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竹叶村第五节（1 / 2）

“没事，没事，姥姥那里我来解释，其实以姥姥的性格不要解释也可以，但为了让您放心，我就说您想留我吃饭，是我不想留下来，事实上您的心意尽到了，我还是那个话以后在您家吃饭的机会多得很。”

“我放心，让晓红送送你。”胡晓红的父亲温和地对张小川说。

“那阿舅，舅妈，还有一直不说话小弟那我就走了，姥姥一定等急了。”张小川笑着跟胡晓红的家人告辞。

“好，好，有时间来家里坐坐。”胡晓红的父母亲热情的对张小川说。“有时间一定会来，外面天冷您们还是进去吧，晓红不要送了，反正到姥姥家没多远。开着摩托车几分钟就到了，临走前，晓红我还要跟你叮嘱几句，我们以后多保持联系，另外家里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说，别见外。”张小川善解人意地对胡晓红及其家人说。张小川以自己家人关心、体贴的一番话让胡晓红好生感动，这里面包含了同窗之情，也包含了亲情，但胡晓红多么希望里面还包含她渴望的爱情。看到张小川这么关心她们全家，胡晓红笑着揶揄张小川：“你作为一镇之长关心群众这是应该的，作为同窗关心老同学也合情合理，说不定到时真有解决不了的难事，要找你这个既是一方父母官又是老同学解决问题，可别到时言行不一！”

“晓红我们几个同窗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难事就找我，你们的事和其他乡亲们遇到的难事都是我工作份内的事，理所当然，好了，不说了，我真要走了。”张小川诚恳又有些心急地胡晓红说。

“好，不耽误你了，那我不送你，村里人多慢点开车，以后多联系。”胡晓红笑着提醒对张小川。

“我知道了，慢点开，记得以后有难事一定跟我说。”张小川微笑着对胡晓红说。

“好的，好的。”胡晓红回了张小川一句，然后看着张小川开着摩托车走了以后，回到厨房去了。

大约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张小川开着摩托车进了姥姥家的前院，一进姥姥家的前院张小川大吃一惊，只见姥姥家的前院有站有好多人，原来是他的二舅还有小舅，张小川连忙停好摩托车，高兴、激动地对他的二舅还有小舅叫着：“二舅、小舅……您们怎么都来了。”

“你姥姥要我们来，我们敢不来！”张小川二舅温和、亲切地对他说。

“姥姥也真是，应该我去看舅舅，现在倒好舅舅看外甥，搞倒了。”

张小川不好意思地向二个舅舅说。

张小花在旁边添油加醋装着吃醋的样子对张小川说：

“还是大哥面子大，姥姥偏心总是护着大哥。”

坐在堂屋门口的姥姥听了，她笑着一脸慈祥地对张小花说：

“你这个小丫头，我这不是护着你大哥，你大哥现在做的都是大事，每天的时间都很金贵，我们现在都是闲人，所以我把你舅舅们都叫过来，为的就是不想耽误你大哥办正事。”

“是啊、是啊，我们现在都是闲人，既然小川回来了，大家开饭吧。”张小川的小舅笑着对大家说。听说又要吃饭了，张小川没一点食欲，他笑着对大家说：

“中午吃的还没消化，又要吃了。”

“多少吃一点，陪你几个舅舅喝点酒除除寒，暖和一下身体。”姥姥心疼地对张小川说。好，张小川痛快、干脆地答应了姥姥。

在农村吃饭人少的时候，一般基本上就在厨房吃了，平时简简单单几个菜，饭桌上总有一、二腌菜，可是在逢年过节、或者来了客人时那就在堂屋里吃饭了，一则人多厨房坐不下、二则菜多厨房小饭桌摆不下，三则是对客人的尊敬。今天张小川的姥姥家算人数有十几个，于是大家都在堂屋吃饭。张小川一边微笑着答应了姥姥，好的，一边带着张小山在堂屋中间摆好大饭桌和四条长板凳，胡大军帮着摆好碗筷和酒杯后，又提了一壶粮食酒放在饭桌下，张小花则到厨房告诉大舅妈，可以开饭了。一切准备就绪，张小川的大舅邀请大家入席，因为都是自家人，也就没讲什么席位，随便坐下了，待姥爷、姥姥还有三个舅舅坐好以后，张小川依次给大舅、二舅、小舅还有自己各倒了一杯酒，姥爷和姥姥年纪大了不能喝酒了，小川就没有倒，张小山则和胡大军转身去了厨房帮忙端菜。张小川看见胡大军从厨房端出了一盘热气腾腾的羊肉火锅，及时点燃饭桌中间提前放好的火锅托盘里的固体酒精，当他调好火候以后，胡大军小心翼翼、平稳地把羊肉火锅放在火锅铁架上，山里人在寒冬腊月和正月大多喜欢吃羊肉火锅，一边吃，一边喝，一顿饭下来身上就热乎多了，现在相对而言比以前生活水平有所提高，所以羊肉份量增多了，菜的数量也有所增加，接着是小山、小花和大军几个轮流把所有菜端完以后，桌上都摆满了，鸡、鸭、鱼、肉样样全。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小川心想要是平时隔三差五乡亲们能吃上肉鱼那该多好，小川若有所思的样子，张小花好奇的问他：

