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璁心中百感交集,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原来如此简单,而自己心中的情感又来得那样不知不觉。
一直以来,他总认为与「郁真真」的婚事绝对是责任大于爱情,因为他毕竟大「她」太多,而「她」又实在太年幼。
并且他也一直认为,只要郁真真能找到心目中的真爱,他绝对会带着十二万分的祝福,让她风风光光地出阁。
但是,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观念有些变化了。
因为透过那条相连着的电话线,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缓缓地拉近,并且,他的心底也似乎开始有某些东西萌芽了!
也因此,当他第一回看到她玲珑而姣好的身段时,才会那样震撼!
因为他发现,「她」已不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可以令男人动心,甚至可以令他这样一个大她十四岁的男人动心的女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彼此间相处的机会愈来愈多、随着他与她渐渐彼此了解,以及一连串看似不经意、但如今想起来其实是郁巧巧有意为之的「事件」,他不仅要了她,也爱上了她。
爱上那个又机灵、又淘气、又可人,自然不虚伪的郁巧巧……
「该死的!」
想他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小了他十四岁的小女人捉弄得团团转,直到把心也赔进去了还不自知,实在让人不禁感慨!
但虽然口中不停地咒骂着,可是他的眼眸中却有股笑意,以及一股看似清淡却又浓郁的似水柔情……
还有补救的机会吗?在一切的一切都已明朗化之後,皇甫少璁这样问着自己。
在他那样深深地伤害了她之後,那个倔强、嘴硬又倔强的丫头会原谅他吗?
但原谅也罢,不原谅也罢,反正他知道她永远也跑不了了!
皇甫少璁轻笑了起来,眼中有抹淡定与自信。
因为,他是皇甫少璁,而她,是他认定的女人!
等郁真真的婚事笃定之後,他绝不让郁巧巧再有机会离开他!
第九章
望着郁巧巧那头鲜红而凌乱的头发以及憔悴的面容,才刚由美国回台湾三天的艾伦与亲密爱人互望一眼後,毅然决然地开了口。
「巧巧,嫁给我吧!」
「什么?!」
郁巧巧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傻傻地看着艾伦,三秒钟後才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沁出了眼眶。
「巧丫头,有那么好笑吗?」爱怜地擦去郁巧巧眼角的泪水,艾伦那英挺又尔雅的情人轻叹了一口气。
「不好笑吗?」郁巧巧的泪水依然不断地流淌在小巧而精致的脸蛋上,「你的情人在跟我求婚耶!」
「是啊,你一点也没有听错,」艾伦的情人笑了笑,「而我正打算如果他求婚失败,便换成我向你求婚。」
「你们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蒙胧着泪眼,郁巧巧拚命地笑着,「我郁巧巧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你们同情及怜悯的悲惨地步吧?」
「你瞎说什么!」艾伦轻斥道,「我们是在为自己打算,你看你说的,什么怜悯不怜悯的,多难听。」
「好吧,那你们是怎么为自己打算的?」擦干眼泪,郁巧巧深吸了一口气,「说来我听听。」
「很简单,」艾伦的情人耸了耸肩,然後指了指艾伦,「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永远也不可能让他家里的人知道,而他的家人又不断地想为他相亲,因此找一个烟雾弹来混淆视听绝对是当务之急。」
「那干嘛是我?」
郁巧巧虽然明白艾伦的窘境,但她更明白,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做,有大半的原因是由于不忍心看她继续憔悴下去。
自从皇甫少璁与郁真真一同到美国之後,这半个多月来,她虽然装作不在意,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的心却总像刀割似地疼痛。
那种剧烈的痛意让她夜夜无法成眠,以至红颜折损、憔悴如斯,任何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消瘦与落寞,更何况是她的闺中密友们。
因此纵使她故作坚强、故作不在意,但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这些好朋友——
她确实受伤了,并且伤得那样重、那样痛……
曾经,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但是在事情发生後,她才发现自己竟如此脆弱,脆弱得几乎连心都死去了。
若不是这几个好朋友的支持与陪伴,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自己的生活。
