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脑海中电光火石一般,回想起记忆深处的一点痕迹,脚步重新挪了回去,到男子身侧蹲了下去,伸手缓缓地抽出他身下压着的那一丝布条。
是从人身上斩落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被男子压在了身下,只留出了一角,所以阮琨宁直到此刻才注意到。
原本布条的原色应该是素色的白,可此刻,泥土加上血迹的混杂,已看不出原本的素净,透着几分狼狈与狰狞之意。
【怎么,有问题吗?】
阮琨宁凝思了片刻,面上也多了几分坚决之色,站起身道:“你不觉得有点熟吗?”
【……并不觉得。】
阮琨宁缓缓地眯起眼睛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缓缓地道:“在清河,我们曾经见过身着这种衣料的人——那场截杀,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结果呢。”
阮琨宁说的是清河家祭之时,与熙和公主一起遇袭的事情。
到底是因为牵涉到皇族公主,案子并没有交给当地的府衙,而是被移交给了锦衣卫处理。
可直到前些日子,她偶然间问起熙和公主时才知道,此事只怕是很不简单,因为,哪怕得到了爪牙遍布天下的锦衣卫全权处理,却是至今都没有毫无消息,当日的那伙人竟然是痕迹全无,像是全然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末世摸爬滚打的经验以及那日对于危险的直面都告诉阮琨宁,那群白衣人来自一个组织严密的团体,而且还是个很危险的团体,这里头的水只怕是混得很。
阮琨宁只恨自己的金陵大地图覆盖地区太小,无法探查到全国,也只能够知道这伙人此时不在金陵,别的却是一无所知了。
她直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遇袭。
当时一共就只有两个人,自己与熙和公主,对方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呢?
是熙和公主吗,若是如此的话,那自己就只能是顺带的了。
可熙和公主死了,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她的身份虽然称得上尊贵,可是在朝堂乃至于天下的影响力却接近于无,可死后顶多造成一阵轰动,并不会造成什么天翻地覆的后果。
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吗?好像也不太对,自己没什么大仇,即使是有,也没必要这么大的手笔,冒着连带着击杀一位公主的危险也要置她于死地。
再者,眼力她还是有的,不会平白的为自己招惹什么大敌,至少像这种敢做下此类大案的敌人,还是没有的。
阮琨宁低头看着昏迷过去的男子,面上冷冷的一哂。
可是此刻看来,这个有些神秘的组织,倒是手脚通天呢,竟已经无声无息的将手伸到金陵,这个大齐帝都来了呢。
而且,根据金陵大地图的显示,阮琨宁可以发现,眼下做下此事的人,只怕并不是上次那几个,这个结果一出来,就更叫阮琨宁惊愕了。
要知道,上次的那些高手拿出来,已经是足够叫人惊诧了,可此次,阮琨宁看着崖壁上乱七八糟的剑痕,便看得出此处只怕是有过一场血斗,估摸着只怕又得是不少人,而且都是档次不低的,至少也能与上次截杀自己的人齐平。
这下子,她是真的为这个组织的实力而咂舌了。
可是不管如此,有些事情总是要做的。
无论自己到底是他们的直接目标,还是作为误伤的存在,阮琨宁都已经同这个组织之间,有了不可弥合的裂痕,万万没有和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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