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犹豫了一下，低声开口，“我是被别人逼迫的……而且，我已经成功的戒了。”
肖逸鹤:“别人？”
陆兴露出快哭了的表情，“我不想说了，我真的是曾经做过，可是我现在……”
陈亮出来打圆场，“好了逸鹤，你别问了，这个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家也不会让这种事情爆出来，更多的咱们不知道更好。”
肖逸鹤点点头，看着陆兴可怜巴巴的样子。陆兴又说，“肖老师，您不带我的话……我可能就回去……读研了……”
肖逸鹤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但也没有直接承诺，对陈亮说，“先不签合同了，让我和他磨合磨合看看吧。”
陈亮知道这么说就是已经定了，也就没再说赶紧签合同的事，让肖逸鹤和陆兴交换了手机号，然后就让陆兴先回去了。
陆兴走后，肖逸鹤坐在沙发上发呆，心里想的都是曲寒刚才条件反射问出来的那句话。
“要给我换人了吗？”
“要给我换人了吗？”
简直是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肖逸鹤在这个圈子里待了近十年，带出来的一线明星不止曲寒和林格。哪个在被公司换走的时候不是万分不舍，哪个不是在换走之后把自己当成朋友来往。
还从来没有被人说过，“要给我换人了吗？”
凭良心说，曲寒绝对是他手底下最上心的一个了。当然更多的是因为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喜欢，不过曲寒也不知道就对了。他给曲寒挑的剧本，从来没有被大众骂过，他给曲寒挑的曲子，最后都成了曲寒的代表作，他让曲寒去上的综艺，哪个不是火到爆炸，他……
他突然有些累了。
从杜鹃说出那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累了。他当时就已经不想继续带曲寒了，他当时满脑子都是，不带了不带了，让曲寒解约完了以后去白儒和公司吧。
可是后来理性战胜了感性，他告诉自己，前面已经做了那么多，如果曲寒真的成功把角色给了白儒和，不仅会前功尽弃，而且还会有不可预测的后果。
毕竟白儒和那种人，才不会考虑到曲寒为他做了什么。
然后呢，他把自己压箱底的终极大招放了出来，不出意外的话，白儒和的确起不来了。然后呢，他接到了曲寒骂他的电话，他被曲寒嘲讽要潜规则，他被曲寒当着面开心的问别人是不是要给他换人了。
他虽然已经在圈子里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也有很多和经纪人解约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经纪人毕竟只是个幕后，没什么支持者。艺人出来指责经纪人，粉丝自然是无条件拥护自己的爱豆的。而经纪人呢，带了新人也会被某些粉在下面翻旧账。
更何况，因为曲寒在公众场合表现出来的对肖逸鹤排斥和抗拒，已经不止一个粉丝在他私信里问他、骂他了。
他也不是玻璃心，他只是失望，心灰意冷。
正好有了一个，看起来是真的很傻很天真的陆兴。所以他真的想放弃曲寒了。
当然，连同“曲寒经纪人”这个职位一起放弃的，还有他那可笑的、不为人知的喜欢。
陈亮看肖逸鹤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他，“怎么样，陆兴还好吧？不过孩子是真傻。”
肖逸鹤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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