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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上官少商一个多月，奔波了十几天，又在百花谷里累了一天，如今终于找到了上官少商，季芒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莫明觉得有点惆怅。

气氛一时又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只听得到火堆里木柴燃烧发出的噼噼啪啪声。

上官少商看着季芒难得安静下来的样子，觉得有点陌生。印象里季芒一直都是活泼好动的，两人相处之时也没有因教主的身份对自己恭敬过。而现在季芒安安静静的模样，上官少商倒是从来没见过的。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过了一会儿，上官少商才轻声问道，“小白还好吗？”

一想到小白，季芒的心情就变好了些。“挺好的。不过它伤好以后也不肯回去，一直缠着我，我就把它留下来了。最近又长大了些，我都快抱不动了。”

上官少商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它倒是缠你，伤好了也不走。死皮赖脸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老虎。”

季芒嗔了他一眼，“说什么呢，小白那么可爱，你怎么……”

季芒话还没说完，上官少商突然牵起了季芒的手，季芒一吓，差点叫出声来，还好上官少商“嘘”了一声，及时闭上了嘴。

“继续说。”上官少商无声地开了口，同时右手在季芒手上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痒痒的触感传来，季芒忍着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接着说起话来。

一心二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季芒废了好大工夫才能做到一边扯着无意义的对话，一边留神上官少商到底在自己手上写了什么。

上官少商很有耐心，写完一个字之后抬头看看季芒到底懂不懂，要是季芒面露茫然之色，上官少商就再引出个话头，然后在季芒手上写字。这么两次以后，季芒就看明白了上官少商写的到底是什么——

小心祁然。

季芒有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上官少商已经若无其事的抽回了手，又闭上眼假寐了。这时祁然和林湛也结束了交谈，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季芒也学着上官少商的样子，闭上了眼睛，但心里却还在想着事情。

祁然果然不对劲。恐怕见到了林湛和上官少商以后，那个感觉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把握中的祁然才是真正的他吧。之前情深义重的书生形象，不过是伪装罢了。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自己？百花谷谷口的相遇是巧合吗？祁然到底是谁，他又想做什么？为什么上官少商看起来似乎有点惧怕他？

心里想着问题，困意却涌上了上来。不一会儿，季芒就躺在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嗷呜——”

“季芒，快醒醒。”感受到一阵晃动，季芒皱着眉，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就是上官少商放大了的脸。

推开上官少商，季芒揉着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问道：“干什么啊？”声音还带着困意，显然还没清醒过来。

“你看上面。”篝火还在燃烧，接着火光和月色，季芒依言抬头看了看，就见坑洞口围了一圈影子，这些黑影的眼睛还是绿色的，在夜色之下格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