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以为她不舒服。
“能先把你的胡子刮掉吗?”月生皱着眉,伸手摩挲在他的脸侧道:“因为真的太扎了!!!”
风澈这才想起这件事,这三天来他一直衣不解带在她身边陪着,希望她快些醒来,竟忘了自己是个成长期的男人,胡子这种东西一天不刮就雨后春笋。
“好!”风澈在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一把小刀,背过身子对着一面铜镜“龇牙咧嘴”。
“我来。”月生夺下他手中的小刀,又打了些水放在旁边,小心翼翼。
“胡子都不会刮,真不知道你这个缺心眼以前是怎么生活的……”她开口说到,眼神游移了一下,落在他一直未脱下的斗篷上。
棉布做的黑色宽大斗篷,非常夸张地将他的身形包裹,巨大檐帽下,他的头缩在最深处。
“你不脱下这个?”她见他明明里面穿着整齐的胡服,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给自己穿上这么一件多此一举的衣服。
风澈垂下眼,握住她贴在脸侧的手,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慢慢操控着她的手,拨下檐帽。
短头发……为奴的日子里,为了让他做活方便,夏林“好心”吩咐下去的。
还有胡服,南方高贵的夏林竟然用“胡人”去讽刺他的北方魏人身份。
“怎么会这样!!”月生的声音差点掀翻房顶,她想起可怕的梦里那些飘坠的长发,原真的是预兆。之前,重逢的喜悦一时间冲昏头脑,待它们散去一些的时候,月生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他这两年是如何过来的……他有没有受过折磨?他的身子康复了没?还有,他是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风澈没有回话,只是将她的手捏的更紧,紧到肌肉不停颤抖,内力游动,松动了手腕上的绑带,它们无声落在地上,随之衣袖滑下……
那些刑具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待他想遮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受了折磨!!”月生一下就看见他手腕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急不可耐挣脱他的钳制。
胡服,奴隶才有的短发,手腕上的伤痕,这些足够让她的脑海里立刻描绘出一些恐怖的画面。
现在,是她的手指与他胸前的扣子交战了……
“我没事,月生我真的没事!”风澈握住她的手腕想阻止她的疯狂。
“什么鬼衣服!”立领对襟无数小扣的胡服足够让月生暴脾气再次上头,风澈还在一旁不停阻拦,她气的一掌推向他的肩头,在她的印象里,中毒后的韩风澈就是个弱鸡。
“啊!”她被自己的力量弹到了柜子上,不可思议看着纹丝不动的风澈,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等他来扶自己蹭一下弹回到他的面前,几乎是肯定般道:“你康复了!”
“嗯,我好了。”他看向门边,好像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生怕她会追问是谁治好的他。
“是谁……”果然,月生追问道。
“我自己来脱。”他打断她的话,一粒粒解下扣子,褪下衣物,裤子,还有最后一块遮羞布,夕阳的颜色更浓了,他的肉体泛着粉嫩的红色……
“你看,我真没事。”他就这么赤身裸体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除了手腕和脚腕,他的身上的确没有新的伤痕,比起两年前的羸弱消瘦,他现在的身子算得上是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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