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顺着大路一直走,一直到傍晚差点把腿走断的时候才遇到人,可这时候有没有人对聂北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座不算庞大的城池,城门门楣上石刻着“上官县”三个大字,厚重而浑沉,现得有点年月了。
聂北知道自己这么一身仅穿底叉的‘帅气’造型实在不算雅观,便偷偷摸摸的在城外贫苦人家凉衣服的地方偷了一件最少补丁(五个补丁已经是最少的了)的麻衣穿在身上。这回进城应该没问题了。
可能现在是天下太平的缘故,又或许是这县城远离国线,征战威胁机会没有,那些城卫几乎在都闲得要抓虱子了。聂北大摇大摆的入了城。
傍晚时分了,城内街道上依然有不少的人在周边摆滩卖东西,聂北看得最多的是灯笼,五花八门各种各样,有鱼有龙有虎有猪,形态各异,栩栩如生为妙为俏,不得不感叹能工巧匠的手艺非凡,聂北不知道为什么各各商铺小店会摆出这么多灯笼来,可看到古色古香的周围景色,还有周边穿梭而过的古人,他们一身打扮有贫瘠犹如聂北现在所穿的,也有绫罗绸缎锦衣华服的,无一例外不是古人的穿着,聂北有点恍惚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可眼前绝对是真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回到了哪个朝代,他的历史学得不好,对这些朝代的衣着也没什么研究,要不然或许能从衣着上看出问题来。
县城一般都不算很大,放在二十一世纪上比较的话,这县城说是城都不如说是个集市型的小镇,可聂北也知道,这县城虽然无法跟现代城市相比,但它在古代已经算是繁华的了。杂乱的吆喝声和儿童耍闹声交错在一起,看得出来这城很安宁祥和。周边又不少卖茶水点心面包之类的,看着热气腾腾的馒头还有那不带多少油的面条,聂北觉得要是能吃上一顿如此‘美味’的话就好了,好些天没见过‘熟’食物了,聂北一路走来,看着别人在吃,狂咽口水,但身无分文的他连这件看上去补了几块补丁的衣服还是顺手牵羊得来的,现在哪来的钱吃饭。
聂北有点悔恨,看当时那绝色熟美妇人的打扮,应该算是富裕的人,当时能逼她给点银子用着先倒好了,聂北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再者,当时强上了人家,心虚之下哪还想那么多?
聂北忍受着饥饿漫无目的的走在寒冷的街道上,他觉得自己是个孤儿,这辈子都脱不开是个孤儿的份,在现代也是,回到古代更是,在现代,从小孤儿院长大的聂北的思想比谁都早熟,无钱读书的他达到了参军年龄后便投入了军营,通过自己的努力进了军事学院进修,本来以为一生就献给了祖国,却不想一跳就跳到那鬼森林里去,吃了半个月左右的生蛇冷水,现在更是能看不能吃,心里又感觉到无衣无靠,浪子不外如是,聂北此时的心别提有多萧索。
其实聂北年纪并不大,二十都不到,从他那张帅气的脸上能看得出来。
聂北胡思乱想间,只见一个上身穿着朴素棉袄一条灰色长裤、脚下一双破旧绣花鞋的女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朴素到了极点,腰间束着一条唯一光亮的白腰带,一头长长的黑发绺成一条长长的大辫子,发辩顺在胸前,发梢尾被腰带束着,既俏皮又古朴。
一张圆圆的俏脸冻得红扑扑的,似乎是冻的又似乎是因为她现在推着一辆单轮推力车,所以累红的,只见推力车上载着满满的柴薪树枝,砍得一段一段绑成一捆一捆,很整齐,就像她额前的刘海儿一样。
聂北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她这么一个可人儿就忍不住往她的玉女峰看,不过很可惜,女孩显然是女孩,不像中午那个在自己身下呻吟的熟美妇人,发育还不够,而且大冷天的她穿的衣服比较多,囊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她推着一车的柴薪,显得很吃力,但脸色平静似笑似喜,似乎再多的累她也能忍受,也能在苦中找到快乐,聂北感慨万分,心想:人家一个初中生般年纪的女子都能忍受得了这个社会的苦和累,我一个现代人男人还会饿死在街头不成?
想到这里聂北心不由得放松,不再有悲情,有的只是自信,可自信能准时换饭吃么?聂北苦笑,显然,自信归自信,但自信不能立即换饭吃,他还得挨饿。
茫然间几匹高壮的大马从街头不远处狂奔而已来,碗大的马蹄扣在地上声音犹如奔雷,笃笃笃声沉闷的吓人,走在街道上的行人闻声都飞快的闪回一边。一些甚甚闪躲得及的惊呼连连,一些脾气大点骂骂咧咧。
而几个骑在马上的人急声呼喊道,“快给爷让开点儿,让开!不让开撞死你们。”
聂北见过嚣张的,却不想还有如此嚣张的,在街道上奔马,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随时会撞死撞伤街道上闪躲不及的行人么?要是街道上有小孩的话那就惨了。
聂北的担忧是对的,小孩倒没有,可那推着一车柴薪的女子正背对着城门,也就是正背对着那些奔跑而来的几匹马,她听到了跑马声,也听到了四下的惊呼声,她只想快点把车推到边上一些,奈何推车太笨重了,忽然要改变方向很难,女子一急,回过头去,只见五匹马眼看就到跟前来,她犹豫着要不要掉下单轮推车让车上的柴倒落地然后自己闪到一边。
她这犹豫间,五匹大马就到了跟前,马上的五个人似乎也想不到竟然还有有人推着车傻傻的站在路中间,五人脸色稍微一变,他们恼怒竟然有敢挡路的人,但他们的马冲得太快了,根本无法段时间停下,转道也来不及了,众人无不为推车的女子捏一把汗,只要被如此速度的奔马撞上,这可人的女子十死无生。
而就在这时候,早有准备的聂北飞身扑倒被吓呆的女子,搂着她顺势滚出到路边,女子那车柴失去女人的平衡,单轮车应声倒下,众人以为那五个骑马的男子这次要倒大霉撞柴堆时,只见带头的一位锦衣男子控马跨飞,他身下的那匹黑马甚甚的跨过女子的那车柴,可知此人的马术和应变能力十分强。但他身后那四个骑马的却没他那里的控马能力,更没他在前面那份先知先觉和敏感的反应能力,第一匹撞上了柴堆,马倒人飞,跟着后面三匹马也相继撞倒,马倒人飞,砸出几米远的距离,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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