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机掉在刚才那里了,你能不能帮我把手机交给我的同事。”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和关门的声音,她顿时觉得无比的沮丧和难过,她躺下去,把被子拉过头闷着,没人陪床她也不能睡。
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抵不过心底的失落。突然失去了光明,被扔在空旷的病房里,心里总有恐惧和不安全感,可她不能要求他留下来,那是自取其辱。
后来迷迷糊糊中她竟然睡过去了,惊醒来的时候发现输液瓶上的液体都要见底了,她赶紧按铃叫护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已经看得见了,视力恢复过来了。她闭眼再睁开,闭眼再睁开,重复了几次,确定自己没问题,长长的舒了口气,颇有一种失而复得,劫后余生的感觉。护士帮她把针头拔了,告诉她可以走了。
徐依可站在医院大门口,手中捏着的两张红色票子被自己在睡觉的时候给揉得皱巴巴的,她把它摊开细细抹平。站在那里半天不知道要干什么,周边的风呼呼的吹过来,她感到又冷又饿,寂静的深夜,迎风独立,长发凌乱,有一种卖火柴小女孩的凄凉。
陈墨阳的车滑到她面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无边的夜色和迷离的灯光更衬得她身影孤单。
他摇下车窗,道:“上来。”
徐依可看清来人后,眼睛一下亮起来,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
陈墨阳道:“看得见了吧?”
“嗯,睡一觉就好了,你不是说让我自己打车回去吗?”
他面无表情的开车,道:“你想自己打车?”
徐依可摇头:“不是,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他也以为自己不会回来了,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当时在病房听到他要走的时候,她脸上出现的慌乱,可怜和依赖的表情,或许只是他今晚太闲了,所以才会在回家的时候绕过来。
他把她的手机扔给她,道:“你的同事已经回去了。”
徐依可接过电话,看见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她同事打的,就拨回去,说自己遇到一个很久没见到的朋友,多聊了几句,忘记时间了。
同事听到她没事,就让她晚上回去多注意一点,明天上班的时候跟冯导道个歉。
挂了电话,徐依可握着手机暗叹口气,第一次聚餐自己就不打招呼的半途离席,也不知道冯导会怎么想,尤其是赵咏琳,估计明天又得奚落自己了。
陈墨阳问她:“你什么时候跟张宛情同姐妹了?”
徐依可就把上次张宛找她还包的事说了一遍。
他听完后也没发表什么意见,过了一会儿,问道:“跟正翰还有联系吗?”
徐依可摇头:“没有,他已经不找我了。”
“他去香港出差。”
徐依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提这个,难道是因为他认定她和闵正翰的关系不简单吗?可是这时候她再辩解她和闵正翰没有关系就显得很刻意,因此,她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
他也没再说话,只是专心的开车,徐依可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打了几次腹稿,终于鼓起勇气,道:“陈总,今晚谢谢你,要不然我请你吃饭吧。”
正好一个红绿灯,他将车停下来转头看她,眼神意味深长,久久的盯着她,久到她以为他会对她做些什么,他的眼神,他的五官,他的棱角,他的神情都足以蛊惑她,足以让她陷入恍惚之中,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第二十三章他痛恨她的天真
后面车子催促的喇叭声传来,徐依可才狼狈的回过神来,前方的路口已经放行了,他也转过头重新开车。
她看见他的嘴角衔着一丝笑,有点讥诮,有点了然。
徐依可手心冒汗,心底发冷,心想他肯定知道,肯定看出她喜欢他,也肯定把她当成他身边那些耍尽手段,一心要攀上他的女人一样。
说不定他还会认为今晚的这一切都是她在演戏。正当她忐忑不安的时候,陈墨阳突然开口:“吃什么?”
徐依可一时反应不过来,道:“什么?”
“你不是要请我吃饭?”
“现在吗?可我现在身上没带钱。”她刚才的本意是想哪一天约个时间郑重的请他吃顿饭,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她都应该谢谢他,尽管他差点无情的把她的手弄废了。可现在被他这么一问,她也不好说改天再约啊!
