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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咕嘟咕嘟的熬煮声让周遭的一切都包裹在温馨踏实之中。

秦越抱臂倚着橱柜，静静地看着薛倩兮来来回回在这一方小天地腾挪忙碌。

眼见幼白的米粒逐渐浓稠软糯，腌制入味的鸡肉粒随着小火起伏翻滚，浸饱了水的香菇块懒洋洋地伸展在一片雪白中，再撒上切得小小的榨菜碎，只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之前聊微信的自如从文字转入现实，两人时不时的聊上两句，不会找不到话题，也不会因为短暂的沉默而冷场，仿佛知交多年的好友，有着天然的自如与默契。

“我之前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粥起锅，秦越随口提起上次的邀约。

松垮的碎发悄悄溜下脸颊，薛倩兮还没来及自己动手，秦越就用手指勾起那小绺软滑柔顺的头发顺到她的耳后，然后自然地收手，仿佛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手里的锅都差点甩出去，薛倩兮猛退开两步，深吸一口气说：“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我以为你还要再考虑几天。”秦越并没有在意她的反应，掀开锅盖，蒸腾起的水蒸气将两人的面容模糊，也遮挡了他们望着彼此的眼神，其实同样的清澈明亮。

“我怕再犹豫，这份工作就落到别人身上去了。”薛倩兮低头取过汤匙稍微搅了搅，盛出一碗滴上两滴香油捏了两根香菜放在表面，然后将粥碗放入托盘。

“别人？”秦越轻声重复，语末低缓的气音震得人胸腔发空。

“之前一直是丁总监帮您打理私人工作，”薛倩兮勉力撑出一个笑容，“后来不就成了我，也许……”

“你们现在已经红了，即使不帮我工作，你也不会少了工作的。”秦越打断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薛倩兮以为秦越误会她是想借秦越的手捧红组合。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能在有机会的时候多做一些，站得更高一些。”薛倩兮想起晚上陈总的嘲弄与这一路所受的白眼轻视，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总不能每次都依靠秦越。

依靠？原来她竟然开始依靠眼前的人了吗？这个认知让薛倩兮陷入了新的恐慌。

“只是要变强所以才接受我的邀约吗？”秦越逼近她，刨根问底。

“是……是的。”薛倩兮甚至都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秦越不接话，只是噙了抹笑注视着她，就像打量自家不善撒谎的孩子，明明发现了却也不肯揭穿。

“你笑什么？”薛倩兮瞥了他一眼，有点心虚。

“没什么，”秦越站直身子凑近了些，“我在想，忙都帮完了，你是不是忘记给小费了。”

“啊？”薛倩兮以为小费只是秦越的戏言，没想到竟真的打算要，是给钱吗？她有些拿不准，“那……你要多少？”她只好硬着头皮问。

“我很贵的，付钱你大概付不起。”秦越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要什么？”薛倩兮有点紧张，她熟知圈里见不得光的交易，她害怕秦越其实也是那样的人，那她应该会很失望。

“你会做毛血旺吗？”话题忽然180度大转。

“不会……”薛倩兮哭笑不得，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大事，“你要吃啊？我可以去学。”

“嗯，那就学一学，到时候要用。”秦越点点头。

“就这个？小费？”薛倩兮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