郁巧巧知道他们的提议或许有些荒谬,但是,在她发现自己的月事迟迟没有到来之际,她的确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若她真的……
那么,让这两个男子一路陪伴着她,让他们一起组成一个虽然奇怪但却充满爱的完整家庭,也许不失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因为只有巧丫头才会为我们两肋插刀,并且愿意无怨无悔地配合我们的一切行事。」
「没错,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们,救得了我们。」
「别把你们自己说成宇宙第一可怜人,」郁巧巧笑着搂住身旁两个男人,低下头,不让旁人看到自己的眼泪。「说好了,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一个,所有的婚礼开销都由你们支出,万一哪天我外遇了,孩子也归你们养。」
「那有什么问题!」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
「对了,若哪天你外遇过了头,想跟外遇的男人跑了,我们也绝对当仁不让地为你备上嫁妆一牛车,让你风风光光地红杏出墙。」艾伦又补了一句。
「你们说的,可不许反悔!」抬起头,郁巧巧笑望着这两个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男人,「到时就算你们哭爹喊娘地求我留下来,我绝对甩也不会甩你们,一定拍拍屁股就走人。」
事情,就这样古怪地决定了!
当艾伦的情人短暂离席,艾伦与郁巧巧低声闲聊着近况以及有关这场婚事的一切细节时,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桌旁。
「这位先生……」首先抬起头的艾伦在看到来人时愣了愣,「是你?!」
艾伦的奇异举动让郁巧巧纳闷地转头,在看清来人之後,她彻底愣住。
「好久不见。」皇甫少璁先是对艾伦微微点了点头,便立即转向郁巧巧。
「有事吗?」半晌後,郁巧巧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能坐下来吗?」皇甫少璁的声音依然是那样淡漠,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不能。」郁巧巧立即冷冷地回绝,「我看不出你有任何坐下来的理由。」
「你好,我是郁巧巧以前的监护人,」尽管郁巧巧的「逐客令」下得那样直接,但皇甫少璁却像是没听见似地迳自坐了下来对着艾伦说:「您是……」
「你管不着。」未等艾伦开口,郁巧巧便淡淡地说。
「您是……」可是皇甫少璁却对郁巧巧的冷漠一点也下以为意,依然紧盯着艾伦。
「让我来。」伸手轻拍着郁巧巧的手臂,艾伦笑了笑示意一切由他来应付,然後才转向皇甫少璁。「我是她的未婚夫,这个答案您满意吗?」
「是吗……看样子你打败那个糟老头了,」听了艾伦的答案,皇甫少璁脸上的神色几乎一点也没有改变,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不知你们的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订在婚礼该举行的时候。」艾伦也笑着。
「我明白了。」点了点头,皇甫少璁望了坐在艾伦身旁的郁巧巧一眼後,缓缓地站起身来,跟艾伦握了握手,「希望你们的婚礼能如期举行。」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那么……」望着皇甫少璁的眼眸,艾伦突然笑得很暧昧,「我想我不必邀请你来参加婚礼了。」
「自然不必。」皇甫少璁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毅然决然地转身而去,就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望着皇甫少璁淡漠的背影,郁巧巧彻底崩溃了!
她不明白所有的一切,也不明白皇甫少璁为何要来,但他那冷冷的态度与无动于衷,却让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房再度破碎。
原来在他的心中,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就连听到她要结婚了,他都能那样镇定自若、彷如无事般地祝贺她……
虽然早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但郁巧巧此时此刻才明白,什么都没有过去,她的心,根本从来没有收回来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当艾伦的情人回座後,看到的便是神情若有所思的艾伦,以及几乎哭到无法呼吸的郁巧巧。
「没什么。」艾伦轻拍着郁巧巧的发梢对自己的情人说着,然後转向郁巧巧,「乖乖,别哭,我有种预感,以後绝不会有男人再让你哭泣了……」
坐在教堂的休息室中,郁巧巧望着镜中的自己,竟有种想发笑的感觉。
因为她竟然要结婚了,而新郎竟然是她的艾伦「姊姊」!