陈墨阳道:“你手里拿的不是钱?”
徐依可还在犹豫,不过就两百块而已,哪够上饭店请一顿,再说还是他给的打车费,其实她更害怕的是不确定他是不是认真的,万一下一秒他说,我只是开玩笑的,小女孩!那她估计就得当场窘死。
陈墨阳不急不慢的又加了一句:“我只有今晚有空。”
徐依可一咬牙,反正在他面前丢脸的事也不差这一件,豁出去了道:“好,那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决定。”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她手中那两张可怜巴巴的钞票。
徐依可被他这么一瞟,完全的没底气,但转念一想两百块钱有两百块钱的吃法,更何况在他这个有钱人面前,她也没必要摆阔,他什么山珍海味,满汉全席会没尝过!
徐依可快速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知道的小饭店,道:“那我们去‘好再来’。”
他皱眉:“那是什么地方?怎么走?”
“虽然是小饭店,不过菜做得好,挺出名的,在福泉路那边,我知道怎么走。”更主要的是消费低啊,两个人,叫五六个菜,不喝酒,两百块基本够了。
陈墨阳很不给面子的道:“没听过。”
徐依可汗颜。
路很小,车子不能直接开进去,下了车,徐依可带着他绕了一圈才到饭店。这个点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还好厨师还没下班。
在徐依可点菜的时候,陈墨阳环视了一圈,很认同的道:“果然是小饭店。”
徐依可当没听到,把菜单递给他:“你要不要看一下喜欢什么?”
他只看了眼就推回去,道:“你点吧。”
正中她的下怀,她很快的选了几个菜,将单子交给服务员,然后给他倒茶。菜还没上来,她还得绞尽脑汁找话题。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道:“经常来这里?”
“嗯,上高中的时候有时候会和同学来这里。”不过那时候大家都是穷学生,一两个月还不会来一趟,
菜很快就上来了,他似乎也没什么胃口,每一样菜只尝那么一两口,
她今晚没吃什么东西,又受了惊吓,早饿得不行,但在他面前可不敢风残云卷的,因此还得忍着保持淑女样,一口一口的吃得优雅而辛苦。
她看他停了筷子,想来这么无趣的一顿饭,他恐怕早就不耐烦了,因此准备叫服务员结账,没想到他翻了翻菜单,道:“这道水晶猪蹄怎么样?”说完他就招手叫服务员加菜。
徐依可被噎住了,点菜的时候她都已经计算好价钱了,桌上明明还有那么多菜,他分明是有意让她出丑。 果然,结账的时候,账单上赫然写着237元,徐依可一下窘了,虽然难堪,她还是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陈墨阳。
他一语不发的掏出钱包结账,出去的时候他还是没说话,徐依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气,总不至于因为付了这顿饭的钱而不高兴。
她一抬头发现他走错路了,叫道:“不是往那边走。”
他斜了她一眼道:“你不是对这里很熟吗,不知道这是捷径!”
她当然知道,但是自从那件事后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她再也没有走过类似这样狭长的巷子,那是她的噩梦,她再也没有勇气踏足。
徐依可道:“天晚了,走大路吧,反正也不远。”
他没有理她,只道:“跟上来。”
她虽然害怕,但却不敢再惹他了,只好跟在他后面走进那个黝黑的巷子里,每一步她总觉得噩梦再重演,一样的地点,胆寒的记忆。
她好像听见自己当时的哭声,看见自己被按在地下挣扎的场景,她害怕,她真的害怕。
腿渐渐的发软,她终于气息粗重的靠在墙上,叫他:“能不能不要走这里。”
他转身回来看她,她脸色苍白,满头是汗,一径的喘息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像是要窒息了。
他只是像看戏一样的看着她,盯着她,他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也知道她为什么害怕,一会儿他才靠近,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他的气息暧昧的包裹着她,她几乎都看得清他睫毛的跳动。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鼻息间,眼神却是冷的,他道:“怎么?害怕,不敢走?”
她只懂得点头。
他冷笑:“那为什么跟进来,嗯?”
