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鸿笑道:“就这么无礼!”两手虎爪般伸出,紧紧抓住雪艳娘衣襟和腰带。雪艳娘“啊”了一声,却不料严鸿动作转柔,不紧不慢地将雪艳娘束体的衣带解开,又不紧不慢将她雪白的素服脱了下来。每一下动作都很轻柔,似乎是匠人在雕琢一件艺术品,从玉石里剥离出一件珍宝。
只一会儿,雪艳娘素白的外衣已经被脱了下来,只露出贴身的浅色亵衣。说也奇怪,严鸿这般轻柔动作,比起雪艳娘当年见惯的一般嫖客浪子如狼似虎的架势,都要温柔得多。而恰恰这种轻柔的举动,反而让雪艳娘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起来。脸上的红晕,也如醇酒般浓烈。
灯光下,雪艳娘赤裸的肌肤显出迷幻的光色。严鸿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的秀发、肩膀、腰身、大腿。目光随着手游遍这佳人的全身。而雪艳娘在zhègè比自己还略小一点的英俊公子爱抚下,也已春情涌动,伸出玉手,主动去解严鸿的衣带。
没多时,这一对男女,便如人之初彻底坦诚相对了。四手相拥,搂抱着滚到在宽大的眠床之上。
春风一度,桃李绽放。21世纪处男闫东来穿越之后,这是第二次与人欢爱。这一番的体验,比之数日前在大兴山和孙月蓉的缠绵,却又完全是不同的滋味。
孙月蓉虽然长腿丰乳,但初识人道,诸事生涩。再加上多年山贼生涯养成的脾性,虽然在严鸿面前也甚乖巧,总脱不了大开大合的气魄。
而这雪艳娘,不但肌肤如雪,眉目传情,纤腰翘臀,而且昔日在秦淮河畔夺得花魁的美娇娘,床榻上的功夫,自然举世少匹。
这严鸿本体天赋异禀,能征惯战,也是个非同寻常的色国战将。不过遇上千娇百媚的雪艳娘,却是将逢良对,强中更有强中手。两个一番酣战,只杀得香汗挥洒,牛喘不绝,倒似连那红烛的光影,也随着床帐的抖动在一起摇曳一般。
那严鸿在教坊司苦憋了一晚上,如今浑身欲火终于一泄而出,真是tòngkuài之极。而雪艳娘却也颇为惊叹。她嫁于莫怀古之前,在秦淮河畔,经历过无数恩客。单论雄风,严鸿之俦虽然难得,倒也见识过几个。然而如今zhègè销魂之夜,真让她感叹的,却是严鸿温柔的态度。
秦淮河畔寻欢买笑的男人,哪怕是彬彬文士,宽衣解带之后,个个都如禽兽般上来,只图自个tòngkuài。便是她心心相印的夫君莫怀古,平日里说不尽知心话儿,床榻上也是直来直去,尽兴拉倒。
而眼前这位奸臣长孙,却真是细心体贴,温情脉脉。只说从额头、面颊、耳垂、脖项一路轻吻她的这般绵功,便足以让雪艳娘为之筋软骨酥,娇喘不止。因此上,雪艳娘这一番的经历,也是自觉不虚。
两人足足鏖战了半个时辰,方才偃旗息鼓。严鸿搂住雪艳娘,仰躺在床上,瞅着她娇艳的面容,喃喃道:“这一番,好像那回春露的药劲才下去了。真真厉害。”
雪艳娘扑哧一笑:“回春露这等下三滥的东西,却有甚厉害的?”
严鸿道:“哦?这么说来,莫非娘子还知道更厉害的春药?”
雪艳娘微微一笑,缓缓道:“昔日秦淮河畔,雪艳娘的花船上,根本不需要备什么春药。雪艳娘本身,便是那最厉害的春药。”
严鸿听她这话,不觉又有了fǎnyīng。叫声:“好,良宵难得,好事成双。”便要再贴上来缠绵。
却不料雪艳娘猛的一推,将他推到一旁,自顾坐了起来,伸手去抓衣服:“严相公,时候不早,我该huíqù客栈了,免得刘姐姐和清儿着急。”
严鸿不料方才还春意盎然,转眼之间却又变了一副面皮,未免不悦:“邱娘子,你这不是存心吊我胃口么?”
雪艳娘却道:“严相公,论权势,你便是要强我雪艳伺候你一生一世,我却也没奈何。你既无恃强凌弱之心,不是只能由我吊胃口?”
严鸿听雪艳娘说的这话,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眼前zhègè尤物推倒了再蹂躏一番。可是看雪艳娘此刻的表情严肃,他反倒下不去手。偏偏雪艳娘当着他的面,毫无避讳的穿衣束腰。胸前一对丰盈在严鸿眼前晃来晃去,诱得他嘴里发干,只那么斜躺着直愣愣地盯着。
一会儿,雪艳娘收拾整齐,看着严鸿那直勾勾的表情,却又叹息一声,道:“自古尽善尽美,反生无趣。留三分缺憾,日后也好相见。我与我家老爷数年前相逢秦淮河畔,只以为从此幸福圆满。谁知转眼天降横祸。你们男人家的争斗,你死我活。终不是我们女人可以圈得住的。”
严鸿听雪艳娘此话大有沧桑wèidào,联想到她的身世遭遇,也不禁蔚然叹息。想想自个和雪艳娘这么云雨一番,似乎该帮她啥。不然,岂不还是成了市恩买春了么?
于是他开口:“雪……厄,邱娘子。我严鸿非无情无义之辈。今后……”今后怎样?他却忽然卡住了。
却听雪艳娘冷笑一声道:“今后如何?今后,严大公子是要纳我为妾,还是要赐我金银?又或者,找个穷酸无财势的读书人,娶我为妻,让我因祸得福,反成大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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