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只是不知为何,郁巧巧发现镜中的那个笑容竟显得那般苦涩与凄美。
其实也罢,嫁给谁还不都是嫁?
更何况嫁给艾伦也没有什么不好,万一她的腹中真的有了一个小生命,那么小宝宝一出生就会有两个「爸」,或是两个「妈」……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才会这样安慰自己;而至于那个无情的冷面男人,自今天之後,她永远也不会再为他哭泣了!
因为从那天遇见他之後,她就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专心地住在艾伦的小别墅中,等待着婚礼之後与那两个温柔的男人一起前往加拿大定居,从此不再回到这个她出生的地方!
反正在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苦笑了笑,郁巧巧轻叹了一口气,拉起白纱裙坐至小沙发上,缓缓地合上眼眸。
也不知假寐了多久,在蒙蒙胧胧之中,郁巧巧感觉有人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仪式要开始了吗?」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我怎么睡着了?等我一下,我把妆再弄弄。」
「不必了。」
由郁巧巧头顶上传来的,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且怎么也不可能会出现在此时此地的声音——
皇甫少璁!
那个她以为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郁巧巧在沙发上坐正,撇过脸去故作轻松地说:「是不是终于良心发现了?怕我一穷二白地嫁出去丢郁家的脸,所以想给我送点新婚礼物来?」
按照以往的经验,郁巧巧知道自己这番话出口後,得到的回答一定是皇甫少璁夹杂着不耐烦与厌恶的神情。
但奇怪的是,当她说完这句话後,却许久许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你要知道,假的永远也不会变成真的。」望着郁巧巧化着淡妆的精致侧颜,半晌後皇甫少璁终于开口了。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知道今天的我是真正的新娘就行了!」听到皇甫少璁冷冽而刺人的话语,郁巧巧心中好痛,但她还是抬起头倔强地说着。
只是她的嘴角,已有些微微的抖颤。
「是的,你当然是。」看着郁巧巧故作坚强的模样,皇甫少璁又静默了一会儿後才淡淡说着,「没有人能否认你是今天真正的王角,连我也不能。」
话音依然是那样淡漠,但奇怪的是,说完这句话後,皇甫少璁突然走上前去,一把取下戴在郁巧巧头上的小皇冠!
「你干什么?」心中一惊,郁巧巧伸手想挥去皇甫少璁的碰触,但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突然被一把抓住!
而那个曾玩弄过他的玩具手铐,如今铐住了她的双手!
「你……你什么意思?」郁巧巧急促地呼吸,美胸来回地起伏着,「快放开我!」
「我会让你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公主。」
铐住郁巧巧的双手之後,皇甫少璁离开了她身旁,打开随身的箱子,取出一顶小小的皇冠。
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郁巧巧望着那个静静躺在皇甫少璁手中的小小皇冠,发现它显得那样流光异影、七彩生辉。
而这,全因为那是一顶真正的钻石皇冠!
