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宁絮点了点头,“真的,其实她可爱哭了,小时候我”他顿了顿,抬眼看了沈长风的眼神一眼,她眼里全是包容与温柔“我刚去他家的时候,老想着跑,一跑他母亲就打我,然后阿斐就挡在我前面,虽然没什么用,但我就记着她小小一个,挡在我前面,她没哭那个时候,可是后来我找到一次机会跑出去,半路被抓回来,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她就哭了三天。”
沈长风望着眼神温柔地看着宁斐的宁絮,一时间失了言语能力,没有经历过那些苦难的人,其实是很难体会到那种痛苦的,即使她心里有个概念,那也只是概念而已,比不得痛苦真的落在一个人身上,可沈长风还是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夹杂着悔恨与疼惜。阿絮跟她说这个,其实也不是为了再回首一遍过去,面对伤痕,人们往往选择逃避,直面是需要勇气的。就像一块腐肉,只有先忍痛割去腐坏的部分,创口才能好。阿絮在变相的,把自己的过去摊开在她面前,尽管只是一小部分,但她看到阿絮的努力了。她与于连商量过治疗方案,也可以就像这样一样引导,这样的场面在预料之中,只是事到临头,沈长风难得不理智了起来,她想,去她娘的治疗,他不想说就不说,我一辈子护着他,他还能出什么事,这样的想法像一匹脱缰的马在脑子里滚了一圈以后被沈长风自己拽回来了。
“我知道这孩子爱哭,上次去幼儿园那天,哭的像个包子。”沈长风说着,伸手抓过宁絮的手放在手心里慢慢摩挲,微微侧过头看着他,“都过去了。”
宁絮抿嘴笑了一下,回握了一下沈长风的手。
宁斐玩完一圈,下来愉快的扑进沈长风怀里,沈长风将她架起来放在自己脖子上,乐颠颠的牵着宁絮走。
“妈妈,那里有个小亭子,那是干嘛的?”宁斐坐的高,问道。
宁絮伸手无奈道,“阿斐,下来,累着你妈妈了。”
宁斐难得的任性了起来,抱着沈长风的头笑道,“不。”
沈长风笑道,“不重,那是个照相亭,咱们去拍张合照吧,我放我钱包里。”
宁斐晃悠着举手,“好。”
最后沈长风拿着拍出来的照片跟宁斐看,“爸爸好看吗?”
宁斐挺了挺胸膛,“爸爸最好看了。”
宁絮拍了拍宁斐的头,“你就跟妈妈学。”
沈长风看着他笑了,探头过去偷了个吻。
宁絮直接就变成了一个番茄。
照片上女子满眼宠溺侧头看着身旁抱着小女孩的男子,这天太阳很好,时间很好,真是最好不过了。
沈长风在办公室里一边转笔一边看新编的教材,桌子上正正摆了一个实木相框,相框里装着昨天的照片,以前沈长风不明白每个有家室的老师在自己桌子上摆个全家福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她看着照片上清秀的人,突然就明白了,那是牵挂。沈老师等到暗搓搓的琢磨完了以后突然觉得自己的思路简直像是在往中老年妇女颐养天年的觉悟上狂奔,她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然后就听见有人叫她。
“老师,你看看这个论文怎么样?”她的研究生张赫推门进来。说来也不算太巧,淮海一中大部分学子将来都会成为沈长风所在这个大学的生源,张赫走了沈长风的老路,选择了学术这条路,好巧不巧还跟了导师沈长风。
于是在沈长风不知道的日子里,阿絮当年的朋友,成了她的学生。沈长风接过她手里的稿子低头开始逐行看,张赫没事可干,这论文她都改了好久了,估计今天就是最终定稿,她胡思乱想,眼睛瞟过沈长风的桌子上,一家三口,奥,一家三口!!张赫猛地睁大眼睛,沈老师不吭不响结婚了?这孩子看着有五六岁了吧!未婚先孕吗!搞学术的现在都这么开放吗!张赫满心的三观崩坏,她的导师,等等,那个男子,张赫觉得有点眼熟。
沈长风改论文改的认真,不知道站在身边这位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碗,满地的五味杂陈,张赫陷入了一种原来自家同学是自己师爹的纠结中。
“老师,那个,您结婚了?”张赫小心翼翼地问。
沈长风抬头笑了,“是啊,结的匆忙,所以没告诉你,改天来我家,一起吃个饭。”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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