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花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
究竟哪要被发黄牌了我咋没看出来= =
这一吻从开始到结束都是柔柔缓缓,就像是孩子吃糖,不舍得一口气全部吃完,只一点一点舔吮。《+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白闻生的身体从紧张,到放松又到紧张,鼻息微弱却急促不定,这轻柔却缠绵的一吻,耗尽了他的力气,老实安定的紧贴在病床上。周习坤心里惊喜着他的反应,勾着食指抬起了人的下巴,重新仔仔细细地审视。
“好像还在发烧?”他说。
白闻生睁开眼和他对视了一瞬,又垂沉了眼皮,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周习坤被撩动了心弦,复而又吻了上去,手掌进了被子,伸手一触碰到的竟然是光滑的皮肉。那人下身竟然是光着的。
周习坤起了些身,伸手要撩开被子。白闻生却压住了他的手:“别看。”
周习坤果然就住了手,手掌揉了白闻生的头发,温柔而怀着歉意般的柔声道:“我的错,没保护好你。昨天又让你白等了一天,光躺着是不是很没意思?”
“也不是,护士送来了几本翻译小说。”白闻生似笑着说。“可是没了眼镜,百~万\小!说实在有些难受。
周习坤目光往床头的矮柜上一看,果然放着两本书,忍笑轻捏了白闻生的腿:“看来我又自作多情了?那好吧,正好这几天忙,那就让书陪陪你吧。”说着他站起身,真的打算往外走。
走了两步,却听到白闻生“欸”了一声。他转过头,看着人等他继续说挽留自己的话。可白闻生生生止住了,只是笑了一下,过了会,又动了动嘴。
周习坤颇有耐心地等着,他想听到看到白闻生表现出在乎自己。却没想到白闻生看着他,轻轻说:“帮我上了药,再走吧。”
这句话对周习坤来说无异于一针强心剂,他不说二话,大步地就走了回来。白闻生经过这么一劫是变了,周习坤现在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引诱谁。总之这人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是不把自己撩拨得狂乱不罢休。
白闻生的上身穿着浅蓝色条纹的病号服侧躺着,病号服下瘦细的白腿连着臀成了个“之”字,羞耻的地方全暴露给了周习坤,他无甚表情,只是微微蹙着眉头,嘴巴闭成了一线。周习坤手里拿着沾了药水的棉球,动得小心翼翼,他实在有些不忍下手。刀伤已经愈合了很多,即将长出新肉,和皮肉红白横陈,又染了药水的颜色。
“是不是很吓人。”白闻生微微侧过头说。
“会长好的。”周习坤依旧低着眼睛,手里动作认认真真。
“好不了了呢?”白闻生又说。
“那我也喜欢。”周习坤对上他视线,微微笑了一下。
白闻生头沉进了枕头里,闭上了眼睛。命运之轮似乎是他越不想什么,就越将他往那个方向推。反抗也好,妥协也罢,他只是一片落水的孤叶,阻抗不了水流的大势。
周习坤本来是想白闻生接出去,可是黄云山的事情还未平定,白闻生呆在这里至少人身是安全的,考虑之下,还是让他留在这里。白闻生又给苏成泰打了电话,说自己在南京受了风寒,所以不得不晚回去几天。苏成泰难免要大惊失色地反复询问、叮咛几句。
他打电话的时候周习坤就在身边,一边抽烟一边用狡黠的目光,笑看着他。
白闻生在他这种目光感觉颇不自然,在挂了电话后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周习坤笑喷出一口烟:“笑你谎撒得还挺镇定的。”
白闻生脸色微变,嘴角抿成了一线。在周习坤的眼里这个表情嗔怒得可爱,他往前一凑将人托抱起来,几乎脸贴上脸说:“我记得第一次在苏家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在说谎吧。”
白闻生怔着想起来,那天下午自己的确是把阿婷放在了咖啡馆,自己偷偷去和张贺祥见面。这些触及到他不该回忆的事,便轻描淡写地垂下眼,笑了下:“那又如何?”