「怎么?这是要给我的新婚礼物吗?」虽然心中是那样的不解与震撼,但郁巧巧依然尽可能地要自己平静,要自己的语气异常地轻佻、不庄重。「想不到你还保留了一点良心。」
皇甫少璁的眉毛有些微皱,并且眼眸也更形深邃,他一语不发地将晶亮的钻石皇冠戴至她的发梢之上。
「还有没有?」望着皇甫少璁的举动,郁巧巧故意笑得花枝乱颤,「总得凑成一套吧!难不成你以为一个破皇冠就能让我变成真正的公主?要真是这样,满街全是公主了!」
尽管自己的话语是那么随便,尽管皇甫少璁依然无语,但郁巧巧却发现,在她的话声落下後,她的耳垂上多了两道流苏型的钻石耳环,并且颈项上、手腕上也有着同款的项链……
「这倒是全了。」眨了眨眼,郁巧巧笑了笑,然後扬扬自己被铐住的双手,「可以解开了吧?这样我才好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你说,我是要对你三鞠躬好呢?还是行五体投地的跪拜礼好呢?」
就在郁巧巧说话的同时,皇甫少璁突然向她走去。
但他的目的却不是解开她的玩具手铐,他大手向前一伸,将郁巧巧整个人拉站起来,然後把她身上那件临时租借来的新娘礼服剥下,让它整个滑落在她的脚旁,形成一个白色花瓣似的圆弧形状。
「你这是什么意思?」心中一凛,郁巧巧不可置信地低喊着。
此时此刻,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米白色绣花的无肩带胸罩、配套的丝质底裤以及一双吊带袜!
而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皇甫少璁的手竟然还继续地伸向前,并且往她胸前无肩带胸罩的前扣一按——
霎时,那件米白色的绣花无肩带胸罩就像枫叶般飞落在地!
一对丰腴、浑圆、挺翘的,就这样脱离胸罩的束缚,在空气中轻轻弹跳着,形成一道眩目的乳波!
那对粉红色的接触到冷空气之後,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绷、挺立,变成了美丽的樱桃色,让皇甫少璁再也无法平静!
过往的一切重回郁巧巧的脑际,让她心中那道防卫的屏障彻底崩溃。
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为何在她决定要将他的一切彻底忘却的今天,他竟还做出这样的举动,然後这样看她的笑话?
眼眸浮起一道雾光,郁巧巧纤细的身子颤抖了起来。
「你捉弄我捉弄得够了吧?」望着镜中几乎半裸、可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办法遮掩的羞人模样,郁巧巧忍不住背过身去,「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不够。」皇甫少璁冷冷说着,将郁巧巧的身子一把扳正,但动作却是那样温柔。「因为我对你所做的,远远不及你对我所做的一半。」
「你……」完全听不懂皇甫少璁的话,郁巧巧又羞又气地不断喊着,「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会知道的。」皇甫少璁淡淡说着,然後站到郁巧巧身後,望着镜中盈泪的美人儿,双手一伸,将那对诱人高挺覆在他的双掌之下,「马上就会知道。」
知道什么?他到底想要的又是什么?
「唔……」
正当郁巧巧思绪彻底混乱之时,突然,她发现一向绅士、冷漠的皇甫少璁举动竟是那样放肆!
站在她身後的他,竟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颈项,而覆住她的大掌,也极不安分地揉弄了起来……
「啊……」倒抽了一口气,郁巧巧感觉那双大掌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细微举动,那种又酥又麻、又羞又辱的感受让她痛苦至极地呻吟着,「不要……」
「你的身子比你的心诚实,」听到郁巧巧的轻吟、望着那对被自己大掌覆住的雪白双峰,皇甫少璁将唇靠至她的耳畔,「明白谁才是她的主人。」
「放开我……」郁巧巧小脸泛白了,开始用力地挣扎着,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皇甫少璁的束缚与箝制。
并且,随着皇甫少璁愈来愈邪肆、愈来愈深入的抚弄,她的身子火热了起来,那热度几乎能将她烧灼成灰……
因为他不仅用大掌揉弄着她已然胀痛的,还故意用食指与中指间的缝隙轻夹着她的,然後往外轻扯!
「你……」怎么也没想到皇甫少璁竟会如此轻慢,郁巧巧想将身子缩成一团但却无能为力,只能任他对自己的柔嫩身子为所欲为,「放开……」
郁巧巧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发现红唇已被一个柔软且湿润的唇瓣紧紧覆住!
