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清牙,你够了,我先前说没见过比服部雅子更恶心的人,如今我要更正一下。你若爱服部雅子,就好好跟她过活,你若放弃了,就好好对待美丽妈,可是你什麽都想要,过了三十年还不想放手!美丽妈这些年对你不好吗?她容忍你、包容你,就连服部雅子出现,她还是继续待在本家。你认为你真的有办法,承受王家人断绝一切商业行为?你想要脱罪,可这麽多条人命啊,这麽多人的未来,你用什麽还给人家!」掐着麻清牙的衣领,麻清太不断嘶吼。
倒在椅背,我遮住了脸庞,不想面对这种令人痛苦的情形。现实往往是残忍的,残忍到我们无法去承受。
「胡说!就算我有投资,这也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出钱而已,你给我放开!」彷佛在做垂死挣扎,麻清牙反驳着。
「你还记得,宋年这个人吗?」冷冷一笑,麻清太松开了手,「当年村庄的头号反抗者,死在一台找不到凶手的车辆下。灯光y暗、死角、没有目击证人,这种完美的犯案怎麽可能是邱家人做的呢?这种熟悉的感觉,只有本家才做的到啊。父亲……你还记得那个人吗?拍摄纪录片,却不小心把你也顺道拍摄进去了,你为了不让自己投资的事情被揭露出来,你开始计画一场闯空门,把宋家父母遗留下来的画作给偷走了,误导这是邱家做的,让宋年在去邱家的路途上,被你早就安排好的车给撞死。那场偷窃,最重要的不是画作,而是想把纪录片的原档给偷走!可惜,你恐怕不知道,宋年把另外一份拍摄档案,备份给了另外一个人。」
留给了……沐澄姊?奋力喘息着,我的眼泪掉了又掉。宋年就是我的哥哥啊……我的哥哥……哥哥……。
「那人还承袭了宋年的遗愿,继续拍摄纪录片,就是想还村子一个迟来的公道。然而在那纪录片里,我唯一看到的是你那张当初去工厂视察探访的脸。我原本也不认为是你计画杀了宋年,但我在邱家濒临破产,夺得你藉着邱父生辰所赠送的伪宋父画作,为了使人认为策划闯空门的是邱家,让宋年的案件更指向他们,你费了不少苦心。不得不说你命人伪装的画作太真实,就连我都相信那是真的。直到我替小蔷申请日本的艺术学校,想藉着她父亲的名气,让她顺利入学,把那幅伪画送去日本艺术监赏教授那,他跟我说是膺品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教授还顺道告诉我,他多年前看过真品,也是出自於麻清家。我问他:『那幅画现在在哪里?』,他很莫名其妙地回答:『不是就在你父亲那吗?』呵……呵呵……。」
完全不知道有这一层层的事情,我却突然不想知道,这些残忍的消息。原本看似没有关连的事,连起来却能证明一个人是怎麽死的。我的哥哥,死在这个中年男子的策划下……为了自己,不惜把别人的x命给抹去。
我还认为是我自己害死了哥哥……是我喜欢上邱冉泽……才会把哥哥给害死的。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麽用?这些都是你的猜测!」麻清牙嘶吼,「你这个逆子!你为了一个女人,想要顶撞——。」
没等麻清牙的话说完,美丽妈拿起桌上的红酒,直接往他身上泼去。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美丽妈露出这样冰冷的表情,「我要你们别再说了,没有听到吗?」
「妈——。」
「你们别再说任何一个字!」激动站起身,美丽妈的态度很奇怪,她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她看似摇摇欲坠,最终闭上双眼,似乎想上前抓住麻清太的手,结果却抓错抓到我的,一路崩溃地带着我往外冲去。原本悲伤的心情都被美丽妈这个举动给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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