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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我吗?”她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想放肆发泄一回。

“你还记得水族馆的那头叫‘杭杭’的白鲸吗?”萧千璧缓缓道来。

“记得。”

“它生病了,癌细胞,没法治疗,医术还不够。”萧千璧说话的声音不大,不似平常。

“它还可以活多久?”

“不超过三个月,两个月前就已经有生病的迹象了,一个月前没有检查出来。后来一直没有检查。”萧千璧说的很无奈,很惋惜。

中间,大家沉默了很久,萧千璧陷入了回忆。良久,萧千璧:“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子烨说他想见你,好几次叫我约你。”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两人继续了别的话题。

最后,挂电话前,萧千璧自己开导自己,“好啦,我没事啦,而且这些事情我已经习惯了”吸了一下鼻子,才摸到,自己不知在何时掉下了眼泪。

“那就别哭了,洗个脸睡吧。”计谋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与他们平日不同。

萧千璧愣了愣,自己都没发现的事,计谋隔着屏幕都知道。同时,她也觉得很奇妙,这个人说的话,自己竟然听进去了,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做。她重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

多年以后,萧千璧才明白,那句“你相信我吗?”的回答,一直都是肯定的,并且这时候计谋给她的,是倾听,是理解,是安心。很可惜,她现在不懂。

而计谋在这头想:这么多年,肯定遇到过无数类似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撑过来的吗?

那年高三,晚自修前,突然的,天就暗了,狂风大作,乌云一团接着一团,朝学校铺天盖地而来,萧千璧兴奋了,跑到连廊上吹风,雨似倾盆直泻而下,她喜欢这样的天,狂暴不羁。晚自修第一节课,教室里大家都在刷题,班主任出现在门口:“萧千璧,你出来一下。”

萧千璧以为班主任又要找她谈话了——先前班主任叫过她几次,都是说一些关于学习的事。一如既往的严肃的表情。班主任带她到办公室门口,班主任正色道:“接下来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萧千璧疑惑,难道自己模拟考超过计谋了?不可能吧。还是说自己又垫底了?这很正常吧。

班主任掏出手机,递给萧千璧:“你妈妈刚才来电话,说让你回一个过去,她有事跟你说。”

萧千璧拨通了电话,班主任进了办公室。

“喂,妈妈,怎么了?”

“喂,千千。”接电话的不是吕文茹,而是她阿姨。

“阿姨,妈妈有什么事啊?”

“千千,我直接说了吧,你爸爸刚才送你奶奶去医院,他们出了车祸……”

天空一道巨闪笔直劈下,紧接着一声狂雷轰鸣炸耳。

萧千璧:“车祸?他们没事吧,你们在医院吗?”

“千千,他们……抢救无效。”阿姨还是说了,在这高考前一个月。

萧千璧沉默了片刻,抬了抬头:“阿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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