他的舌尖不断地挑逗着她的口唇,最後,甚至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吸吮、汲取她口中的芳香蜜汁。
身子,彻底地虚软了,郁巧巧杏眸半眯半闭,鼻尖沁出一颗又一颗的晶莹汗珠,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已被抽离,整个人在虚幻与真实之间载浮载沉……
第十章
许久许久之後,皇甫少璁终于离开郁巧巧的红唇。
他的双眼注视着镜中她嫣红的双颊、红肿的樱桃以及挺立的,大掌依然继续挑逗着她胸前的柔嫩浑圆。
「看看你,」皇甫少璁低声说着,嗓音是那么低沉,「镜中的你如此娇媚。」
「你……」郁巧巧抬起迷蒙的双眼,望着镜中那个嫣红着双颊,被一个大掌不停揉弄的自己,心弦彻底颤动,慌乱地撇过头去,再也不敢看。「管不着……」
老天!那个女子是她吗?她怎会有那种媚眼?
她的身子,又怎会被一个男子如此暧昧地抚弄、挑逗?
她的脸颊及胸前,为何会一片嫣红?
而她的身下,为何会那样湿热,并且似乎有一股热流不可抑制地由体内缓缓沁出……
「不敢看了?」
望着郁巧巧杂揉着性感、娇媚与羞涩的侧颜,皇甫少璁低笑了一声,然後突然闪至她的身前,没有任何预告地含住她的右半边樱桃!
「啊呀……」当被人整个含在口中,那股电流似的冲击令郁巧巧无助地娇啼了起来,然後在皇甫少璁又啃又舔时,整个人软在他的怀中。
「你真甜。」
「不要……」听着皇甫少璁含糊的话语,郁巧巧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在眼眸之中转动,她想用力推开他,但却怎么也无法办到。「不要这样……」
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何要在她的新婚之日,对她做出这种只该在情人间才会出现的暧昧?
是他不要她的,不是吗?
一直是他不理她的,那今天,他这样惩罚她究竟有什么意义……
「是我……错了……」任泪水像决堤一般在脸上奔流着,郁巧巧彻底崩溃了,「我……不该冒充真真……骗你要了我……」
皇甫少璁一愣,缓缓地抬起了头,望着满脸泪痕的郁巧巧。
「是我……错了……」抽噎着的郁巧巧,一点也没有发现皇甫少璁的眼眸是那样地奇异,吻住她泪珠的动作是那样地轻柔,「所以……不要再……惩罚……我……了……」
一个人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诉说着,郁巧巧将心中的歉疚及委屈一古脑地倾诉出来。
但直到将心底所有的话都吐出之後,郁巧巧这才发现,静谧的空间之中竟只有她一个人的低泣声,以及一个男子浓重的呼吸声。
「感觉到我了吗?」许久许久之後,郁巧巧听到身後的皇甫少璁低声问着。
「你……」郁巧巧不太明白皇甫少璁的意思,直到感觉抵在自己身後的紧绷之物,她的脸彻底嫣红了。
她不敢相信一向镇静、一向自制力极好的他,竟对她有如此直接的反应,并且还毫不保留地让她知道!
