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伊和楚炎鹤两个人算是冰释前嫌,重归和好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只是,楚炎鹤那张臭嘴让顾伊恨不得给撕烂了,真真应了那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这天,楚炎鹤用两只粽子手揪着一条,鹅黄底儿,大象造型的内裤。大象的耳朵正好是裤腰部分,长长的鼻子是尖三角裆部那一段。楚炎鹤一脸哀怨羞愤的看着顾伊,“你确定这是给我买的?你确定我是这个尺寸?”
“我怎么知道你们男人买个内裤还有尺寸大小!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个尺寸!你到底穿不穿!”顾伊觉得,她一辈子的火气都没这几天发的多。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亲手量过,要不你再量量。”楚炎鹤要是自己能行动自如,真就能把自己脱光光了,献到顾伊面前,就等着她对自己上下其手。
“楚炎鹤!不喜欢你就给我光着!”顾伊拽过内裤砸在他脸上,还蹬鼻子上脸了。她当时买的时候哪里好意思看型号、颜色什么的,随手拿了一包便塞进袋子里,谁知道会是这么幼稚的。
而且,她看那号也不小嘛。
楚炎鹤内心犯贱的高兴了一把,伊伊不懂买男人内裤,也就是说,她从来没有给屈铭枫买过,屈铭枫没有享受到的,让他享受到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在伊伊的心里又有了进一步的深入。
看在顾伊眼里,楚炎鹤那一脸幸福的表情就是色色的流氓样儿。
在医院里照顾了他一段日子,据说,今天他可以出院了。
顾伊狐疑的看着医生把他身上的绷带解下来,看着除了白了点没有其他特征的上身,“医生,他真的没事了吗?”
负责的还是即将晋升主任陈医生,他看了一眼楚炎鹤,然后表情不无凝重的说道:“虽说出院了,但是身体还是需要好好调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着腿可不止需要一百天。小姑娘,好好照顾着,可别像第一次那样了。”
提起第一次,顾伊又免不了难堪,可是仔细回想楚炎鹤这几天的表现,他像撞到头,断了肋骨,断了腿,顺便差点断子绝孙的人吗?
她怎么觉得他比她这个健康人还健康呢?
“炎鹤,你伤到的地方还痛吗?”顾伊难得的温柔,她伸手去摸他的肋骨处。楚炎鹤下意识的往顾伊面前送,美人爱抚求之不得。
但是,等等,楚炎鹤猛地让了一下,“还是会偶尔有些阵痛,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楚炎鹤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底松了一口气,差点就穿帮了。不然,以后的小福利可就没有了。
顾伊这几天照顾他照顾的可谓是有求必应,他有时候还能浑水摸鱼的占个小便宜,想到这儿,内心便又骚动起来,下腹也跟着流窜着火热。
不争气的东西,楚炎鹤低头暗骂了句,他本人都没反应呢,你倒先有反应了。
顾伊见他样子不像装的,也就暂时相信了。
现在,楚炎鹤只剩下腿上的石膏没有拆,行动不方便,还需要坐轮椅,顾伊把他扶到轮椅上,“你是先回家吗?”
“回去干什么,一回去,老爷子肯定又是无休止的唠叨,我整天就和他吵了,哪里有利于养伤?说不定还会把那个恶心的霸王花弄来。”楚炎鹤对楚老爷子的招数可是研究的透透的。
“霸王花?”他什么时候又招惹了一个女人?一个金朵还不够?顾伊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在意楚炎鹤身边的女人了。
“诺,就是上次你见到的那个。”楚炎鹤有些嫌弃的皱眉,老爷子也就那个眼光。
“金朵?”顾伊见他的态度,便也明白了个大概,但是,看到他那么讨厌那个叫金朵的,不免就像多恶心他一下,却没想到,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她不是楚老爷子给你内定的少奶奶吗?我听说,在她的圈子里,现在都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准夫人了。”
“定是老爷子订的,自然跟我没关系。”楚炎鹤对于这一点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和老爷子斗了这么多年,他从没认输过,更何况这次关系到自己的终生大事。他突然觉察到顾伊的语气,修眉上挑,嘴角淬着笑意,“伊伊,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顾伊急忙否定,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好了,那你要去哪儿?”顾伊急忙转移话题,不回楚家,那他难道回自己的公寓?
“当然是去你家,你不觉得只有在沈宅我才能尽快的把伤养好吗?”楚炎鹤怎么会放过这种和顾伊相处的绝佳的机会,“难不成你要我一个残疾自理生活?”
