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丈夫也不会离开我，你们搞同性恋，破坏别人家庭，居然跑过来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青年的修养还算可以，听到这样的话，眉间的褶皱加深了不少，但是却没有再说话。
对方走到柳栋梁的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腰上：“柳叔，我们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事了，我看阿姨挺好的。”
柳栋梁看了看陈玉兰，犹豫了下，对他轻轻地道：“小修，你在外面等我一阵，我想跟她说说话。”
“好，”青年宠溺地摸了摸柳栋梁的后颈，安抚一样，这样亲昵的动作让陈玉兰忍不住别过脸，“我在外面等柳叔。”
柳俞乔同父母一起进了病房，将门关上。
房间里静了片刻，柳栋梁开口说道：“玉兰，我们还是把婚离了吧。”
陈玉兰红着双眼，呸了一声：“你休想！我要拖到我老，我死了，让你们永远都受到别人的唾弃，永远不得好！”
“……可是对你来说不公平。”
“呵，现在知道对我不公平了，你找你的小情人时，怎么没有想过我怎么办，俞乔怎么办？”
柳栋梁沉默了一阵，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柳俞乔一眼。
“玉兰，你再好好想一想，想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柳栋梁低了低头，拉开门慢慢地走了出去。
陈玉兰还想再说什么，但是门外的青年却已经握住了柳栋梁的手。
“话说完了柳叔，我们回去吧。”
“嗯。”
等两个人走了，陈玉兰还是气得浑身发抖。她拿起旁边的苹果，愤恨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将地板上也溅上了黏腻的汁水。
然后，她便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嘴里还依旧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柳俞乔默默地捡起那个被作为出气筒的苹果，等到陈玉兰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他才走到对方的身边。
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柳俞乔说道：“妈，你别哭了。”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小的时候，我和表哥争一个橡皮擦，你劝我说让给表哥，我说为什么，你说那是别人的东西，不能掉自己的价去争，还要顾着情意。后来，我要争取三好学生，但是想到你的话，便没有争。后来你问我是怎么回事，弄清楚后，又对我说，荣誉这种东西是私人的，该争的就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其实我一直觉得妈你说的没错，虽然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可能会听着难受。但是说实话，爸确实已经不属于我们这个家了，心不在这里，留也留不住，还让自己掉价，闹得旁边人看自己的笑话，不值得。要我说，还不如想着，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争也争不来。先放下对错不说，爸既然走了，我们也不必挽留。”
过了一阵，陈玉兰才在柳俞乔的臂弯里平静了下来。
她吸着鼻子，拿过旁边的纸巾擤了擤鼻涕。
“我只是觉得不值得，我跟他过了这么多年，没有做半点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到头来，他却无情无义地抛下我们母子两个，跟自己的小情人厮混在一起。”
“其实换句话说，妈你最失望的，是爸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柳俞乔轻声说道。
两个人聊了一阵后，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些。
“这段时间你就在医院里好好休养，不要想太多，需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柳俞乔说道。
“嗯，”陈玉兰点点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俞乔……你是真正喜欢那个男人吗？”
柳俞乔帮她洗着杯子，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解释，其实对方早已放弃了和他之间的感情。但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的性向依然如此，这才是陈玉兰想要确定的东西，而不是他具体喜欢哪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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