望着郁巧巧娇羞的俏模样,皇甫少璁的眼眸终于释出一股笑意。
因为这个丫头无论怎么刁蛮,无论怎么故意忽视他,终究还是在乎他的……
就算到了今天,她依然只有在他的眼前,才会显现出这样惊慌失措、又羞又怯的天真神情。
而她这样的反应,则彻底让他前些日子又护、又嫉、又难熬又无法言说的心,得到了平复。
皇甫少璁回身由箱子中取出一件精致且镶着碎钻的全新白纱,然後轻轻地为身前的女人穿戴起来。
那不是一件传统的白纱,而是一件「郁巧巧」式的白纱。
因为这件礼服不仅时尚,并且也极其巧妙地将郁巧巧身材上的优点显现出来。
不同于往常白纱的及地长裙款式,这件礼服前短後长,不仅让她修长的双腿全部裸露在外,穠纤合度的剪裁更把她丰美的胸形以及纤细的腰肢曲线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望着自己身上那件别致、精巧的白纱礼服,郁巧巧真的愣住了。
她目光蒙胧地傻望着皇甫少璁,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蓦地身子一矮蹲至她的身前。
埋首至那一袭纯白之下後,皇甫少璁突然举起郁巧巧的右腿架在他的左肩上,然後伸出舌尖,隔着纯白的丝质底裤,轻轻舔弄着她身下花瓣中那颗为他绽放的小珍珠……
「啊呀……」一股惊天的刺激感在郁巧巧的全身蔓延开来,令她全身剧烈地颤抖,红唇溢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不……」
老天!他今天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待她?竟以如此邪肆的举动来挑弄她的最私密之处……
「不要……啊……」
听着那一声声不克制的醉人娇啼,皇甫少璁变本加厉地撕毁了那层阻隔着两人的丝质底裤,尽情吸吮着她身下汩汩沁出的芬香蜜汁。
「不要啊……璁……」从没有接受过如此直接、如此激情的对待,郁巧巧的身于剧烈地战栗,双腿几乎再也站不住。
可纵使如此,皇甫少璁却依然不放过她,并且还用手轻轻分开了她身下的花瓣,然後不断地用舌尖轻点着花瓣中的晶亮珍珠……
休息室中回荡着郁巧巧无助但却诱人的娇啼,她的身子紧绷、发颤,她的下腹有一股乱流四处流窜,她的腿根已被体内源源不绝沁出的蜜汁沾湿,而她的花径好疼、好疼……
上天!她想要他爱她……
「告诉我,你爱我吗?」终于,在感觉到郁巧巧的嗓音有些暗哑时,皇甫少璁将唇移开那诱人的美丽花园,然後以手代之,将修长的食指轻轻滑入她早已湿透的花径之中,来回轻压缓按,「你爱过我吗?」
「我……」不断地摇着头想抗拒,但最终,郁巧巧还是无法克制,崩溃似地发出心底最深处的呐喊,「我爱你……啊……」
是啊,她当然爱他啊!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会如此痛苦呢?
「既然爱我,为什么又要嫁给别的男人?」轻轻地站起身,皇甫少璁心疼地望着郁巧巧布满泪痕的小脸,手指的动作更加快速。
「我……」红唇微微地开启,郁巧巧眼角挂着泪滴,望着皇甫少璁温柔的眼眸无助地摇着头,「我……」
「说不说?」悄悄地伸入第二根手指,皇甫少璁额上的汗水也已沁湿发梢。
「啊……因为……」感觉着体内那股奇异的压力,感受着那种欲求的痛苦,郁巧巧终于彻底一朋溃了。「你不……爱我……啊……」
「谁告诉你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皇甫少璁爱怜地轻吻着郁巧巧脸上的泪滴。
「你……」知道再隐瞒、再掩饰也没有用了,郁巧巧索性将头侧开,「是你……就是你……」
「你这个小魔女……」望着郁巧巧杏眸微睁、樱唇微启的诱人模样,皇甫少璁克制不住自己了,他终于将自己疼痛已久的坚挺抵住她身下的蜜源,声音是那样低哑,「你简直……」
