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欲哭无泪（2 / 2）

无奈之下，当消防部门彻底解决了障碍，来到包二爷那公司总部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开来。

大火最终被扑灭了，但经过大体估算，具体损失可能会突破五千万。包二爷的身家并不太高，五六千万的样子。一个无妄之灾让他栽进去这么多，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这些大混子的钱，多半还是在周转之中。一旦白白损失了这么多，他连重新装修的钱都没有。而这座办公楼的一到十层都是作为写字楼租出去的，少了这一笔租金，他日子更难熬！

此外还有一个不明显的隐患：包二爷是京北市地下圈子里的高利贷大户！仗着自己势力雄浑，仗着没人敢赖他的账，所以他放出的高利贷非常多。别人就是胆敢赖银行的钱，也不敢赖他的。甚至于，包二爷敢于从银行里低息贷款两千多万，转手以高利息放出去，赚取大量的利息差额。

但是，这是从前。现在包二爷栽了，跌霸了，是否还有那种威慑力？借高利贷的家伙也多是不省油的灯，要是看到包二爷实力大衰，说不定会开始赖账、拖延。一旦有人率先这么做，那么必然形成一股小风潮。到时候，包二爷就真的惨到家了。包二爷不但有可能把自己的钱全栽进去，甚至连他自己借银行的钱都还不起。

看着黑乎乎、甚至个别楼层都烧成了钢筋混凝土框架的大楼，包二爷欲哭无泪。他本来已经赶到医院去处理伤势了，但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怎么也坐不住。简简单单的处理了一下，就直奔现场。而到了这里之后，险些晕过去，只觉得眼睛发黑。

现在的地下圈子，早就不是那只凭拳头打打杀杀的时代。没有雄厚的财力作为基础，你连几个小弟都养不住。仅凭兄弟感情？孙浩或许能拉住一个吴石宏，但包二爷连身边的几个保镖都留不住。在这个现实到了清汤寡水的混账时代里，良心被狗吃了大半，所谓的忠诚也都是有代价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个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在现实冰冷的地下圈子里更是大行其道颠扑不破。

如今，包二爷的经济基础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心酸，包二爷甚至绝望了，因为他似乎看不到风云再起的希望。当然，心头那股子恨意之浓，也绝非常人所能想象。

警察也已经来了，忙忙碌碌的调查失火的真相。因为警方感觉到，像包二爷这样的地下大混子得罪的人不少，一旦失火极有可能存在对手恶意报复的可能。但是警察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调查了半天，愣是没有调查出一点线索。

坐在大楼前那个广场边的石凳上，包二爷双目无神。旁边，一个手下怯生生的说：“二爷，咱们那边和孙浩他们打架，这边就遭到这么窝心的事，太巧合了。”

包二爷恨不能咬得牙龈出血，一字一句的怒道：“还用想吗？肯定是孙浩在娇娇那边和我们磨蹭，同时又派人来抄我们的底！就是用想想，都能想明白了！，这是逼着老子跟他决一死战啊！”

不得不说，包二爷真的就是个只会用考虑问题的货。事实上，大楼纵火和孙浩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真正的幕后黑手，正在江边那座别墅里淡定自若地喝着一壶青茶。

赵旗笑眯眯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派出去的那小子干得不赖，警方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汪五爷则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一次，恐怕包二爷会彻底恨死孙浩吧？被打掉了威望和名声，如今又被一把火烧掉了来钱的路子，他包二爷还能剩下什么？只能扯出他背后的那个背景，背水一战、拼死一击了！”

挑拨离间的火候，炉火纯青。

赵旗摇了摇头：“一个仗着上头有点关系、只知道逞凶斗狠的东西，始终上不了台面。哪怕风光一阵子，迟早也得摔下去摔死。可笑就这种货色，还一直对咱们的位置虎视眈眈，他也配？”

“既然说到逞凶斗狠，我倒是对孙浩那个兄弟很感兴趣。叫什么来着？”汪五爷说。

“吴石宏一战成名，京北市皆知。”赵旗一向淡定从容的脸色有些微变，叹道，“一个孙浩就让咱们这俩老货如此殚精竭虑，如今又横空出世了一个吴石宏，实在让人头疼。”

“一下子蹦出来两个少年才俊，不但惊人，更有些不合情理。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身份？”汪五爷老辣，想问题一直很细致，“摸摸他们的底，特别是那个吴石宏，看看能否以他为突破点，寻找到孙浩的真正根底。”

说到底，汪五爷更看重的还是孙浩。这个只手覆雨翻云的老狐狸，眼力劲儿非同寻常。对于孙浩和吴石宏，汪五爷能一眼分出主次。毕竟是老狐狸，在江湖上混的，没有看人的眼力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