梁向把自家老板和未来老板娘送回家,便溜了,因为他的工作又增加了一倍。原因是,老板认为他出的这个借出车祸假装重伤的主意太过完美了,伊伊照顾他老板照顾的太过周到,导致顾伊都瘦了。所以,他这个出主意的罪魁祸首,必须以工作来偿。
这段日子,沈家已经习惯了顾伊的夜不归宿,今天,顾伊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楚炎鹤进门,坐在客厅里的“一家人”都愣住了。
还是赵之杏反应的快,她跟着走过来,“炎鹤这是怎么了?小伊,这是怎么回事?出了事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呢?”
顾伊看向坐在主位的人,声音冷清,“家里有问过吗?”
一句话,便把企图表达关切的一些人的话给堵死了。
事后来套套近乎,说说无关痛痒的话,谁都会,她顾伊不屑于与他们争,不代表是争不过。
沈仁贤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吴嫂你给炎鹤定个调养的计划,好好给炎鹤养伤。”想把这茬给翻过去了。
等顾伊把楚炎鹤推回卧室出来,沈仁贤拉住顾伊,“小伊,炎鹤受伤了你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你看看,家里也没个人去看看,多不像样子,你让楚家怎么看?”
“我不是这个家的人吗?”顾伊一脸疑问的看着沈仁贤,问的很是茫然无辜。
沈仁贤被问的脸色一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打圆场,“小伊,你知道爸不是那个意思,爸是说你好歹得让家里知道……”
“爸你放心,炎鹤和楚家都不会在意这些,真正有心,即使人不到,也能感受到心意。要是没那个心,去了也是添堵,您说,是吧?”顾伊说着瞥了眼坐在厅房里的人,嘴角噙着笑,那笑意,却让沈仁贤发堵。
顾伊话中的意思,他岂会听不懂。
顾伊是在暗指他们这些人,做派形式主义,口头上说说谁都会,有谁真正去做了?
沈仁贤的视线随着顾伊望过去,看见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的赵之杏和杨蔚微,哪里还有刚才的热络。
赵之杏感受到沈仁贤的视线,本要再拿一块水果的手收回来,站起来笑意盈盈的说道:“我去看看吴嫂准备的,帮她想想,别遗漏了什么。老沈,不然咱们给炎鹤请个营养师吧。”
沈仁贤眸中的光亮一闪而过,还没有说话,顾伊先开口了:“赵姨,其实炎鹤说他最想吃的便是您做的饭了,他说一看您便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人,他还说,要我多跟您学着点,这做饭好学,这抢人老公可不好学。”
“是啊,赵姨,我一看见您就觉得特别亲切,我最喜欢吃的便是我家保姆做的菜,看到您我就想起了她,只是,让赵姨给我一个小辈做饭,我哪里好意思啊。”楚炎鹤不知道什么滑着轮椅出来,在沈仁贤出声前边插进来,把他要说的话给堵住。
顾伊说得虽然尖酸刻薄,但是却是实情,沈仁贤想要训斥她,但是想到顾伊的母亲,便什么都没说。
而楚炎鹤一句话,便把赵之杏和楚家的佣人划分为一个等级,最后还客气了一句,让赵之杏想不给他做饭都不行。
“炎鹤哪里的话,小伊是我的孩子,你又是小伊的老公,做岳母的给女婿做顿饭,还客气什么。”赵之杏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她没想到,这一次沈仁贤竟然没有帮她。明明心底极其的不舒服,脸上却还得保持着笑容。
“那以后可就要麻烦赵姨了,炎鹤嘴巴刁的很,我怕吴嫂做事太粗心,以后就有劳赵姨多上心炎鹤的调养了。”赵之杏想做一顿就逃过去,顾伊偏偏不让,就是要让她天天做。至于,做了楚炎鹤是吃还是扔,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记得小时候,老听爸爸说赵姨做的一手好菜,我还真没尝过,以后终于有口福了。”顾伊同样笑意款款,礼貌有加,“吴嫂,听说你外甥的表姨的大舅子的二闺女要结婚了,我们沈家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人情喜事还是需要走动走动的,赵姨说了,放你一个月的假,还说红包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就安安心心的拿着红包回家参加婚礼吧。”
赵之杏脸上的笑僵了僵,她怎么把吴嫂给放假了?还放一个月,难不成自己还要给他们做一个月的菜?还有,吴嫂的亲戚结婚,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要她来拿份子钱?
