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什么时候全部结束？”
毕升从剧本里抬头看他，眼前那人根本没在看剧本。
“你认真点行不行？我叫你看剧本你看什么去了？”
“你先跟我说彭海那边什么时候结束。”
毕升知道他那点心思，瞪了他一眼。
“你不会直接问池舟？你不是跟他很熟？”
宁则斜着眼盯着他，把毕升看得毛骨悚然。
“你这个语气，怎么有点像……吃醋？”
毕升仰头一笑，“你逗我呢？我自己媳妇那么好不喜欢我喜欢你？”
“我说你能不能别老烦我媳妇，你自己问池舟不行吗？”
宁则翘起腿寻思了一阵子。总觉得还是不好。
“你不问，我就打电话问了。”
毕升服了他，老老实实坦白。
“也就这几天，不出三天，池舟那边就结束了。你不会是想……”
宁则没问他没说完的那句话，也没说什么，丢下剧本去了房间。
他想让那个害羞的孩子先开口的话，就得做到让那孩子不得不开口的地步。
敌不动，那只好我动。
三天后，池舟杀青了。
他是全剧组最后杀青的。
最后一个长镜头里，池舟缓缓闭上眼，对着太阳敬了一礼。
有两行眼泪从他紧闭的眼角落下来。
彭海紧紧盯着屏幕里的池舟，能感觉到他隔着屏幕的哀伤。
“卡！”
“Good！”
池舟接过郑傅安递来的纸，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着彭海和一众工作人员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包容和照顾，真的很感谢！”
彭海站了起来，“好了好了，既然杀青了，那就还有的忙，大家收拾收拾，一会儿开饭。”
池舟点点头，留着话等会儿说。
进了化妆间，池舟就接到了赵诚打来的电话。
“杀青了？”
“嗯，刚刚结束。”
赵诚感觉得到池舟的语气里淡淡的疏离，有点难受。他知道他还在记挂着上次黄德顺那件事。
赵诚没有解释什么，原本他就不是抱着单纯的心思去接这部片子的。何况事情发生以后，黄德顺也撤资了，公司里又撤了和他有关的所有剧，也把赵诚手底下的资源拿走了很多，也算是惩处了，以赵诚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跟池舟道歉的。
但看他这样，赵诚到底是有点不舒服的。
“一会儿我去接你。”
池舟是想拒绝的，但都杀青了经纪人还不现身，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只好答应下来。他现在还是有点在意上次的事。虽然池舟明白，这个圈子里不干净的东西多了去了，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经纪人把不干净的往他身上引。
挂了电话，池舟打开了和宁则的聊天窗口，好几分钟也没输入一个字。
他想告诉他今天杀青了，但又觉得不好。纠结了一阵子还是关了手机。
杀青宴上，池舟挨个桌子敬了酒。
他对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从导演到场务，都很尊敬。剧组里的人和他相处了几个月，也知道他是个懂礼貌的艺人，跟他也没有那么客气。
客套话说完了，池舟有点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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