“因为……因为……”
他替她回答下去:“因为有我在你前面是吗?”
徐依可愣愣的,还无法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将她额前的一缕头发理到她耳后,道:“你总是学不会教训,早就告诉过你什么地方你可以去,什么地方是你不该闯进去的。”
徐依可惨白着脸:“我不明白……”
“你明白的,你以为在你每次陷入困境的时候总有我在后面解救你?天真的小女孩,你知道你总是在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情吗,我很好奇是谁给你自信让你这么自以为是?以后好好的在你的世界里活着,千万别闯错地方了,到时可没有人给你忠告。”
她虽然迟钝,但是多少听得懂他的意思了,他意思是说她不自量力,妄想闯进他们的世界,或者说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他说她没有资本,他刚才在饭店的举动就是为了告诉她做事之前先掂量自己的分量?
她知道他肯定觉察到了她对他的心思,不然不会这样说,他怎么能这样!她感到无比的羞辱,眼泪一下就出来:“你为什么说这些话,为什么……我又没有闯进你的世界,又没有要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的哭泣,在他车上的时候她想,下了车,下了车她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了,他是魔鬼,他怎么可以那样尽情的嘲笑着她对他的心思,不过他说得对,她是不自量力,她是没资本,以后她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了,她要离这个男人远远的。今天晚上他给了她致命的一击,他的话比起她在夜深人静时不断劝服自己的那些理由更有效。
回到家里,他瘫倒在沙发上,她的质问似乎还在耳边,她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痛恨她的天真,害怕她的天真,或许他隐约的感觉到那对他来说会是一种可怕的诱惑。
他厌恶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会对她伸出援手,而可恨的是他每次都如她预料的那样做了,他极端的憎恶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第二十四章这个家厄运的开始
徐依可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入睡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枕头上一大片痕迹,两只眼睛更是肿得像核桃似的,这件事尤比当初韩越给的打击还要沉重。一段感情微微萌芽,小心翼翼的躲躲藏藏,自以为密不透风,结果毫无防备的被他掀开不算,还被狠狠的踩了一脚。
这么一件悲惨的事情下来,她突然觉得其他的事跟这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什么奖金啊,领导的夸奖啊,全都是浮云!
因此一大早她病怏怏的打电话让同事帮忙请一天假,接着闷头又睡。
一会儿,张宛打电话过来跟她道歉。
徐依可觉得既然要下定决心远离陈墨阳,那张宛这个朋友势必是不能交的。
徐依可道:“我没事了,伤口过两天就好了,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张宛道:“不用担心我,何思韵她现在还有什么能耐,不过一只疯狗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徐依可没心思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斗来斗去还不都是他身边的女人,他用过就扔了,从来不想那些被他扔的女人是什么下场。不过说到底还不是女人自己犯贱,非得这么上赶着,就比如她自己。
徐依可道:“反正你自己注意就是了,以后我可能也不会再去天星了。”
张宛在那头沉默了会儿,道:“陈总他一般不会那样,大概是那晚心情不好。”
徐依可道:“算了,他大概是看我不顺眼,再说我晚上也不喜欢出来。”
张宛道:“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们约出来聊。”
她挂了电话扔到床上,然后到洗手间里洗脸刷牙,她要振作起来,如他所说的她要在自己的世界中好好的生活着。
这些日子以来就当是梦一场,她进入了一场华丽的梦境,遇到了不该该遇见的人,现在梦醒了,一切就该结束了。
徐妈妈正在准备早餐,看见她进进出出的,道:“依可,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赶紧换衣服吃饭,上班要迟到了。”
徐依可穿着睡衣,光着脚,飘乎乎的到了饭桌前,挑了一块萝卜干塞嘴里,道:“我请假了,今天不用上班。”
徐妈妈瞪她:“才上多久的班就请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徐依可委屈的嘀咕:“才第一次请,我哪一天没去了。”
正好徐爸爸从房间里出来,道:“就让她在家里休息一天,手都伤成那样了。”
听了这话,徐依可觉得无比的窝心,抱住徐爸爸,钻进他怀里撒娇。
徐依泽道:“你就一娇小姐,你看我上次搬货手被钢管拉了一大口子,照样坚持岗位!”说完无比自豪的的展示那道标志性的疤痕。
结果徐爸爸道:“你皮糙肉厚的,你姐是女孩能跟你比吗?”
