见人的滋味，是不是？

这一顿打得季芒和舒昼两个人是扬眉吐气，出完气以后，两人连拖带拽拉着殷诚去了练武场，找到了齐遥。

看到齐遥的那一瞬间季芒身子一软，一下子就把殷诚摔了出去，再怎么说殷诚也是一顿能吃六个大馒头的汉子，季芒这小身板实在是撑不住。幸好齐遥及时接住了殷诚，要不殷诚还得破个相。

“怎么药效还没过？”齐遥皱着眉扯下殷诚头上的麻袋，看着殷诚左眼乌青的样子，不轻不重的瞥了一眼季芒。

季芒顿时略带羞涩的笑了笑，“打的兴起，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对不住啊。”

舒昼解开殷诚手上的鞭子，收了起来，仰着头认真解释道：“本来堂主只想给我一点的，但是我说是齐师兄让我来拿的，又缠了好半天他才给了我一小包的量。我就全用上啦。”

这一小包的量，饶是殷诚体格再怎么健壮也得在躺上个一天。

没错，不管是醉麻散还是这蓄意报复的计划，齐遥是全部知情的。不仅知情，还为季芒和舒昼大开方便之门。比如这醉麻散，就是齐遥得知季芒的计划后嘱托舒昼准备的。

季芒一开始也挺惊讶。不过舒昼解释说，比起她们两个人，齐遥最想教训的其实就是他这个徒弟殷诚。因此季芒也就顺水推舟了。

齐遥把麻袋还给季芒，看了看手中提着的被打得十分凄惨的殷诚，冷笑一声，直接将殷诚扔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季芒都觉得有点肉疼，这地上都是青石板，就这么直接扔下来得多疼啊。

“我早就说过，”齐遥一开口，舒昼就迅速捂住了耳朵，“你太过狂傲。仗着有一副好体格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你虽是内门弟子第一名，可这又如何？在真正厉害的人眼里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就算是医堂堂主也能让你死个千八百次。你不信，今天可是信了？一小包醉麻散就让你成了这幅样子，你还敢再叫嚣吗？”

似乎越说越气，齐遥一脚踹上了殷诚的肚子，力度十分之大，让处于麻醉状态的殷诚都忍不住痛哼了一下。

季芒：等等……殷诚他、他好像吐血了啊啊啊！！！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你总是学不会这个道理。今天被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打败的感觉怎么样？再有下次，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说罢齐遥一甩衣袖，冷着脸朝季芒走了过来。

季芒顿时觉得有点腿软，尤其是当齐遥站在季芒面前时，季芒恨不得拔腿就跑。因为季芒又感觉到了那种让她不舒服的气息，像是一把出鞘的剑，随着准备着将她斩于剑下。

舒昼也不好受，苍白着一张脸，手早就放下了，此刻紧紧的捏着拳头，脸上都开始冒出了冷汗。

但季芒和舒昼谁也没有退缩，强忍着压迫感和齐遥对视。仿佛许久之后，就在季芒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时，齐遥才停了下来。

齐遥收起了杀气，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还不错，这次也多亏了你们。以后你们每日下午来练武台，和殷诚一道习武。”

“多谢右护法。”

“多谢齐师兄。”

等到齐遥走了好久之后，季芒才大喘了一口气，走到殷诚面前，又和舒昼一起把殷诚架了起来，随后抬着殷诚去往医堂。

没办法，人是她们打的，管杀也得管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