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误人,为了钱而害人的医者,不管医术好或坏,就是个祸害。
邹禹城道:“有秦贺氏的招认,那庸医插翅难飞。已有郎卫前去捉拿了。”
郁容微颔首,将手里的折子交还给郎卫,决心除了秦氏女的病情,不再多加关注。
跟逆鸧卫之前处理的大案重案相比,这一回秦家之事不过是个小案子。
也就是秦家攀扯到了郁容,聂昕之算是“公器私用”了一把,干净利落脆地了结了这一桩案子。
郁容觉得糟心得很,干脆也不多管闲事了,反正他的病人病情好转,暗害她的人也被抓了,无需他乱操心。
又过数日。
郁容再登秦家的门,给秦氏女复查,却被告知对方进了宁泰寺女寮,皈依僧教。
尽管是带发修行,女寮戒律相当严苛,居士进去后不得擅出,外人也不得擅入。
家中女性每月初一十五,可在女寮前院,探望半天。
郁容微微怔了,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秦家当家的,被聂昕之吓了一通后,在这年轻大夫跟前垂首顺耳,但凡对方想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郁容遂知,秦氏女是自请去女寮的,秦家人一开始不同意,其便长跪不起。
想到对方即使证明了清白,毁损的名誉无法挽回,嫁人怕是找不到像样的人家……秦家当家的就默许了。
郁容皱了皱眉。
秦家当家的解释:“我秦家不会置小女于不顾,银钱蔬粮、布匹药材,还有书本笔墨,小女但有所需,皆送上山去。哪日她想开了,家里也不多她一张嘴吃喝。”
郁容没作评述,到底是秦氏女的私事,他无权置喙,只道:“令爱的身体需得长期调理。我开几个方子,你们照着上面抓药,定期送过去由她煎服。”
秦家当家连连点头,满嘴的感激。
暗叹了声,郁容不再多嘴,取纸研墨,提笔写着药方,写得简明又清楚。
跟秦家当家交待完,他果断拒绝了对方的挽留,提着医药箱,毫不迟疑地离开了秦家。
这里,日后无需再来了。
“见过公子。”
一踏入家门,就与郎卫邹禹城正面相逢了。
郁容下意识地笑问:“邹力士怎的没去休假?”
郎卫是人,也有“调休”的。
邹禹城面露迟疑,默了默,似有难言之隐:“冒昧想问公子寻一药方。”
郁容微讶,但也没多想,直道:“但说无妨,”顿了顿,补充说,“今日闲来无事,如有什么需要,我或能帮上一手。”
或许是受聂昕之影响,这些郎卫,相当信奉他的医术,公事私事没少寻求相助,久而久之,他简直快成逆鸧卫的内部医者了。
对此,郁容乐在其中,能为逆鸧卫做事,毋论公或私,皆是给他家兄长分担责任麽!
邹禹城看着仍有些犹豫,一点儿没了寻常的雷厉风行。
郁容暗自纳罕。
片刻,邹禹城下定决心一般,张嘴说出他想要的药方。
郁容听了,笑容差点没绷住——
没听错罢?这家伙问的是治肛裂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散步的蜗牛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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