徐依泽气愤得无语,掰一大块馒头塞嘴里。
徐妈妈道:“行了啊,都吃饭……”落座后又忍不住对女儿数落道:“你说你什么时候能稳一点,走路都能扎到玻璃堆里,别忘记吃消炎药,别碰水,免得感染了。”
被徐妈妈这么一提醒,徐依可记起来昨晚开的药都忘在陈墨阳的车上。当时她悲愤难当,车还没挺稳就拉了车门头也不回的跑下去,哪还顾得上什么药!
徐依可诺诺的道:“药都忘在出租车上了。”
徐妈妈啧了声:“你这脑子!吃了饭自己再去一趟医院。”
吃了饭,徐爸爸和徐依泽先走了,徐依可听他们讲去什么工地,不禁奇怪,道:“爸跟依泽去哪儿?”
徐妈妈开始收拾碗筷:“马老板接了一个工程,把材料给我们做,你爸过去看看情况,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什么意思?有生意怎么会吃不消?”
徐妈妈道:“主要是首款得我们垫付,怎么说也得两三百万,而且回收慢,家里的钱都付了铺面的首付,可你爸舍不得这一大笔利润,想把房子拿去抵押,再借点钱,周转周转就能缓过来。”
徐依可有很不安的感觉,道:“妈,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这么大一笔钱,一不小心会拖垮店里的生意。”
自己的父母辛劳大半辈子才打拼下来这么一间店面和住房,这么冒进的动作总给她不踏实的感觉。当时的她哪里知道这就是这个家厄运的开始。
徐妈妈道:“你不用操心了,马老板跟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赶快吃了去医院。”
徐依可只能闷闷的哦了声,把碗里的粥喝光,觉得自己很不事生产,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自己的花销外,给家里的所剩无几,一点忙都帮不上。
为了不让伤口发炎,她再懒还是去了一趟医院。
生老病死的人总是那么多,医院里熙熙攘攘的,她不知道要怎么找昨晚的医生,只好扎在一大堆人中排队挂号。
她没想到拿个药都这么麻烦,想起昨晚他领着她一路畅通无阻,专人接待。哪像今天只能挤在一堆的老弱病残中挨护士的白眼。她和他的世界果然是云泥之别!
好不容易提了药出来,就接到闵正翰的电话,他一开口就道:“,听说你昨晚被天星的一个小姐给打了?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五章跟我在一起
徐依可惊讶闵正翰竟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还是被扭曲成这样的消息。而且他有几天没找她了,现在突然又来一通电话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话,握着电话支支吾吾的道:“没有,就是一点小意外!”
他似乎是在车上,道:“你家怎么走?”
“我不在家。”
“你不上班,不在家去哪里?”
徐依可撇嘴,连她不上班都被他知道了,只得道:“我在医院门口,正准备回家。”
“哪个医院,我过去接你。”
徐依可报了地址,然后百无聊赖的站在路边等,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上次的那一巴掌,会不会还余恨未消。她真希望自己能够一夕之间变得成熟世故,足以在各种人中周旋而不至于把自己陷入困境中。她突然无端的厌恶起自己,厌恶自己的天真,厌恶自己的迟钝,厌恶自己总是处于被动之中。她羡慕身边人的聪明,同样是刚步入社会,而文琪永比她来得精明圆滑,就连一直被家人保护着的丁静也永远是沉稳淡定,只有她自己似乎还在懵懵懂懂的摸爬打滚着,总是比别人慢了一拍。
闵正翰很快就过来了,在车上翻了翻她的药,又抓着她的手腕看。
徐依可道:“都包成这样了,你看得出什么呀!”
