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城市的车水马龙,车慢慢驶入郊外,沿途的风景也由高楼大厦,变成了乡村田野。
一边感叹着陆家的亲戚朋友都喜欢隐居生活,沈星火一边还忙着替婆婆拍照。早在今天吃早饭的时候,秦琴就交代好了,这沿途的额风景一定要一张一张的拍下来,回了香港做成相册给公公看。
如此一来,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到了沈星火这个媳妇儿身上。
“小星,等以后你和小原有了孩子,一定要带着他来这里看看。”秦琴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沈星火本来一门心思想着拍照,秦琴突然的一句话,让她措手不及。
孩子?还是和陆燎原的孩子?想想也觉得有些遥远。
随着车越往山里走,秦琴越发的沉默,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沈星火心里犯嘀咕:这故人,莫不是已经……
“小星,你知道为什么当初给小原起了这个名字吗?”秦琴问。
沈星火摇摇头,道:“不知道。”
秦琴看着窗外,陷入了回忆:“想当初啊,我和小原的父亲来这里看望他,他门前便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像极了草原。当时,我已经怀了小原七个月了,他问我孩子起名了吗?我说还没有,他便指着那一片麦田,说‘乘烟燎,渡青原’便叫’燎原‘如何。”
乘烟燎燎沉香,渡青原愿随安。
车子慢慢驶入乡村公路,沈星火见到了秦琴口中的麦田,只是已不复青葱。
秦琴吩咐司机就地停车,剩下的一小截路她亲自走过去。司机下车开了后备箱,取出秦琴打包好的东西递给了沈星火。
沈星火提着它,跟在秦琴的身后,走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土屋前。小土屋已经塌陷了一半,门前也长满了半人高的草。
秦琴找了一个空地站定,然后示意沈星火将手里的东西打开。
一瓶酒,一叠冥币。
沈星火了然,故人已去,空留此斯。
秦琴蹲下,将酒洒向地面:“死老头,我来看你了。”说着便红了眼眶,“你说,当初你怎么就死活赖在这里不走,非要把命也丢在这里。你——”
秦琴哽咽,侧过了脸抹眼泪。沈星火连忙从包里拿出纸:“妈,不要哭了,虽然我不知道您的这位故人是谁,但是这位伯伯肯定是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来看望他。”
“对,不哭。这死老头年轻的时候就看不惯我哭呢。”秦琴将沈星火唤道面前,然后示意她跪下。
“死老头,看见没,这是小原的媳妇儿。是不是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秦琴说完看着沈星火道:“小星,叫干爹。”
“干爹。”她的干爹可不就是陆燎原的干爹,沈星火心道。
秦琴和沈星火拜祭完这位干爹,便沿着沿路返回。回去的路上,秦琴将这位干爹的故事告诉了她。
秦琴说:“这死老头啊,年轻的时候很喜欢我,和我也算青梅竹马。可是一个人对另一人无限好,另一个也不可能就对他产生爱情啊。他啊,只能永远是我的哥哥。后来我和小原他爸爸结婚,这死老头一气之下就躲到这个山坳子里来了。直到我生下承乾,他才原谅了我,也解开了自己的心结。但是他却终身未娶。我和小原的爸爸商量,后来便决定将小原认给他做儿子,也算我对他的补偿。可是,我知道,对于他,我永远是还不清了。”
沈星火没有想到,秦琴年轻的时候,也有这样的一段堪称现代版凄美爱情故事,只是,最后的主角却不是长眠于此的人。
·
秦琴没有再回西城老街,而是直接让司机去了机场。
“妈,不需要和小原说一声吗?”
秦琴拍拍沈星火的手,示意她看过去:“喏,人都来了,还说什么啊?”
沈星火顺着秦琴的额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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