吴嫂听得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赵之杏身前:“那怎么好意思让夫人破费呢,我们乡下啊,随礼都随的少,夫人您可千万别给太多,您要是给多了,我都不好意思要了。”
这话一说,赵之杏能不多给吗?
虽然沈家不缺钱,但那是沈仁贤的钱,沈仁贤每月给她的钱是有限的,说到底,沈仁贤对她还是有防备的,他的卡她可以随便刷,但是要动用大笔现金,那必须有沈仁贤签字。
“吴嫂家里有喜事怎么也不早说,之杏给吴嫂包个红包,吴嫂在沈家也是老人了,自然不能亏待。”沈仁贤都发话了,赵之杏只能自掏腰包。
“爸,吴嫂走了那谁做饭啊?”杨蔚微对于楚炎鹤和顾伊的一唱一和早就看不惯了,两个人一起挤兑干妈,凭什么,凭什么让干妈给一个小辈做饭。
“蔚微,我记得你好像做过美食节目,做菜肯定既营养又好吃。”顾伊突然开口,她什么时候这么亲密的称呼过杨蔚微?
倒是沈仁贤听了对顾伊看了一眼,眸中的眼神有了些许赞叹。
他知道顾伊的性子执拗的很,其实他的要求也不高,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便好。
你看,顾伊肯这么称呼蔚微,多像一家人。
但是,沈仁贤自己也忽视了,他说的是像,也只能是像,永远都成不了一家人。
杨蔚微张了张嘴,没有接话。
倒是楚炎鹤妇唱夫随的接了,“我记起来了,干妹妹没红的时候确实做过美食节目,当时公司里还流传着,谁要是娶了干妹妹,那可就是娶了一厨师老婆,男人的胃被抓得紧紧的。岳父还没尝过干妹妹做的菜吧?那才是大师级品质保证。怎么样?干妹妹不给露一手?”
今天,谁要是敢出来帮腔,谁就会被这无良的夫妻俩给搭进去。
“蔚微你会做菜?看来我是有口福了,哈哈。”沈仁贤乐的看得一家其乐融融,何况,楚炎鹤人在这儿,自然要给他三分薄面,“赶紧给铭枫打电话,他一定还不知道自己找了个这么贤良的老婆,让他也来尝尝你的手艺。”
殊不知,屈铭枫早就尝过那所谓的大师级厨艺。
这下,赵之杏和杨蔚微硬推着接下了厨房的工作,这饭还必须做好了,不能做差了。
赵之杏除了刚开始为了抓住沈仁贤的心时,在菜上下了番功夫,这么多年了,那保养极好的手指,哪里还碰过那些油烟汤水?
杨蔚微更不用说,做菜小有口味还差不多,一个主持人,就是厨师在一边做的时候她在一边看着,哪里能练出大师级厨艺。
再说,这也不是做给她心爱的人吃,自然少了那一份真心。
“那爸,我先推炎鹤进去了,他不能长久的坐轮椅上。”顾伊见目的达到,便也不愿意在外面看她们耸拉着的嘴脸。
演戏谁不会演?以前是她懒得演,惹急了,她也是会咬人的。
楚炎鹤戳着顾伊饱满的额头,眸中淬着笑意,“真真个尖酸刻薄的小娘子。”
“你是笑里藏刀的大尾巴狼。”顾伊毫不客气的回过去。那两个人估计要气炸了。
“现在大尾巴狼想要吃小娘子。”楚炎鹤瞪着一点也不水汪的眼睛贼兮兮的看着顾伊。
“要不要我把外面那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抢得了男人斗得过小四的老娘子请过来,给你打打牙祭?”要说耍嘴皮子,顾伊可不输给杨蔚微,只不过,杨蔚微的小算计都是上不了台面罢了。
“不要,我就喜欢心思恶毒蛇蝎心肠十恶不赦牙尖嘴利的小娘子。”楚炎鹤今天也是心情大好,难得顾伊高兴,他这个一切从妇的十佳好老公怎么能不陪着她闹腾。
“好了,别闹了,去洗澡。你都有半个月没洗澡了,身上都馊了。”顾伊嫌弃的捂着鼻子把他推进去,先发制人的说道:“我已经给你拧好了好多湿毛巾,你可以用它擦身体。你的腿还伤着,不适合淋浴。”
楚炎鹤纠结的看着那一排湿毛巾,为什么不是伊伊柔嫩细滑的小手?这毛巾擦和不擦有区别吗?
