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让人受不了”的东西来,不觉跃跃欲试,和林宇研商量过后,兴致勃勃实践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韩诚大汗淋漓,趴在林宇研身上动也不想动,只细碎地吻着身下人的鬓角发梢。林宇研眯着眼,身上热汗蒸腾,眼角眉梢都带着三分春色,脸颊也是通红火热。韩诚又回味一番,暗地想着,这情趣店的小广东未免太过谦虚,这哪是单让宇研受不了,他自己也受不了啊。
刚才戴上那东西,刚一进去,林宇研反应大得吓他一跳,几乎不敢继续。想退出来,林宇研的呻吟还是不绝于耳,僵持一会,他觉得宇研不像是难受,又往前动了动,不知撞到了哪儿,把人惹得猫一样的叫,种种从未见过的情态都露了出来,里面更是绞扭不已。要不是刚刚才做了一回,那东西又卡在茎头之下,有点延时的作用,韩诚估计这一下子自己就扛不住。饶是这样,也没挺了多久。
退出来后,看林宇研神情,竟是还未满足。他先是用指套、跳蛋抚慰爱人,最后忍不住提枪再战。慢进慢出,细细研磨,他按照小广东教授的要诀实践过来,果然大有成效——其后种种荒唐,不堪回想,略回味一二,韩诚都觉得脸热。只是暗下决心,这小广东的生意,是一定要再去照顾照顾的。
新婚燕尔,千好万好,叫人浑不知今夕何夕。两人一直赖到了农历腊月二十七,林宇研他妈终于沉不住气,一通电话把儿子拎回了家。韩诚没人叫,但自己住在空洞洞的教师宿舍更添思念之情,第二天也收拾了行李,回家去了。
市一中考生的寒假补课也已经结束,韩艳艳还比他早些回了家,见他回来了高兴地叫了声哥,汇报了学业情况,又进屋看书去了。外屋门随后响起,是吕然诺听到动静,踱了出来。
韩诚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叔能住这么久,更没想到他叔竟然会在他爸屋子里住。他赶紧问了声好,又问吃没吃饭,他现在就去做。
吕然诺摇头说不用,刚才下了面条,三个人都吃了。又冷哼一声,“兔崽子翅膀硬了,到了年根底下才肯回来,亏我好几天前就早早搬到你爸屋子打地铺,给你腾地方。”
韩诚一听,哪里肯依,非要进屋去扛了他叔的铺盖到自己床上,自己去厅里打地铺。这客厅本来就小,摆了个铺盖卷,出入都绊脚。吕然诺看他拾掇完,心头有些苦涩,问,“诚子,你这是宁愿睡冷客厅,都不愿意到你爸屋里凑合凑合?”
韩诚不答,只问他妹妹年夜饭打算吃点什么,过年要不要买件新衣服——他这几个月软饭吃得彻底,赚的那点钱除了买菜做饭给林宇研改善生活,剩下的几乎都攒下了。
然而他叔并不肯放过这话题,
“诚子,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你爸他心里还是惦记你们兄妹两个的。”
“叔。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酸溜溜了。再说他心里有没有,是他心里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也管不着。”
“……”
吕大夫从来不是那种慷他人之慨的人,之前几句话说得有多偏心,他自己也知道。韩诚是个苦孩子,他心里未尝不疼他,接下来劝和的话说不出口,只低着头坐着。韩诚突然叫他一声,
“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说话从不是这样的。”
吕然诺抬头看他。从韩诚还是个毛毛头的时候,他就看着他,一路看他满地蹒跚学步;看他天天在野地里滚成个泥猴似得——怕挨打,总去自己哪儿洗干净了再回家;看他一路上了学,读了初中,高中,最后混到了街上。他心里,韩诚就和自己孩子一样。然而一晃眼,韩诚已经二十一了,个子比自己都高。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从几年起他就是这一家人的脊梁,扛起韩家不散不垮,一路到了今日。
自己终究是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瞒他到最后。何去何从且不论,韩诚总有资格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诚子。你爸爸得了尿毒症,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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