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麻将桌安静了。
纵然没有看见那个刺目又令人作呕的名字,但阿胜还是能猜到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现在时间这么晚了,任哥又规避着他们这群亲信接电话,除了那个熬了几天又按耐不住的老家伙外,没有其他人。
电话讲了几分钟,这几分钟无论是阿胜,熊猫,还是葱花,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他们的表情很尴尬,大家心里都有数。
等到任哥从房间出来后,又坐回了麻将桌前。他似乎是把这个邀约推掉了,大家又佯装无事,继续牌局。
可这一次才刚摸一次牌,熊猫的“碰”还含在嘴里,电话再一次响起。
阿胜默默捏紧了拳头,而这回任哥则没有先前的犹豫,抓起电话就往卧室走,片刻之后再出来,道出了那句迟来的——你们玩,我有事得出去一趟。等会你们要喝多了,记得浴室左边是冷水,右边是热水,干净毛巾阿胜知道在哪里。
阿胜立马从桌边起立,走到任哥的旁边低声道,“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任哥一边把手机揣进裤子口袋,一边拾掇挂在衣帽架上的外衣,“你陪熊猫他们吧,那边有车来接。”
真是饥渴难耐,精虫上脑,见着任哥不想去,连他妈车都开到门口了。
“那我去接你。”阿胜把围巾摘下来,递给任哥。
任哥接过,在脖子上卷了几卷,“不用了,他们应该有人送回来的。”
说完任哥正想侧过阿胜身边,顿了顿,又转回酒柜旁,打开玻璃柜子,从上面拿了一瓶度数比较高的白酒,猛地灌了几口。
阿胜看着他消失在门后,好一会才默默坐回麻将桌边。
熊猫见着阿胜紧皱的眉头,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劝慰道,“胜,我们的心里都不好受,但现在不是没办法吗?”
阿胜没说话,仍旧咬紧牙关盯着凌乱的牌桌。
熊猫见着自己的话不起效,干脆转移注意力,把麻将推了推,又给阿胜倒酒,说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麻将玩不了,那来两盘水鱼,酒还那么多,今晚怎么着都得搞定是不是。
阿胜还是没说话,他的拳头在桌下捏得生疼。
他不会喝醉的,他还要等着接任哥回来。哪怕任哥说不用,他也得警惕电话响起。
葱花也拿着啤酒瓶摆上桌,把麻将拨到一边,给阿胜倒酒,给熊猫倒酒。
两个人骂了几句洪爷,话题又岔开了。到底任哥是他们的老大,老大都愿意妥协,他们做小的哪有多嘴的道理。
可是阿胜不行。
他一想到洪爷那双满是皱纹和老茧的手在任哥的身上游走,就像有一把锯子在来回拉扯着他的脏腑。他痛,但他更愤怒。
他松开拳头握着塑料杯,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
凝结的水珠在他的手指上滚落,没入麻将桌绿色的绒布面变成脏兮兮、黑乎乎的一块。
他盯着绒布面,恨不得能在上头挖出一个孔来,就像今天红姐在他身上挖的一个孔一样。
就像他想在洪爷身上开的孔一样。
他把杯子举到嘴边,就着冰冷的啤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把软绵绵的杯子放下了,重新看向熊猫和葱花。
他说,“如果我点炮,你们跟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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