可是,伊伊的话便是圣旨,万一她今晚不让自己上床怎么办?现在,他可是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爬上伊伊的床了。
顾伊去吴嫂房里给她塞了些钱,吴嫂从小就在外公家里做事,妈妈出嫁了,便跟着到了沈家,家里的亲戚早就远了,却还是有个念想。
这人越是老了,越是想落叶归根,什么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可是除了钱,除了让吴嫂有足够的积蓄安享晚年,顾伊没有别的可以给的。
吴嫂拍着她的手,摸着她瘦削的小脸,颇为感概,“大小姐跟夫人长得真像,夫人要是还在的话,肯定喜欢楚姑爷,唉,你瞧瞧我,说这些干什么。大小姐,每逢忌日,代我给夫人上柱香,告诉她我在沈家过得很好。你也要好好的,别让天上的夫人担心。”
“吴嫂,我妈跟我爸是怎么认识的?”这是顾伊一直好奇的,顾家是大门大户,在一个市里也是有门有脸的主儿,至于沈家……她好像没听过,也没见过父亲那边的家人。
“你问这个干什么。”吴嫂有些不愿意提,毕竟夫人和先生过的并不幸福,“他们是同学,是先生一直追求夫人,起初,夫人一直不答应,后来,夫人出了趟国,回来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
具体的她也不知道,她只不过是个佣人,主人的事哪里是她们知道的。
就这样?顾伊还以为会是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呢,不然沈仁贤怎么会每每喝醉酒就会抱着母亲的照片喃喃自语呢?
顾伊还想问些什么,听动静,家里好像来了什么人,顾伊搀扶着吴嫂出去,毕竟吴嫂是佣人,在沈家,该尽到的职责是要做的。
客人来了,她得招呼。
顾伊凝眉看着客厅里高傲的站着的人,她怎么会来?
金朵环顾着沈家客厅,没想到装潢的还有点样子,不过,比自己家还是差远了。
吴嫂端上茶来,她不适应的皱皱鼻子,她最讨厌的便是中国的茶,喝起来苦苦的没有味道。
沈仁贤和赵之杏也出来了,狐疑的看着客厅中央穿及地长裙站立的女人,这是哪家的孩子?
“你是……”沈仁贤纵横商场多年,只一眼,便看出这女人出身不一般,却也没忽略女人脸上的轻视。
再怎么不一般,她没说他也不知道不是?在他面前,还是在他的地盘,摆脸子,他可是不喜欢。
“我来接人的。”金朵根本就没把顾伊家里的人放在眼里,如孔雀一样伫立在那儿,高高的昂着头。
连杨蔚微都看不顺眼了,想摆谱回自己家摆去,到她家里装什么公主。
“这位小姐走错地方了吧,我沈家可不是收容所,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说是接人的,小姐你这工作做得也太不称职了,接人也要打听好地址,硬闯民宅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沈仁贤理所当然的把她归为接送小工,是你自己不报家门的,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看是小姐你搞错了吧?”杨蔚微被顾伊堵得还憋着气呢,这下送上来一个撞枪口的,“你看我家里可是没有合适的给你接哦……”
这话就意味深长了,没有合适的,便是暗指金朵是做不正当工作的。
金朵哪里说得过这一个二个的牙尖嘴利,她跺着脚指着顾伊,“你,你把人给交出来!”
“呀,姐姐,你不会是抢人家男人了吧?”杨蔚微夸张的叫了一声,满脸疑惑的看着顾伊,带着玩笑的幸灾乐祸。
“我也想呢,干妹妹,什么时候教教我抢人家男人的本事?是先抓住别人家男人的胃呢?还是先给别人家男人养个孩子呢?”一口一个别人家男人,顾伊指的是她和屈铭枫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别以为她不说,便不知道屈铭枫婚内出轨,不知道那个人人喊打的小三,便是你杨蔚微!
顾伊知道的有关她和屈铭枫之间的事情越多,杨蔚微自然也越高兴,但是,拿出来,当着外人的面随随便便说,还是一副嘲讽的语气,她不可能高兴的起来。
“爸,你看姐姐说的什么话嘛。”杨蔚微委屈的望着沈仁贤,什么叫抢别人家男人,你要是能看住了,我就是找根绳子栓在身边,这男人的心也还是在你那里,我抢的过来嘛。
“都闭嘴!”在外人面前倒是先自己家里人争吵起来了,丢不丢人!沈仁贤看着双臂抱xiōng倨傲的金朵,再一次开口:“我想这位小姐是走错地方了,我们家没有你要接的人。”
金朵看着这抵死不承认的一家人,要不是爷爷让她来接楚炎鹤,她才不会腆着脸往上贴呢,接他干什么?接回去她伺候?