「不要……折磨……我……」感觉着身下两人交合处的灼热,郁巧巧真的再也无法思考了,她只能颤抖着双肩不断地轻泣着,「够了……真的……够了……」
「究竟是谁在折磨谁?」让坚挺沾满她身下的蜜汁,皇甫少璁悄悄地将火热滑入花径的入口处,「为何什么都不解释?为何这样冷冷地待我,甚至躲得不见踪影,让我连你的人都找不着?」
「唔……」身子因皇甫少璁的浅探而紧绷,郁巧巧只能无助地款摆着腰肢,将心中所有的话全盘托出,「因为……我没有、心……再让你……伤了……」
「平常那么古灵精怪,为何不懂我今天这么做的原因?」悄悄地又将自己的分身往前滑进一寸,皇甫少璁低吼着。
「你……不就是为了惩罚我……为了羞辱我……」
「你错了,因为遗忘、漠视才是惩罚和羞辱一个女人的最好办法!」轻轻掐住郁巧巧的纤腰,皇甫少璁用力一挺腰,「而会让我如此失控,做出今天这种举动的原因,全是因为我忘不了这个女人,全是因为这个女人竟傻得不知道我爱她!」
「啊呀……」当身子彻底被占有,一股强大的充实感令郁巧巧高声尖叫了起来。
而当她抬起蒙胧的泪眼望着皇甫少璁满是轻汗的俊颜,以及他那双布满深情的眸子时,一种模糊的感觉在她的心底升起,让她不敢相信地不断摇着头。
「可至今,这个傻女人却还不懂我的心思,」皇甫少璁嗓音沙哑,一回又一回地将自己送入郁巧巧的体内,「你说,我该怎么办?」
真的吗……
这个男人,真的终于也像她恋着他一般地恋上她了吗……
真是如此吗?可能吗?
「啊……」虽然心中是那样忐忑,但望着皇甫少璁执著而深沉的眼眸,郁巧巧心中盈起一股温馨的幸福感,体内满是被占有的充实感与快感。
她眼含热泪,尝试性地将右腿拾起架至他的腰上,然後露出一个满足又妩媚的微笑。
「璁……给我……」
「我当然会给你,」望着那个令人的绝美笑颜,皇甫少璁狠狠地说着,然後用力一挺腰,「无论你要的是什么,我都会给你!」
「啊啊……」
当他的坚挺一举贯穿她的身子,当他的火热分身完全抵达花径的最深处,那股猛烈的冲击、那种令人无法置信的快感,让她的身体在刹那间碎成了片片!
「啊呀……璁啊……」脑中再无任何思绪,郁巧巧只能任由皇甫少璁带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攀附欢爱的极乐之巅,直至彻底涣散……
但今天的皇甫少璁似乎不满意于此!他的体内似乎埋藏了无尽的热情与爱意,并且在爆发之後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仅站着占有了郁巧巧,并且还不让她有平复的时间,一发现她抵达便立刻变换姿势,在休息室的各个角落疯狂地占有她、爱抚她……
「啊啊……」
娇媚的啼声已然嘶哑,但郁巧巧的身子却依然不断地被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冲击,直到皇甫少璁终于释放,直到她的体内深处接受到一阵滚热的热流,并且抵达最高的快感之巅而疯狂地尖叫!
「唔……」当两人的呼吸终于平稳之後,郁巧巧像只乖巧的小猫般腻在皇甫少璁的胸前轻轻呢喃。
「把你累坏了吧?」爱怜地轻搂着郁巧巧,皇甫少璁的眼眸好温柔。
「你不嫌我任性了?」激情过後,郁巧巧仍有些不敢置信。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冷面男竟会真的爱上她……
「任性吧!」皇甫少璁望着那个春色未褪的小脸喃喃说着,「其实,我早不知不觉地习惯你的任性了。」
「不嫌我小了?」郁巧巧又轻声问道。
「你还小吗?」双手轻覆在郁巧巧的浑圆之上,皇甫少璁突然笑了,笑得那样满足。
「你……」低呼了一声,郁巧巧的脸又红了起来,身子又酥又软,「怎么变得这么……油腔滑调……」
「因为我发现你喜欢……而我也喜欢。」
是梦吧?
