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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要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甚至眼睛都不舍得眨，生怕错过他神色的变化。戚果被他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却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自然地起身坐正。

有没有呢？

他原本就挺喜欢这个青年的。初遇第一面时他就看出来陶鹤拥有一种坚韧不服输的品格，后来两人在日常生活中慢慢接触，他又在自己面前展现出了许多不同的样子。刚开始和自己求摸摸的时候还有些害羞，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个可以把紧张藏好，大胆求爱的家伙。今天他的所作所为更是戚果惊讶于藏在他外表之下，那颗为自己着想的细腻的心。

戚果一言不发，仅仅是看着对面的青年。他虽然装作毫不在意，十分镇定，却被自己的视线弄得有些焦急不安。戚果还注意到他刚刚不自觉地吞咽，喉结上下动了一番。

他想问的一定不只是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戚果不由得眼底浮起笑意。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陶鹤与他喜欢看的那些小动物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可爱。

小小的使坏到此为止。

“……一点点。”戚果开口答道，看着陶鹤的目光从不敢相信变得欣喜若狂，便忍着笑，继续鼓励道：“今天的小鹤——很可爱。”

他实话实说，并没有觉得这样的夸奖有什么不对劲的，却没想到某个开心得得意忘形的家伙直接站起身来，也不管面前还有一桌子空碟，身子前倾，以手撑桌，整个人都压了过来。

背对着光线，阴影笼罩着陶鹤那张轮廓锋利的脸，只有那一双凤眸还危险地闪着亮光。

“这样夸我，我会当真的。”陶鹤声音低沉极了，“你这样夸我……我会很想亲你的。”随着他的每一个字落下，他的脸也越发逼近，直到两人只剩下一个呼吸间的距离。

戚果睁着眼睛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眸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又像包容了一切的宇宙，仅仅是纯真天然地凝视着他。“是这样吗？”还未等他下手，戚果却抢在前面，轻轻地用嘴唇在他脸颊上一蹭而过。

忽然就吃了一记直球，陶鹤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是停了一瞬间，紧接着便是激烈地跳动起来。这人什么都不懂，却像又什么都明白。

实在是可爱又可恨极了。

“错了。”陶鹤并不给他机会，直接封上那张颜色极浅的唇。“是这样。”他不仅想把这唇瓣吻到变成狼狈诱人的鲜红色，还想看到这个一向淡淡的人被自己亲得气喘吁吁，双颊、眼角尽是泛起靡丽的艳红。

他做到了。

*

“小鹤是不是见过我爸？”

洗完澡出来，戚果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在低头玩手机的陶鹤，忽然想到自己一直还没问过这件事。戚镇川对此语焉不详，每次提到都是立即转移话题，倒像是不想告诉他似的。

“见过。”陶鹤放下手机，转头就看到穿着睡衣、脖子上还挂着毛巾的戚果站在沙发后。他立即生出了一个使坏的念头，便照做了。

戚果还没将剩下的问题组织好语言，便看到陶鹤忽然半跪在沙发上，伸出双手来搂住他的腰。

“？！”

一阵失重感传来，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戚果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直接被陶鹤抱了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地趴在他肩上，双脚已然是离了地。

“果果比我想的轻多了。”陶鹤鼻尖嗅着他身上传来的香皂香味，又忍不住埋在他身上多闻了几口。虽然是使坏，他也不太敢乱来，便小心翼翼地又把人放在沙发上，自己毫不客气地躺了上去。

之前的那个被纵容的吻给了他一些胡闹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