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忘记那个晚上,自己也是这样来到这里,然后进去,然后……感觉是不久前的事情,可是明明这中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恍然如梦,可是却比所有的梦都要清晰……
姜芋往前走,推开门,走进殿里。
点满蜡烛的女娲殿里,高大的女娲像就这样正对着自己——再看到这座女娲像,姜芋的心情早就已经不同了。
姜芋走上前,手碰触到女娲像的裙摆,嘴唇动了动,才轻轻地唤了一声,“妈妈……”
怎么还会不明白呢?这种种巧合,一切的不可思议……那个时候,风姝让自己帮忙的时候,那样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已经为他取好了名字,叫“苏”……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他感觉自己的心不可抑制地跳快了……
“苏”……自己一直奇怪的“苏”这个字的由来……明明应该是“姜紫芋”的,却是“姜紫苏”……
女娲像就在他眼前发生了变化,金色的光晕散发开来,从女娲像上飘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是不久前还和自己在两千多年前遇到的风姝……只是,现在,她面对自己,眼中有了太多复杂的情感……
“紫苏……”那只纤细的手抚上姜芋的脸,“我终于听到了你叫我一声……”
“妈妈……”姜芋又叫了一声。
“我等了两千多年,终于等到了你……在我离开之前,我终于见到了你……我的苏……”两行清泪从风姝的眼睛里流出来,“明明你和我血脉相连,明明我可以感受到你的一切,可是看不到你,听不到你的声音……”
“妈妈……”姜芋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我在这里,妈妈……”他想了多久了,想要妈妈……
“紫苏……是妈妈的错……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身上的磁场发生了变化,与我生时的时空交接,你才会回到那个时候……”风姝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的笑容,“原来……我和你,那么久以前就见过的……其实,那个时候,我见到你的时候,一直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妈妈……”姜芋紧紧地抱住她,“我终于见到你了……妈妈……”
“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能够再见到你,看到你成长到今天……就和一般的人类一样……这就够了……”
姜芋听出风姝话里的离别之意,又想起她刚才说的“离开”,心一紧,盯着风姝,“妈妈,你要去哪里?”
“时至今日,我的使命也差不多了,我也已经心力交瘁……再也支撑不下去了……”风姝脸上是温柔的笑容,“我也应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去该去的地方”,一直是姜芋超度亡魂之前对那些亡魂说的话,可是现在听到风姝说出这种话,姜芋就知道很不妙了——他紧紧抓住风姝的手,“妈妈……不要离开……我好不容易见到你的……妈妈……”
“紫苏,”风姝把姜芋的头发给抚顺,“你学道学法这么多年,知道什么是人间的法度,什么是天象法则,注定的是改不了的……我说过了,再见到你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只要你好好地活下去,像正常人一样……妈妈就可以放心了……”
“妈妈……”姜芋看到风姝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睁大了眼睛,想要抓住风姝,却抓不到……
风姝对着姜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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