周习坤耸皱起眉,笑意深厚,打趣着说:“你变坏了。”
白闻生也不否认只是笑,心里惭愧自觉大概自己一直算不得好人。至少作为儿子无法重振白家,作为丈夫又却没对妻子产生过半点爱情。作为女婿……这下算是要罪孽深重了。
这几天,周习坤正好暂时结束了洋行生意,也不去交际场合走动,白日的空闲时间几乎都泡在了医院。他时间充裕,每天坐在白闻生床边上给他剥桔子,又逐字逐句地富有表演性质地给他念翻译小说。
他是一本正经地一手拿书,一手抬着眉头一边又一边冲半躺在床上白闻生喊:“朱丽叶~。”白闻生不答应,他就又喊一声:“朱丽叶!”直到白闻生忍受不住了,低忍着笑和咳嗽,生气似得道:“不准闹。”
如此一来,周习坤就真不闹了,扔了书去亲白闻生的嘴。白闻生不去阻挡他这一份热情,学会了分张开些嘴来承接,并且在周习坤柔情细腻的缠吻中感受到了一丝意乱情迷。
这与他曾经张贺祥的爱恋完全不同,曾经的那份爱的确是简单而干净的。可现在,白闻生也不知道自己与周习坤这样算得上是什么了。是洪水滔滔中抓到一块浮板,又或者是报复的一把利器,还可能只是团烈火,稍一掉以轻心就会把自己焚烧干净。
病房像是和外界隔离开的一个世界,拉上窗帘关上门,两人就可以偷着快乐一把。只是白闻生身上的伤还未好,周习坤撩拨着他,反倒是弄了自己一身火没处发泄。报复似得手窜到人衣里掐着□,要去为他“查看”伤口。白闻生忍笑缩成了一团,死活不让。周习坤没了办法,只好拉了白闻生的手可怜巴巴的往自己裤裆子上捂。却遭白闻生瞪了眼,被骂了一句“流氓”。
周习坤脸皮很厚,执着手就是不肯放,甘愿当这个流氓了。白闻生看他那个模样又是欠骂又是可怜,手便摩挲了下,开始关注那层西装裤料下的反应。
周习坤本就火气上头,这样一撩,下面的玩意很快就显了形,硬硬地撑在掌下。白闻生自己先臊红了,便把手收回来。周习坤那里肯让,又要去抓刚才抚慰自己的手。哪知道白闻生已经转了身躺着,把手藏了起来。
他不罢休,不依不饶地又贴过去,俯身在人的臀腰间蹭了一记。这一蹭让白闻生一身起了皮疙瘩,蜷着的腿蹬上了周习坤。周习坤当即抱住了他腿,手掌慢慢摩挲到脚踝,轻轻柔柔地开始抚摸脚背。随即他就听到白闻生鼻子里“嗯”出了一声。激动之下便把硬梆梆的家伙抵到了人的脚心。那人立即震缠着要把腿抽回去,可这一次周习坤不会放手了。他一脚跪在床上,挺直了腰,一手提着白闻生的腿腕子,一手去解自己皮带要将东西放出来。白闻生觉得他闹过火了,便以很扭曲的姿势转过头要骂。却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看到了一张脸。
白闻生这次真的剧烈哆嗦了一下,用力夺回自己脚,小声道:“你哥来了。”周习坤转过头,果然看到周习盛用一双鹰眼正注视着他。他无可奈何,把手一松,转过背走过去把门打了开。
他并不让周习盛进去,而是自己走出了门,抬头叫了一句:“大哥。你怎么来了?”
