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
“那日夜宴,父皇醉酒后独自一人去了观景楼,之后宫里便没了父皇音讯,只紫薇宫的书案上多了一封书信,说要出来转转,太后怕朝堂动乱,便封了消息,只道父皇染了风寒……”
“那信,可是他亲笔?”
“是。李善府也看了那信,确实是父皇亲笔,儿子原以为父皇出宫是来寻你来了,莫不是?”
不是。
张嫣心里提的那口气,散了,随即却又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着。他没有来找她,而张卿,至今,也不知去向。
后半晌,张嫣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屋内。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是自己疏忽了,凌末为何会好端端的突然出了宫?
“姑姑没想过父亲为什么还没回来么?”
“昨日先生回了信来,说……未见父亲去了京城,先生还说他……说那人离了京……”
骤然想起张牧的话,初雪那天他的欲言又止,翌日的旁敲侧击,他是在告诉自己,凌末出宫的事,尤思珍也知道,可太后明明封了消息,他又如何得知的?
“姑姑?”
门外,是张牧的声音。
张嫣抬头隔着珠帘纱帐瞧着那紧闭的房门,有些事,不是她避着不想便不会发生的,就似她的哥哥张卿想做的事。
“进来吧!”
房门吱吱呀呀地从外推开,门外寒风旋了进来撞上纱帐前的珠帘,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哗哗哗地一阵乱响。
“姑姑一个下午都没出去,是身体不舒服么?”张牧立在纱帐外,双手垂在身前交握着。
张嫣从睡榻上坐了起来,揉了揉鬓角,道:“没什么……”
“听闻后院住了一位姑姑的客人,那是……谁?”
柳眉微蹙,张嫣眸中多了几分愁绪,她瞧着那纱帐外强自镇定的张牧,缓缓开口道:“是凌恪。”
张牧毕竟还是个孩子,张嫣想。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后院便出了事。
当一群黑衣人提着刀闯进去掀开床上被子的时候,一道无奈含笑声音从外传来:“是阿牧让你们来的么?”
室内有片刻的安静,当屋外的人提了灯笼进来时,那些黑衣人依旧没有动作。
张嫣提了灯笼挂在室内的灯架上,烛光昏暗,她寻了椅子坐上,裹紧了身上的斗篷,缓缓开口道:“你们是张卿的人?亦或是太后的人?柳管家!”
“夫人觉着呢?”
其中一人缓缓走了出来,他依旧蒙着面,可声音的的确确是府上管家的声音。
张嫣微微颔首似是很认真地想了这个问题,“我想啊,你们既不是张卿的人,也不是太后的人,而是凌末的人吧!”
烛光本就浑浊,张嫣此时也无心去验证自己说这话时那人是个什么表情,她微微斜了身子,将后背倚在椅背上,一字一句缓缓叹道:“凌末,这般拙劣的招数,真不似你的风格啊!”
黑衣人俱是一惊,为首的柳管家下意识地微微侧了身子将余光暼向身后。
那个位置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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