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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要扑上去咬，被谢宁照着屁股拍了两下，板着脸摁回自己怀里。

谢宁这才把衣服拿出来，展开。

是舒曼参加服装展的衣服，一件是米色的棉质衬衫，较为宽松的款式，规矩严整的伊顿领，只有在领口有一点点细碎的绣纹，另一间则是那件长及脚裸的墨绿色薄风衣，谢宁并没有观看舒曼的服装展，也不太清楚服装展上到底都展览了什么衣服，他只是关心了一下服装展的最后结果。

华国就连他们医院里的医生之间都在传这次倾城服装展的名声大噪，小护士们圈在嗷嗷的喊着要扑倒她们的初亦男神。

这倒是如实的提醒了他，必须要给舒曼一个答案了。

谢宁斟酌着开口：“舒曼…..嗯，关于除夕夜，谢谢你照顾萧佑。”

这个男人情商很高，但是大概也没有办法找出一个更加得体合理的开头方式，因而在脸颊一片淡淡的晕红，看起来着实…….秀色可餐。

他细致的收起手里的衣服，不让小乖的爪子扒拉到衣服：“我答应过你，等你服装展之后给你一个答案。”

“很抱歉，我不觉得你真的认识到我们之间的不同。”话题说道这里，谢宁放松了一些，他靠在身后的书架上：“你看，你是倾城墨泽工作室的首席设计师，受无数达官贵族的追捧，就算是明星大腕都得对你客客气气，你这个年纪就已经拿到这么好的成就，声名国际……”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而我，同家族决裂，一个小医生，每天奔波于手术台和门诊部，身后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不要说你不介意萧佑的存在。”

“那个孩子就算我再怎么自欺欺人，都必须承认，他是一个拖累，照顾他已经花费了我大量的精力，他的腿需要治疗，他的病情需要控制，他的学业事业需要照顾…….”

“我没有时间去谈恋爱，你明白吗？”

谢宁想把话说的漂亮一点儿，舒曼却是很明白：“你是不想把我拖进萧佑这个无底洞里吧。”她有一点儿心疼，倾身上前，定定的看着谢宁：“那么你自己呢？你自己深陷这个名为萧佑的泥潭里，就不想有一天能够脱身出来吗？”

舒曼的眼睛很漂亮，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如果没有选了设计师这个工作，她大概能够成为一个不错的明星，但是谢宁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有着让人着魔的魅力，在这太过危险的距离里，他听见自己理智逐渐溃散的声音。

舒曼不圣母，但是她却并不觉得萧佑和她之间有什么矛盾，舒曼坐在他的面前，拉过他的手，掰着手指给他数：“如果是萧佑的问题的话，你看啊…….”

“第一，你没有足够的钱给萧佑治病，但是我有啊，如果我是你女朋友，在经济上的压力完全没有，我养得起自己，而且还能养得起你。第二，萧佑病情你来，但是他的事业我可以分担啊，帮他找老师，找工作，学业事业都是我的专业啊。第三，照顾他没工夫谈恋爱，我帮你照顾他，你就可以分出精力来和我谈恋爱啊。”

谢宁看着认真一条一条数着的舒曼，十分无言。

舒曼弯了弯眉眼：“谢宁，我不是圣母，如果我没有能力，无法接受，那么一开始我就不会告白，我既然向你告白，就自然有向你告白的底气。”

她认真了一些：“在我看来爱情是纯粹的，但是如果没有物质的底气，再美的爱情都会分崩离析，我们都幸运的有足够的物质，那么在爱情这一方面，你能不能坦白告诉我，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情？”

谢宁发现这个女生有一种特别的特质，并不强硬，气质温和，却总有能够主导谈话的气场，就算他这么强硬果断的人，在面对她的时候都不免优柔。

谢宁闭上了眼睛：“坦白说，我对你有欣赏，男人之于女人的欣赏，但也仅仅限于欣赏。”

舒曼满意的笑了，一个男人如果对这个女人都欣赏不起来，她又如何期待更进一步？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有努力的可能？”舒曼把谢宁放在一边的袋子提过来，放在谢宁的面前：“如果一个男人肯接受一个女人送他的衣服，就代表他接受同这个女人更亲密的关系。”

谢宁哭笑不得：“你愿意帮我省了买衣服的钱，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