周习盛刚才只看到周习坤的背,可是以那暧昧姿态也能做几分猜想,他黑着脸,隐约感觉这回是自己给自己带了一顶绿帽子。于是张口便没了好语气:“我不能来?我看你是要在医院里住下了。”
“别的地方我又不好去,就过了看下他而已。”周习坤装作无所谓地道。
“呵,看一下?看得下面都站起来了?”周习盛冷笑着盯着周习坤下面支着的帐篷道。
周习坤无法解释,便也懒得解释,斜低着眼睛轻笑了一声。周习盛觉得这是对自己不削与藐视,火蹭地就烧到了头顶,怒气一指:“你这是让老子帮你养人?还养两个?快把你那挨了枪子,不yīn不阳地家伙给我弄走。”
周习坤这才想起那里还有个杜子明来,皱了下眉头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睁着眼睛干盼着你呢!”周习盛眼睛一瞪。他声音洪亮,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都被他震的嗡响。
“我要去见他。”周习坤立马提了脚。周习盛又瞪了他背影几眼,然后大步地跟了上去。
杜子明自从醒来的确是一直在盼着周习坤。当晚的情形在他记忆里就像被枪打碎的玻璃,凌乱成了一片一片,只是隐隐约约的脑海里还有个周习坤。
可是醒来好几天,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几个陌生的人,始终没有找到周习坤的影子。他跟的男人是黄云山,可是那人只是拿他挡枪,而不顾自己死活。可杜小明不恨也不想,因为他对黄云山也无半点感情。他现在最是受不了一个人躺在这清冷的房子里,肩膀上的伤,疼起来是一场煎熬,而更让他难过的是这种被遗忘的感觉。
所以当周习坤一进屋,杜小明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一双凤眼湿润润地注视着,让周习坤登时就心软作了水。几步走过去握住人的手,就不断地安慰:“不哭,不哭啊。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杜小明紧握住了周习坤的手,说不出话来。
周习盛站在门边冷眼看着这一切,觉得小弟这个花蝴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闹剧。听着小弟与杜子明的对话,他发现小弟简直对情话已经到了可以信手拈来,运用自如的地步。压根听不出哪句是假哪句是真,所以越听周习盛心中的怒火就越是蹭蹭地往上冒。
他如果再不制止下去,绿帽子简直可以将他从头扣到脚了!可这次他给了小弟几分面子,并没有当即打断这段感人肺腑的画面,而是冷眼旁观。不但一次一次硬生生压抑下这几乎让他快要爆炸的怒气,还忍受着满身的皮疙瘩,直到周习坤把杜小明哄睡着出来。他一把揪住小弟的衣领,拖着就上了隔壁的卧房。并且先下手为强地用枪抵住了他的脑门。
小弟是个会用枪的,他已经见识过了。
☆、37 硬上弓
周习坤不是周习盛的对手,更何况在枪口下,他也没了挣扎的余地。前几次的交锋,周习坤都是心理战地赌了一把,可周习盛是一只暴躁的狮子,又怎么能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他扯了周习坤的领带将它卷起来塞进了他的嘴里,小弟这张嘴太能说了,只要一张口就说不定会出什么变化来。周习盛这次是横了心要狠干了他,所以不需要再听什么辩驳。他用皮带将周习坤的手腕捆在了木制的床头,本来还在负隅顽抗的小弟,这下似乎放弃了反抗,睁着一双染了怖色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周习盛把膝盖压在了小弟腿上,从高俯视下去,他感觉血液在自己胸腔里一股一股的往上涌,说不清是极怒还是极喜。他没有耐性地扣着裤腰一抽,两条长腿就被剥了出来。他伸手掏住了周习坤腿间疲软的器具,重重一攥在手里。周习坤极力控制,却还是疼得哀鸣了一声,绷直了扣着手腕的皮带,双脚本能地一瞪,眼前绝望的发黑。
这事与周习盛从前有过太多次,更何况他也不是黄花闺女,大可以当被狗咬了一口。可是从前的事,就像一团yīn霾,让他无可不能去想。命运的漩涡,似乎还在不断吸卷着他,要将他拉入深渊。这才是真正让他真正感到害怕的。
而周习盛也极其无法理解现在小弟的一切所作所为。怎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呢?现在的那一切行径仿佛就都是要做给他看的,不气死他不罢休。
两个人心里都是恨。