闵正翰改握她的手掌,她的手很小,完全包裹在他的掌心里,他握得很用力,她骨头都被弄得有些疼,她试着抽出来,结果惹得他更用劲。
徐依可此时才发现他的神情严肃,面色凝重,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
她不再挣扎,任他握着,低声小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他说:“怎么搞成这样,你去天星干什么?”
“同事聚会就去了,就是意外,上了药已经没事了。”她简单的说了遍事情的经过,当然略过她和陈墨阳的那一段。
他看着她,眼神有几许的凝滞,他道:“依可,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
他不是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但却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认真。她不知道他竟也会有这样深邃的眼神,也会有这样深沉的情绪。她慌张的抽回手,道:“你别开玩笑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上次打了你一巴掌啊?我跟你道歉,真的……”
他打断她:“为什么觉得我是开玩笑?”
“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他反问:“什么样的?”
“我不是那种玩一玩就算了的女人,我会当真,我会要你负责。”
“我知道。”
“所以我玩不起,我想要正正经经的谈一场恋爱,从吃饭看电影开始,然后见家长,一起组一个家,有个宝宝,互相依靠。”
他说:“跟我谈就不是正正经经的恋爱?看来你真把我当洪水猛兽了!”
“好吧,就算你是认真的,你也不会想那么远对不对,你也没办法等着我一步一步的来,等到有一天你又遇到更喜欢的女孩,那我怎么办?”
“什么样才算认真?结婚吗?你就能保证你以后交的男朋友不会移情别恋,结婚后不会另结新欢?除了婚姻我暂时不能给你,其它别的男人能给的我照样可以。”
“我承认你说的都会存在,但是跟你在一起,这种概率太大了,我害怕,我就想找一个合适的人……”她低着头嚅嚅的道:“总之,我不要!”
他点了根烟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她已经做好被他轰下车的打算。
闵正翰吐了口烟雾,道:“依可,你心里有人!”
他知道,不会是那个叫韩越的男人,他是何其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一个小女孩的心思,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爱做梦,这种幻想会让她变得盲目无畏,那晚他刻意的让她知道她做的是怎样的一个梦,可惜却依然没唤醒她。她依然这样的沉溺其中!
徐依可急急的否认:“没有,你想多了,还没有这样的人!”
闵正翰重重的吸了一口,将烟扔出窗外,启动车子,道:“既然还没有,那就先跟我试试,等有了那个人再说。”
“可是……”
他蛮横的道“要是有一天你有了要认真交往的男人我二话不说让你走,不过现在你只能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没有第二个选择!”
徐依可想了很久才迟疑的道:“你说话算话吗。”
“我保证。”
“我只答应让你追我,可你不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不能干涉我交朋友。”他身边的女人都是风情万种,懂得男人所有的需求。或许给他一段时间他就会知道她是多么无趣而青涩的一个女孩。况且就像他说的,他不放手,她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他很干脆的回答:“可以。”
离开的这几天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这个女孩,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渴望会持续多久,但是凭着她能让他产生这样的念头就值得他在她身上砸时间。
徐依可道:“我想回家了。”
“怎么跟我在一起你总是想回家,既然出来了,就逛一逛,你刚才说想从什么地方开始,吃饭看电影?”
“可是现在吃饭看电影都太早了,你不用上班吗?”
他看了看时间,确实是一大清早的,他道:“那你去我公司陪我,中午一起吃饭。”
“不要。”她又还不是他的女朋友。
他狡诈的笑:“我记得你刚才说什么,还欠我一巴掌是吧?那就当是补偿怎么样。”
“你也说过不会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我没逼你,让你考虑考虑,不过我不介意你用别的方式补偿,比如说……”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唇,作出一副饥渴状。
徐依可把他的脸推过去:“知道了,去你公司,你专心开车。”
他得逞的笑,终于安安分分的开车。
其实徐依可心下一片茫然,就这样开始了吗?昨晚她还下定决心和他们划清界限不是吗?为什么今天早上又变成这种局面?剪不清理还乱。她又安慰自己,只是让他追而已,并没有什么,或许过几天他就会让她自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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