但是爷爷说了,这是两个人培养感情的好机会,为了能把楚炎鹤抢到手,她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的大小姐身份。
“我来接楚炎鹤。”金朵越过杨蔚微看向顾伊,“听说他受伤了,我来接他回家。”
“你是……”虽然早就猜到了这女人来有可能和楚炎鹤有关,但是,她和楚炎鹤是什么关系?
金朵犹豫了下,爷爷嘱咐过她,不要太过张狂,毕竟金老爷子位子在哪儿,容易让人诟病。金朵笑得深沉,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暧昧起来,“是楚爷爷让我来的,我们是世交。”
这话一出,在座的便会明白,什么样的关系会让一个外姓人来接?答案不言而喻。
话说到这份上了,沈仁贤也不便再阻挠人家,他看了顾伊一眼,眼睛里藏着询问,“小伊,把炎鹤叫出来。”
顾伊进去的时候,楚炎鹤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玩游戏呢,一条羽被堪堪围在腰间,两条修长有力的腿便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顾伊眼前。
楚炎鹤见顾伊进来,放下手机,一手托头,侧卧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正想发挥自己的无敌美男计,便被一件衣服蒙头套住。
“把衣服穿上,有人来接你。”顾伊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强硬。
“有人接我?”楚炎鹤坐起来,绕过顾伊拿给他的衣服,却拿了件睡衣套上,“谁?”他可想象不出有谁会这么关心他。
顾伊看着他的动作,却没有接话,是谁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都找到家门了。
楚炎鹤穿好衣服等着顾伊来扶他,手伸了半天,却没等到人,他只好开口:“伊伊,我腿伤了。”表情哀怨忧郁,好像这腿是顾伊给他弄断的一样。
“那你洗完澡是怎么上去的?”顾伊语气不善,却还是上前扶了他一把,楚炎鹤趁机往上贴,像小孩子讨糖果似的把自己凑上去,“伊伊你闻闻,我身上还有药味儿吗?”
这话在顾伊耳里听了却是变了个味儿,好啊,楚炎鹤,现在金朵来接他了,他知道修边幅了,还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
“离我远点,难闻死了!”顾伊像拍打臭虫一样把他拍开,下手不轻,把楚炎鹤的手都给拍红了。
楚炎鹤也觉察出顾伊的不对劲,收敛了嬉笑,奈何他坐在轮椅上,便比顾伊矮很多,只能抬头仰望着她,“怎么了?到底谁来了?”
“你想见的人!”顾伊没好气的说道,心都快飞人家女孩儿那去了,还在这儿跟她装模作样,惺惺作态。
楚炎鹤碰了一鼻子灰,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安静的由顾伊推着去了客厅。
两个人一出来,众人的视线便紧跟过去,沈仁贤拧着眉,视线在金朵和楚炎鹤之间巡梭,想从两个人身上看出点什么来。杨蔚微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顾伊你也有今天,人家正牌都找上门来要人了。
沈仁贤率先出声:“炎鹤,这位小姐说是来接你的。”
楚炎鹤寻着看过去,仔细端详了阵,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凛冽的光看得金朵极其不自然,金朵刚要开口,楚炎鹤便收回视线,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敬重:“岳父,我不认识她。”
这一出口,不仅顾伊愣了,金朵更是怒壑难平。她放弃了自己休息的时间过来,还被这些没教养的人说三道四,楚炎鹤出来了,竟然说不认识她?!
她拿着手袋指甲掐进去,企图这样来消除自己的怒气。
“炎鹤,我知道你还在跟我怄气呢,回家爷爷都说我了,你就算是还生我的气,也不能在别人家里啊,这样多不好。”金朵并不是没脑子的一触就燃的傻大姐,她很好的把真实情绪压下去,一如一个妻子劝吵架出走的丈夫那般贤良淑德。
“嗯?说。”楚炎鹤侧耳听着,见金朵停下来,好像有些不满,似乎还没有听够她说话。
“说什么?”金朵被他搞懵了,该说的她都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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