周习盛一边毫无怜惜地揉抓那根软的和皮条似的东西,一边冷冷笑着低下了头与大汗淋淋的周习坤额抵着额:“你怎么就是个带把的呢?不过就算你是个女人也一定是个婊|子。”
周习坤面色露出一丝痛苦,而心里却又是对周习盛的恶毒之言刀枪不入的。自己是□,那他又算个什么?他心里恶狠狠的,目光也是恶狠狠的。可周习盛的手指覆茧不断磨旋着头部打转,又是狠狠一攥让他疼得弓弹起了背,完全无法抵抗。
“你要这玩意也是发骚,反正儿子也有了,不然……。”周习盛低下眼很是似怜爱地收拢起手掌。
周习坤后脊梁一冷,猜到了他的意图,疯了似的摇起了脑袋,嘴里不知道在喊些什么,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这下他算是害怕透了,身体晃动着让床都吱呀直响,眼泪崩出了眼角,他不能说话,只能用这一切来表示拒绝。周习盛压制住他的肩膀,俯身吻了那滴咸泪:“别怕,我就是看不得你再去招惹那些人。”
“哥……哥……。”周习坤哀切含糊地喊。他这才发现有比与周习盛干那事,更加恐怖的。他喘定了一口气,缓慢地挪动了下腿,垂着的眼睛用着湿润的眼梢望向周习盛。这眼神几乎带着示好的媚态。周习盛怔了一下,就发现周习坤自主地分张开了腿,以邀请的姿态气喘起伏地对向他。周习盛身体里有东西爆了炸,他放弃了手上的那根家伙,当即一下扑了上去。
周习坤身体一绷,脖子撑仰成了一道弧线,喉咙间爆发出一丝哀鸣。毫无扩张,那粗壮的家伙就直挺挺杵进了他的身体里。周习盛其实还只进入了一半就被卡得动不得了,可身下人已经颤成了片叶子。他双手紧扣住周习坤的腰,又一次蛮横地顶了进去,直到两个人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了一起。
周习坤开始有声,现在却连哼声都没了。这是一场昏天黑地的酷刑,他想着熬完就好了,熬完就好了。可这才刚刚开始,他就已经想放弃了。而接下来,无止无休地开辟,让他更是盼不到头。
周习盛没有怜惜没有保留,快速抽出又一干到底。干涩的甬道吃得他都有些疼,可这本来就不是在索取快|感,而是一场所有权的宣告。他就是发了狠,想小弟干死。让他在疼痛中明白,自己是属于谁的!
大力的动作让整个木架的床吱呀呀作响,周习坤的肩膀抵在床头,没了退后的任何余地,围堵在狭窄的空间,斜着头紧闭着嘴,任由冲撞。
周习盛在满满当当地灌透了人以后,托起了湿漉漉泛红的屁股,一掌一掌揍了上去。肉感与震颤让他忍不住一下比一下击得更响亮。周习坤半悬空的上身,神情姿势一如方才,分不清是否醒着。
周习盛盯着他的眉心,微有了一丝心疼,伸手掏出了在他嘴里已经变得湿哒哒的领带,凑了近和他麻僵了的舌头纠缠,一边喘吐着粗气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周习坤晃了晃脑袋,耳边的声音乱哄哄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周习盛紧压下胸膛,两个人汗水交融。可周习坤觉得那人太远了,远得不像这个世界的。
第二场周习盛是拿出了水磨的工夫,不急不缓细细致致地要调动小弟的一切感官。可小弟除了发抖还是发抖,腿间的玩意软绵绵,没有丝毫精神。周习盛这才把自己退了出来,魁梧的身体架子低俯在了周习坤的腿间,啄了那家伙一口。这会那人当即打了个激灵,嘴里也嗯了一声。
周习盛抬头笑了:“骚!非要这样?”
而周习坤睁了一丝眼睛,又闭了上,他浑身上下连同脑仁都已经麻木了。周习盛让他释放了一次后,把人松了绑,换成用手臂紧箍住了人,这种姿态一直维持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晨光穿透了弄堂。在蓝布窗帘的隔挡后,换做了薄弱的光,微微亮亮地清晰了这间不大的房间。周习盛睁着眼,低着下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恨的潮水的退了,他的心头平白生出了一段怜悯和悔意。其实周习盛一直知道周习坤是个爱玩的,未结婚以前情人爱恋就不曾少过。可那时候他不曾这么激动过,因为他从未想过小弟能离开得了自己。而这次周习盛竟然无从应对地怕了,当然他对自己也是绝不会承认的。 只是莫名其妙地有点恍恍惚惚,无能为力地有些筋疲力尽。
他想去亲人一口,周习坤却在这个时候醒了,睁着一双眼睛紧盯着他。周习盛忽然又觉得在自己怀里的不是人,而是颗炸弹。可是他还是没有松开手,而是在对视了一段时间后,开口道:“你要能老实点,也不至于这样。”说完这话他又觉得似乎表达的意思不太正确,不过要如何纠正他也懒得去想了。见周习坤没啥反应,他转移了话题:“我抱你去洗洗?”
