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严鸿的魔爪一路肆意侵略,早攻略到晚娘胸前,将一只盈盈一握的玉兔,在手中随意玩捏。晚娘身体娇弱,却已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她一边在严鸿怀里扭动着腰身,一边喘息着说:“相公……相公啊……别急在这一时……啊,天色……天色还早,先用饭吧。”
这一句“天色还早”,却似在严鸿耳边打了个炸雷。是啊,这会儿天色还早,可等会儿天色就该晚了!自己看来定力是不行啊,怎么这美人老婆一投怀送抱,自己就把持不定了?
真要自己就这么和晚娘赴了巫山,虽然名正言顺,可误了陆炳的大事,估计这辈子也就别指望再见胭脂虎!
想到这里,严鸿赶紧一咬舌头,驱散了密布身心之中的欲念。他双手把晚娘放开,整了整衣服,咳嗽一声,问道:“娘子,咱家现在手头有多少银子?”
晚娘作为明媒正娶的长孙媳,第三代中唯一的主妇,在严府中本就执掌部分财权。再加上严鸿平日里的银子也多半放在晚娘处,可谓是一个女大款。严鸿要去教坊救人,虽然也有严府的权势和陆炳的支持,但终归还是离不开银钱。平素严鸿身上虽然也带着几百两银子,但是做这件事,就显得不够了。所以还得求自家的钱柜子。
晚娘她却还没从方才的亲热中缓过来,依旧是一副鬓横钗乱,娇喘吁吁的móyàng。事实上,自她与严鸿成为夫妻以来,严鸿即使新婚之夜,也全无方才那般温柔。虽然也有苦苦求欢的涎脸热情,甚至跪地指天起誓,但也无非是顾着小阎王自己发泄tòngkuài,从未真正kǎolǜ过她的感受。到后来,各种酷虐和淫秽的物事纷纷上来,就更是不堪回首,使她生不如死,一日一日的活受着,苦捱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还有怎样的目标或者乐趣……
不想自己丈夫坠马伤重复苏之后,竟然性情大变。不但先前彬彬有礼贯彻如一,再不曾强她一次,把那些羞人的东西更是束之高阁,从不使用;而且,就连眼下,两人这几个月里第一次亲热,都似变了个人一样,学会了这许多温柔的花样,让她不再是厌恶、畏惧、麻木,而真有些微的期盼和快乐。
这也让胡晚娘对未来的夫妻生活,或者说自己在严府的命运,从那原本早已是死灰一般的绝望里,燃起来了一点微弱火星般的希望。或许,丈夫真的可以和自己好好的过日子?
虽然这其中也有不和谐的色彩。传说丈夫近来在外面勾搭了一个丑女人,好些家人都说看见了。那么丈夫这些好的变化,有可能jiùshì跟外面的那个丑女人有些关系,甚至还是从哪儿学来的。想到这里,难免让胡晚娘心头微微一酸。
不过,终归凭那丑女人不三不四的来历,肯定是进不了自己家门。别的不说,奶奶欧阳氏,公爹严世蕃,岂能容一个野女人占了她名门闺秀的位子?只要夫妻能够化解前嫌,料想自己丈夫,也不会无情到扔了自己,去跟那个丑女厮混吧。
所以,胡晚娘今天强打精神,zhǔnbèi好好的招待严鸿。她也想好了,如果严鸿要她共赴鱼水之欢,那就应了他。就算他还要在自己身上用那些不堪想象的法子,照zhègè势头,也会比以前温柔许多。夫妻俩言归于好,才能内扛宝蟾的渗透,外挡丑女的入侵。
这会儿,正当春意融融之际,忽听丈夫问自己银钱。胡晚娘哪里想到丈夫打的是什么主意。本着三纲五常熏陶出来的惯性,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相公问银子?妾身这里,大约有个七、八万两吧。相公问zhègè做甚?”
听着zhègè数字,严鸿自己也吓了一跳。被附体前的小阎王,本身对银钱账目是很清楚地,但这数字可不能随便吐露,在潜意识里埋藏得很深。因此穿越后的严鸿,确实回想不起自己到底有多少钱。
好在他之前做的事儿,也用不着什么大开销。吃吃饭喝喝酒,有个几十两银子尽够了。就算那次帮胭脂虎赈灾,也不过是三四千两的花头。这次一问真相,好家伙,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有钱来着!七、八万两,看来自己没少挖封建主义阁老家的墙角啊。正牌死鬼这厮,到底搞了些什么花样?
不过现在他顾不上多想,急忙说道:“那你赶快拿五千两会票与我。”
晚娘虽然不知道自己丈夫刚才好像急色鬼一样与自己亲热,眼看就要到实质一步,怎么现在忽然又一脸严肃地管自己要银子。但她也容不得多想,又正好是被丈夫弄得心情大好,因此急忙取了钥匙,又蹲身从小箱子里,把存会票的匣子拿了出来。
里面大大小小的足有几百张,真是好大一笔钱财!胡晚娘数出四张一千两的,十张一百两的,递给严鸿。
严鸿道声:“多谢夫人。”接过会票,放入怀里,转身就走。
晚娘一见这势头,也顾不得矜持了,忙问道:“相公,这么晚了你哪里去?不……不用酒饭了?”
严鸿只怕耽搁了时间,忙不迭的喊了一句:“来不及了,我先去教坊司!”。喊罢,就一溜烟的跑没了人影。
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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