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屋里的两口棺材,突然想到了什么,南戎安正蹲在火盆跟前烧信纸。
见到他在仲长舒的难受消失了不少,南戎安将手里的信封放进火盆里,道:“过来吧!”
仲长舒只觉自己的脚步很重,负罪感越来越清晰,在他以为自己要昏厥的时候,一只手扶住了他,眼前的人正是南戎安。
“撑不住就去后院休息。”南戎安担心的道,仲长舒却摇了摇头。
“好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在安伯面前,他不能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就好像自己是安伯的榜样一样。
黄色的信封在火盆化成灰烬,烧尽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相思,纵使你我面对面,就是爱不得。
南戎安平静的说:“婆婆去了。”
“我知道。”他的心里就像破了一杯咖啡一杯,明明很苦,偏偏他觉得有些甜,“婆婆和安伯怎么认识的?”
“她是安伯养大的,婆婆是个孤儿。”南戎安看着他的眼睛,发现已经看不见一丝恐惧,而仲长舒现在只是好奇,他看着这屋里跪着的人,每一个都没有觉得诡异,只是沉浸在悲伤中。
原来并没有那么可怕,他想到了心理医生对他说的那句话,或许不是事情害怕,只是自己太过胆小。
是自己胆小了吗?是吧!
如果不是自己胆小,为什么昨天吻他的时候自己还是犹豫不决的。
曾经阿朗姆帮他治疗的时候,问他是不是一个gay,他毫不犹豫的否决了,说自己不是,他认为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可是现在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gay。
其实承认自己是个gay没有什么可怕,怕的是明明知道自己的性取向还要去娶一个女人,给不了别人未来,还欺骗自己很爱她,给她一生一世的错觉。
仲长舒不想不成为那种骗婚的人,他想到了仲长德,一个彻头彻尾的gay,可是偏偏娶了七宝,他不敢随意猜测,直觉告诉他,他们根本不相爱,只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空缺。
于他而言,无论如何自己做不到那一步,所以他庆幸,南戎安一直没有放弃他,从一开始就在自己身边。
南戎安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他就沉默,问道:“怎么了?”
仲长舒将手里的信放在火盆里,道:“真的很感谢你在一直在我身边。”
这句话无疑戳到了南戎安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让他觉得这些年来的坚持一直都是值得的,他曾和安伯彻夜长谈过。
那时候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安伯要放弃婆婆,安伯回他说,“或许你不懂那种感觉,你很爱她,同时又感觉你爱了很多人。”
是啊,他等到的人,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那人睿智不怯弱,放纵着自己宠溺着自己,如今的人面对感情胆小害怕,对爱情一窍不通。
可是那又如何,只要他的灵魂还在,容颜怎么改变,人海之中只要一眼自己能再次找到他,能再次相爱就满足了。
昔日对窗难择墨,一字一句不敢言说,今同柩同归土,奈何黄泉勿相忘。
他相信婆婆已经看到了信的内容,安伯在想她的同时,婆婆一直也在想着他。
南戎安给安伯和婆婆安排了火葬,今天就要把遗体送过去,管家把选好的时间送了过来,定在了黄昏。
丧车把拖着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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