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永远无法改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公主受损,驸马只要活着,就不会愿意看到那个场面,林驸马让鸦青先出京,不过也是先备了一手罢了。只要公主不对他下手,鸦青就永远在暗处,不会出现在陆毓衍跟前。谢筝思忖着,道:“公主性情冲动,也许一个转念间,就……”“也许吧。”陆毓衍抿唇,道。指尖沾了些茶水,谢筝在大案上写了一个“梁”字,眯着眼,道:“为什么呢?”若是梁嬷嬷让梁松毒杀了李三道,借此断了谢家大火一案的线索,但其中也有让谢筝疑惑的地方。谢慕锦是因着追查齐妃娘娘的死而遇难的,可齐妃死在永正十八年,那时候的,长安公主才十二岁。不,大也不大,长安公主真的有能耐害死齐妃吗?可要当年之事是淑妃娘娘所为,淑妃又为何会让女儿知道内情?又或者,哪怕需要让谢慕锦不再查下去,淑妃定然有其他的人手可用,做什么要将长安公主拖下水?毕竟,长安公主已经开府出嫁。有朝一日,淑妃做过的事情瞒不住了,又有宫中之人要对淑妃落井下石,可只要公主没有牵涉其中,她的性命应当无忧。淑妃没有必要害公主。陆毓衍的手盖在了谢筝的手背上,稍稍用了些力气,裹住了她的手指。细长如青葱,指节匀称,因着是写字,指腹用了些力气,修得圆润的指甲盖压得添了几分粉色。指尖被带开,擦过案面,“梁”字最后那一笔拖得长长的,整个字的平衡就坏了。谢筝挑眉看向陆毓衍。陆毓衍扣着她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着,道:“不管为什么,公主与梁嬷嬷都脱不了干系,回京之后,沿着这根线查下去,多少会有些进展。”谢筝愣了愣,复又颔首。之前的线索,在李三道死后就散了,除了那一副画像,什么都没有。眼下能弄明白画像中的人,能有鸦青带来的三言两语,已经是意外里的意外了。另一厢,松烟送鸦青出了府衙,他皱着眉头,问:“驸马爷没了,你倒是挺平静的。”鸦青的眼帘垂了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大概是松了一口气的吧,知道会有这么一日的,大概,在我离京的那一天,心里就有觉悟了吧。”松烟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怎么搭腔,只抬手拍了拍鸦青的肩膀,道:“有事儿只管来找我。”鸦青道:“我最好永远也用不着来找你。”这倒是句实在话。松烟送走了鸦青,转身快步走回了衙门里。雨势大,天色跟夜深了一般,他站在庑廊下收伞,就见胡寅凑了过来。“那位少年是……”胡寅试探着问道。松烟眼珠子一转,道:“是旧都府上来传话的,我们爷离开旧都时走得匆忙,府上惦记着,特特使人来叮嘱几句。”胡寅一怔,又问:“瞧着他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贵府……”“呸呸呸!”松烟连吐了几口,道,“不吉利的话,胡大人还是别。这臭子,好端端地摆着一张臭脸,连我们爷都要叫他吓了一跳,还当是……刚在书房里,叫我们爷训了几句了。”“自然要训的,自然要训的,”胡寅搓着手,道,“换作是谁,不被吓了一跳?我粗粗一看他,还当是来报案的呢。”松烟半点口风不漏,胡寅也没有旁的办法,想问一声陆毓衍何时会去毛家查看,可雨势磅礴,他又问不出口来,只好作罢。
第一百八十六章说笑
书房里,松烟压着声音说了在胡寅跟前的说辞。
谢筝鼓着腮帮子,哼道:“他倒是关心得紧,恨不得再给曹大人寻些事情来。”
陆毓衍睨了谢筝一眼,当着松烟的面,倒是忍住了伸手捏一捏她鼓鼓的腮帮子的念头,道:“我倒觉得胡寅这人不错。”
谢筝微怔,松烟亦是一脸的不解。
陆毓衍垂着眼帘,道:“做父母官,有事做事,没事也要寻出些事情来做,不然怎么对得起朝廷的俸禄?胡大人的性子,倒是挺合适去督促督促陈如师的。”
松烟绷着脸,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
谢筝扑哧笑出了声。
这话听起来一本正经,可细细想来,却是好笑到不行。
且不说胡寅的性子能不能督促到万事都恨不得化作无事的陈如师,胡寅敢胡乱给陈如师找事情做,陈如师能反过头来,先把胡寅折腾死。
见谢筝弯着眼睛笑,陆毓衍的唇角也不自禁地勾了起来。
哪怕是经历了那么多悲伤痛苦之事,他的小姑娘也是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了。
他不希望她难过,不喜欢看她蹙着眉头,能叫她展颜一笑,那灿然笑容感染着他都心情愉悦起来。
陆毓衍想了想,道:“陈如师的调令还没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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