“你让我自己去吧。”周习坤终于开口道。周习盛是很想和小弟温存一会,可是又认为没必要为这一点争执起来。所以松了手,放他去了。
于是周习坤这一去,关了门就是一个小时。等周习盛终于等到人出来,周习坤已经把自己收拾得一丝不乱,神情自若地走了出来,好像没啥事发生一样。
“我回去了。”周习坤远远地站着,后背是打开窗帘后灿烂的阳光。
周习盛想留,却也不知道该把人往哪留,缓了半天,点了下头:“你回去吧。”
周习坤转了身,很快地走了。这一走,好几天周习盛都没了他的消息。周习盛相当的无奈,杜小明受了伤还一副痴痴心心,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是相当看不上,可又不能将人赶到马路上去。而白闻生又毕竟是苏家的二姑爷,也拿他没啥办法。于是周习盛还是白帮小弟养着人,治着伤。
白闻生不在,苏成泰想自己出山经营工厂,可惜有心无力。正好周习坤这几天一派老实,而苏成泰又经不起怀了自己大外孙的女儿的劝劝说说,也只好放手让大女婿去试试。丝厂里本来就有了个薛成天是被周习坤收拢了的,所以他去丝厂以后阻碍要比白闻生小了许多,初初几天便有了真老板的架势。
丝厂里的事情自如以后,周习坤便找准了周习盛不在上海的机会将白闻生接回了苏家。在这之前,周习坤已经许久没去看过白闻生,反而倒是周习盛去过几次。当然他去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见白闻生,而是想打听出小弟与他的纠葛,又夸口炫耀了好几句,暧昧暗示小弟与自己不单纯的关系。可几次下来他发现白闻生完全像个没嘴的葫芦,还是石头做的葫芦,压根没有啥反应。
周习盛自讨了个没趣,回去以后仔细想来,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幼稚的行径。也觉得自己做出这种行为有些不可理喻得好笑。至此以后,周习盛决定将小弟的事情暂时放一放,正经地忙起了军务。
他这次到上海,其实是来辅助上海军事科进行防御计划的,这是介于两年前日本在上海挑起的战争,政府秘密安排下的行动。行动内容,就是盖起伪装成民房一般的防御碉堡。这是一件耗资巨大的工程,周习盛紧锣密鼓地筹备,也无暇分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亚历山大大帝被虐得心肝碎了~~~他真是极具YY价值的人物。
竹马男宠什么的不要太萌啊。
☆、38 情意浓
本是随时警惕提防着大哥的周习坤,现在也暂时过上了轻松的日子。在即将来临的寒冬之前,迎来了“春天”。
苏成泰已经把工厂的生意,交给了两位女婿。自己也算是功成身退,在家里养起老来。周习坤则与白闻生每日同出同进,白天同乘一辆车去工厂,晚上又一起回来。苏时瑛很是满意现在的丈夫,正如她所想的,丈夫终于是肯收心打理自己家的事业了。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一天天长大,未来足以让人去憧憬。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的想法一直与她的有所偏差。
一夜,月朗星稀,是个澄净的好天气,可气温已经有了冬日的寒冽。周习坤依旧穿得俏皮,他向来没有在冬天裹粽子的习惯,薄料西装最是适合他。只是下了车往寒风中一站,还是要忍不住打几个喷嚏。白闻生穿着夹棉长衫在一边,忍不住地抿了抿嘴,笑得不动声色。 周习坤侧过脸笑着用冰凉的手将他的一攥,白闻生像是被冰了一下,立马地抽开了手。周习坤还是不依不饶地要去捉,偏生此刻白闻生灵巧滑溜地像一条泥鳅,他干脆把人一搂,手放进了暖融融的腋窝下。这下白闻生板了脸,侧过头来说:“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周习坤悻悻然,把手收了回来,却撞了一下人的肩膀,凑到他耳边笑说了一句。白闻生当即面红耳赤,冷风兜头吹着也褪不了热意。两个人在马路上旁若无人,走过车鸣嘈杂的繁华街头,进入了一家西洋餐厅。电梯到了最高层,踩着软绵的地毯,在侍者的引领下入了位置。
这是为了完成上次那个约定。双方有了默契,都对那天的事情避而不谈。所以一切融洽而和睦。餐厅的灯光是昏昏暗暗的,越发衬托出窗玻璃外街上与江面上的灯光璀璨。船只上的灯,星星点点,像是遗落在夜空里的星辰,随着餐厅里钢琴师手下弹奏出来的琴声,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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