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有几分危言耸听。
陈致说:“看兄台见解非凡,不知怎么称呼?”
络腮胡男抱拳道:“我姓杨,单名一个远字。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虽说从南齐到陈朝,从陈朝到燕朝,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难保有人记得他的名字正如记得单不赦那样。为免麻烦,陈致捏造了一个不会联想到“陈悲离”的假名:“我姓程,单名一个琋。他们是我的小厮、奶娘与车夫。没想到都陷到了这里。”
络腮胡男没想到连女的都被抓进来,连骂了几句丧心病狂。
虽然小胡子男说过两天就带他们离开,事实上只过了一天,他们就被分批送上了马车。陈致一行人被分到两辆车上。原本容韵与奶娘一辆车,他默默地找了下规律,飞快地与车夫换了个位置,才得以与陈致“团圆”。
陈致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
原本络腮胡男与他们一辆车,但是小胡子男看到后,特意将人带开了。
临走前,小胡子男塞了串铜板给陈致,以供日后打点。
陈致忍不住气笑了:“多谢牛总管栽培。”
小胡子男仿佛没听出他话中的讥讽,还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让他飞黄腾达后,别忘了自己。
陈致想:哪怕自己任务完成,也要找个机会回来狠狠地揍他一顿,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他们被装载完毕,马车缓缓启程。
一开始陈致还有些担心,生怕他们被送往别的地方,见的确往长沙府的方向走才放心。马车走得很慢,到第三日才到了长沙府的地界。
此后,他们就被蒙上了眼睛,戴上了手铐脚镣。
容韵原本想反抗,见陈致一直保持着镇定,才勉强接受。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们正在一座村庄的某间房子里。陈致与容韵同在一个房间,这让两人多少松了口气。在容韵看来,无论什么地方,只要和师父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而对陈致来说,只要容韵在自己的视线内好好活着,其他都好商量。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才听到有人在门口经过。
陈致走到门口,用口水点了点窗纸,弄出一个小洞往外面看,正好看到一行人从前面经过,其中一人似乎感受到了偷窥的目光,猛然转过头来。
陈致往后让了让,等会儿再去看时,就发现对方正瞪大眼睛往里瞧。那双眼睛,又黑又圆,还骨碌碌地转着,充满了促狭之意,将陈致吓得往后一跳,险些叫出声来。
正当他惊魂不定,就听外面轻笑一声:“没想到你们还找了这么有趣之人,真是糊了你们。”
有其他人应和了几句,然后声音渐行渐远。
有了上次的教训,陈致不敢随便往洞里看,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没声音,才瞄一眼,外面的人都已经走远了。
容韵好奇地凑过来:“师父在看什么?”
陈致总觉得刚才那人的口音有些奇怪,想了想说:“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人的口音有点耳熟。”
容韵将刚才那人的话回忆了一遍,重复道:“‘没想到你们还找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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