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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被洗脑真是太难得了。抖了抖耳朵，对犬妖的话，军师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麻哒，它那哪是妖该有的自觉，那明明就是家宠该有的自觉。

盛景好笑地看着这两个跟孩子似的妖，虽然它们的年龄，估计比他大上十倍还要多。

因为盛景的到来，倪姝妍又多做了两个菜，等所有的饭菜都上桌后，军师想要直接跳上桌子，被沈月心一把拎住了后颈，按在怀里不让它捣乱，军师被顺了两下毛，乖乖地趴在她腿上了，等着她给它盛好食物。

“看来你终于听进去了我的话。”将军有些欣慰，难得见军师如此乖巧守礼。

军师在沈月心身上蹭了蹭，语气带了点陶醉：“才不是呢，是这人类有种很好闻的气息，和月光特别像，感觉像是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不接触她是闻不到的。”

“是吗？我也要闻闻。”将军想凑近，却被军师一爪子拍开了。

“走开，这是我的人类，不跟你分。”军师霸道地守着沈月心，不让将军靠近一步。

将军不满地又嚎了一声：“嗷嗷，你还抢我的人类做的食物呢！我只是闻闻你都不让。”

沈月心微笑着和倪姝妍聊着最近的电视剧，手中柔柔地抚摸着猫咪顺滑的皮毛，似对一切一无所觉。

月光？是那个月光么？

盛景默不作声地在一边听着，两只妖根本没把他这只“年幼”的半妖放在心上，聊起天来丝毫没有避讳。

这座都市，名为月光。

或者说，因为月光的存在，才有了这座都市。

月光不是人类，也不是妖怪，而是纯粹的灵。

当然，对这座都市来说，月光更像是传说中的神明。

在如今的时代，世间的灵力稀薄得近乎于无，无论是修炼的人类，还是妖怪，都少得可怜，在一座城里，能碰上两只以上妖或者修炼者，都算是较为密集的。

只有一个地方是特殊的，那就是月光都市。

这座都市里，从古至今一直保持着充沛的灵气，而灵气的来源，则是那只被人称为月光的灵。人类能够直接吸收灵气修炼，而妖则通过将灵气转化成妖力为自己所用，而还有一种生物，便是完全由灵气所构成的灵。

不过灵的诞生极为难得，就是在曾经灵气充裕的时代里，灵也极为稀少，并且大多最后都沦为了人类修者或妖怪的大补之物。

在如今灵力稀薄的时代，更是只剩下了月光这一只灵。

不是没有人或者妖试图捕捉过月光，但却无人能碰到它的一角，好似它的存在只是一个虚影。最终，倾尽人类与妖怪大能之力，也只是做到将月光困在这一片结界里。

本来的打算是想有生之年研究出制服它的方法，但到后来，这片为了围困月光的结界，反而成为妖与人类修者最后的净土。

月光和曾经有过的灵一样，情感淡漠到了极致。当初被围困的时候，它没有恨，如今被当初守护神崇拜，它也没有爱。只是日复一日地在这片结界里徘徊着，看着世间芸芸众生的喜怒哀乐，虽然那些情绪它至今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