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烦了!”
云起叹了口气,一阵惶急的大喊把他从回忆中惊醒。
荣庆匆忙奔进院里,吼道:“老跋与人打起来了,快喊弟兄们去照应着!”
荣庆一喊惊动了院中侍卫,众人纷纷出房,各个捋袖吼道:“那还得了!老虎头上拍苍蝇,谁敢打锦衣卫!?”
登时便有人回房去提刀,要跟着荣庆云起前去找晦气。
云起道:“怎么了?先说清楚!”
荣庆气喘吁吁道:“老跋清早出了宫,带着张勤去兵部查个名儿。”
云起一听便知,兵部官吏见锦衣卫是得恭敬侍候着,然而往来兵部之人,却大都各个手握兵权,更有不少是上过沙场,见过杀戮的军人,平日本就与锦衣卫互看不顺眼。
拓跋锋该是踢到铁板了。
云起忙回房换衣,啼笑皆非道:“怎不喊我就去了?昨夜与他说那会还半睡半醒……原是装醉来着。”
荣庆急得很,道:“你还笑!兵部半点不通融,张勤那臭脾气倔得很,一来二去,吵得拉不开,便打起来了。老跋护着张勤,让他回宫里来找人……”
荣庆取来绣春刀,云起却道:“不带刀,我自去就是。”
荣庆见云起有主意,便不再坚持,云起匆匆走出院中,见站了一地人,吩咐道:“你们都回去。”又问荣庆:“张勤性子爆,老跋怎也不劝着?”
荣庆道:“说甚突厥野……”
云起道:“打住,明白了。骂老跋那厮唤何名?”
荣庆打了个寒颤,道:“许慕达。”
云起点了点头,认真吩咐道:“除今儿当值,谁都不许离了院里。待会我俩回家见谁不在,棍棒伺候,明白么?”
旋不待侍卫们应答,便匆匆走了。
云起边朝兵部门口赶,边暗叹时运不济,飞来横祸;拓跋锋昨夜似是心情不佳,清早未唤云起,便随点了张勤陪同,二人前去兵部查人。
张勤乃是官家子弟,入锦衣卫已久,平素纵是独自出宫亦横着走,此刻有拓跋锋领着,狗仗狼势,更是肆无忌惮。
事实证明,横着走不是个好习惯,尤其容易撞墙,比如说这一次。
那率先还手之人名唤许慕达,本是镇守边防远将,年前才换了防归京,正闲闲无事做,隔三岔五到兵部磨嘴皮子,想谋个好差事,消息不灵,未知锦衣卫跋扈。
偏生当日兵部尚书迟来半时辰,左侍郎便坐于厅内,许慕达喝茶闲聊,正唏嘘朝中鹰犬之祸时,鹰犬头头就来了。
拓跋锋一至,侍郎便即噤声,言道兵部书卷乃是枢密,须由尚书亲笔写了条子,方可调阅。遂先招呼拓跋锋与张勤稍候片刻。
成日只听官员恭候锦衣卫,哪有锦衣卫等人的道理?
许慕达常年戍守边疆,颇瞧不起锦衣卫,带兵之人悍气十足,言语间又夹枪带棒,冷嘲热讽。
张勤听在耳旁,一言不合,吵将起来。
拓跋锋只冷冷旁观,不作回应。
许慕达不知其小命已丢去半条,只以为拓跋锋胆小怕事,愈发恶毒,直嘲至新听来的突厥野狗一词,那左侍郎瞬间色变。张勤已怒不可遏,操起椅子便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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