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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说一遍，也不会再回答一次。”顿了顿，他又转开话题，“你心魔丛生，此后修炼再无坦途。力量于你，已成镜花水月，只可守着修罗秘境这方寸之地，再无自由放肆可言。”戚非罪停了好久，才收敛起一切杂念，“你我今后，再不相见。”

戚非罪说完，只停留了一瞬，就绕开修君缘继续走下去。

身后的修君缘忽然泪流满面。他知道，所谓的再不相见，是君山高路远、自可翱翔万里，而自己坐井观天、反道心比天高。

这一重试炼的守门人是韶九渊。他拿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戚非罪。

戚非罪暗笑：“怎么？”

“我倒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口才。”韶九渊语带嘲讽，随即眼神微转，“对了，你还记得当初在愿之世界，你让我找的那个人吗？”

戚非罪一怔：“宫渐离？”

“是的。不过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他才对。”

“那他是谁？我应该知道的谁？”

韶九渊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肖竹一他家老头子啊。”

戚非罪下意识惊讶的反问道：“你说谁？”

韶九渊同样奇怪：“不然还能是谁？你周围的，拥有神的实力但没有神的称号的家伙，除了那个老头子还有谁？”

戚非罪心中一沉。如果宫渐离真的代表那个第三方势力，那么就意味着，前世今生，他身边围绕着的家伙，全都是规则所设——除了那三年逃亡时期的过客。

那还真是……戚非罪苦笑，但也暗自责怪自己居然没有意识到，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神的实力的人，只会有那么几个。

说完了这么几句话，韶九渊就侧身让路：“下一重试炼也会让你直接过去，你只要记得快点找师妃央要忘忧精，然后快点离开就好了。”

戚非罪心中一动：“修真界要发生什么吗？”

韶九渊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总之不会是你能够参与的。”

戚非罪心中升起一股冷意，但他还是若无其事的笑道：“毕竟我只是个小人物是吗？”

韶九渊笑了两声，不说话。

戚非罪走过他的时候，终于体会到那种心缓慢下沉的冰冷——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就他个人而言。

他并不是特别厌恶规则对他的这些安排，毕竟这是基于生存甚至于是关系到戚非罪本身存在的问题，但他厌恶刚刚韶九渊所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无所谓的利用态度，仿佛戚非罪就是为此而生的，他的一生命运之所系，皆在于救世这个任务——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戚非罪不过是救世的一个工具而已。

拥有着成神的可能和帝之位面王者的垂青，有着重来一次的好运——戚非罪相信一切大能都可以看出他身上的不协调，有着规则的不停帮助和爱护。而这所有的一切，其实都起于觅端，并且终于觅端。

但他却没有办法责怪任何人，甚至他还不得不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甚至他所谓的龙族退路，都不过是上辈子觅端用时见之眼为他向规则求来的庇护。

戚非罪终于觉得心凉。

这种样子，就出现在了第四重试炼守门人的面前——京华倦。

第四重试炼，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