当郁巧巧幽幽地醒过来时,她望着教堂休息室的天花板傻傻地想着。
是啊,若不是梦,他怎会说爱她?又怎会在看着她时,有那样温柔的眼神……
想不到自己竟会在婚礼前夕作这样的梦,郁巧巧凄楚地笑了,就在她想坐起身之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因为她的腰被人紧紧搂住,身後也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再休息一会儿,不急。」
「你……」缓缓地回过头去,郁巧巧呆呆地望着温柔得让人想流泪的皇甫少璁,「这……不是梦?」
「你希望这是个梦?」皇甫少璁心疼又爱怜地轻吻着郁巧巧的小脸。
「不是……我……」不断地摇着头,但脑中早已一片空白的郁巧巧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感觉。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走就是了。」望着郁巧巧的傻模样,皇甫少璁故意板起脸。
「你别走,你别离开我!」慌乱地转身抱住皇甫少璁,郁巧巧再也不放手,
「别离开我……」
「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轻拥着郁巧巧,皇甫少璁叹了一口气,「又怎么舍得离开你?」
「为什么……」依偎在皇甫少璁的怀中,郁巧巧许久许久之後终于开启红唇轻问。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转变这样大?
那时他明明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为何几日後,他就成了她心中企求的白马王子,用如此温柔的目光凝望着她?
「因为我全知道了,」明白郁巧巧心中的忐忑,皇甫少璁也不再保留,「因为我後知後觉,因为我实在是全天下最笨的男人,竟然在被你这个小丫头迷得团团转的情况下,才知道原来我的心也早被你骗走了!」
「你……」虽然皇甫少璁的眼眸是那样真诚,但郁巧巧的心依然无法完全笃定,「如果真是这样,为何那天你知道我要跟艾伦结婚时会那样地无动于衷?」
「无动于哀?」皇甫少璁自嘲似地笑了笑,「我嫉妒得都快疯了,但我知道,我绝不会让你从我的生命中离开,所以我才会留下那样一句话。」
「什么话?」郁巧巧傻傻地问着。
「希望你们的婚礼能如期举行。」皇甫少璁苦笑着,「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这个婚礼如你们的愿顺利举行,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会阻止它!」
「可是,有人会用这种方式阻止的吗?」在一切渐渐明朗之後,郁巧巧的心结终于一点一滴地解开。
「有何不可?」
误会冰释的两人,便这么相依相偎地低语着、缱卷着,完全忘了时间,忘了地点,直到休息室外传来一阵男人的低笑声。
「喂,你们到底还结不结婚啊?再不出来神父都要走啦!」
这是司马长风的声音。
「这该死的家伙……」听到门外的声音後,皇甫少璁笑斥,「还有脸来!」
「他怎么了?」郁巧巧纳闷地问。
「因为就是他散布小道消息给八卦杂志,」皇甫少璁长叹了一口气,「让我以为你真的与那个糟老头子……」
「原来是他……」郁巧巧恍然大悟,然後突然低笑了起来,「以後有机会我一定要整死他!」
「不过要不是他,」望着郁巧巧俏皮的脸蛋,皇甫少璁也满足地笑了起来,「我也无法下定决心去见你,也不会有机会再与你一亲芳泽,也不会在之後的日子里,那样仓皇失措地想念着你……」
「那我……」听到皇甫少璁甜蜜的情话,郁巧巧脸颊嫣红,「就小小整他一下就好了!」
「随便你怎么做都行。」轻拍着郁巧巧的小脸,皇甫少璁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不过我们该出去了,还有个婚礼等着我们呢!」
「好!」郁巧巧甜甜地笑着,轻轻站起身,但半晌後,她却愣愣地坐下,小脸整个通红。
「怎么了?」望着郁巧巧的古怪举动,皇甫少璁轻轻问着。
「我……我的裤子被你撕碎了……」就见郁巧巧低垂着脸,又羞又怯地说:「我不能……这样出去……」
「既然如此,或许我们可以晚一点再出去……」
片刻後,休息室中再度响起一阵娇喘声,而教堂外的人则个个都露出暧昧的微笑,然後举起手中的酒杯,快乐地碰杯。
「干杯!」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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