“大哥在想什么呢？好像有心思。”

张小花这么一问让小川回过神来，他笑着对张小花说：

“我在想我们农村几时能象城市人一样，平时隔几天就能吃上一顿肉啊、一顿鱼啊！如果能快点在村里把厂办起来就好了，乡亲们可以在工厂上班这样可以为家里增加收入了，可还是不能解决平时乡亲们吃肉的问题，因为在我们农村除了红白喜事和过年村里或者自家才会杀猪，平时有钱都没地方买，鱼倒是可以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我今天忘记跟胡村支书和王村长说了，前一些日子我在杏林村的时候，向他们村的罗村长和叶村支书建议过，为解决村里乡亲们平时吃鱼的难题，利用村里小一点的鱼塘放养一些成鱼由村里集体经营也可以承包到个人可以，但不管是集体经营还是个人承包都可以解决村里乡亲们平时吃鱼难的问题，同样竹叶村也可以搞，可以利用小鱼塘，最好有三个，二个小鱼塘放养小鱼苗，一个面积大一些的鱼塘放养成鱼，这样就解决了村里乡亲们平时想吃鱼的难题，而且这样安排二个小鱼塘放养小鱼苗，一个大鱼塘放养成鱼，这样可以保证成鱼不会脱节，源源不断地供应乡亲们吃鱼，大舅我想托您一件事，过完这个春节之后，您把我刚才说的解决村里吃鱼的想法和建议说给王村长和胡村支书听，您可以告诉王村长和胡村支书说杏林村、林山村都早以计划好了，现在只把杏林村、林山村已经行动起来了，您只跟我传个话，当然最终由王村长和胡村支书决定，因为这件事三言二语说不清楚，而我今天时间安排不过来了，今晚我们要多陪陪姥爷、姥姥说说话，这次来了还不知几时才来，今晚在姥姥家过一夜后，明天上午我和小山还有小妹就赶回去，回去以后我要准备过年的事。”张小川说完以后，心思变得有点沉重，望着外甥忧心忡忡的样子，张小川的大舅连忙安慰、开导他：

“小川，象山里这种贫穷落后的情况，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你一时急也急不来，现在你什么都别想，好好陪你们舅舅们喝酒，你交待的事我明天就去找村长和村支书，商量好，如果大家同意，正好现在农闲的时候把鱼塘清理出来，开春就可以下鱼苗了。”大舅一说完，小川非常爽快的对大舅说：

“好，鱼塘的事就交给您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喝酒，我来敬大舅、二舅、小舅一杯。”张小川边说边端起酒杯起身敬几个舅舅，但他一起身让姥姥拦住了，姥姥说都是自己家人就不要这么客套，随便吃喝，大舅也示意张小川坐下了，看姥姥发话了，张小川也就没有敬酒了，席间大家都吃的非常开心，愉快，张小川尽兴地陪着几个舅舅喝着酒，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姥爷、姥姥、舅妈、小山、大军、小花吃完饭后分别都下了饭桌，饭桌上还剩下张小川和三个舅舅慢慢吃着、慢慢喝着，张小川一边陪着几个舅舅喝着酒，一边忍不住把话题扯到在竹叶办厂的事上了，他认真地询问几个舅舅，说真正办起了竹器厂，需要大批熟练的篾匠，村里现在还有没有篾匠，到时能不能组织起来，大舅跟张小川分析、介绍村里的情况，他说有，肯定有，以前可以说家家都有，只是手艺有高低，这些年都在外打工赚钱了，就很少有人编织竹器了，可能手艺都有些生疏了，如果到时真能在村里办起了竹器厂，可以组织一部分人，手艺嘛都有基础，捡起来也不是么难事，但篾匠还是个细活，小川的大舅要他安心吃饭，关于篾匠的事，吃完饭再说。张小川一想也是关于竹叶村办厂的事不是一言二语能说清楚的了，还有好多事他希望征求一下家人的意见，最好是还能提一些好的建议。几个舅舅看到张小川心里有事，就停止喝酒了，本来大家也喝得尽兴了，张小川和三个舅舅没喝酒后，一人各吃了一些饭，酒足饭饱后，小山他们帮着收拾碗筷，端盘子到厨房，并把桌椅板凳还原，张小川和几个舅舅下席后分别在堂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除了张小川的大舅妈还在厨房收拾锅碗，其他人在堂屋也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了，张小川望着大舅若有所思的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