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当初你为什么会狼狈成那个样子？我现在想想，就算是迷路了，也不至于弄得灰头土脸的，那样子，倒真像是从哪个地洞里钻出来的毛猴子似的。”
“那时我还小，总是担心坏人比较多，所以在自己的脸上抹了几把泥巴，身上也故意抹得脏兮兮的，否则要是碰到人贩子或者某些心存不良想法的大叔，那可就惨了，毕竟那么粉嘟嘟的女生，也还是蛮受欢迎的。”
“唉，真是服了你了，看起来那时候你就挺鬼马精灵的。那怎么那时候你的话那么少？和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似的？”
“你那么忧郁，那么酷，我怕我的话一多，你就不爱搭理我了，那我找谁玩去？我那时候就在想，不管到什么地方，我都再也找不出来那么有型的忧郁哥了，就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爱搭理别的男生了，总觉得他们太肤浅了。”
“好吧，这么看起来，当时我还真是很傻很天真，真以为碰到个内秀型的，像个古代大家闺秀似的，没有太多的废话，但现在看起来，我还是被你的表象所欺骗了。”
……
“羽哥，那你在那个时候，怎么那么冷酷？连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就只是顾着看萤火虫，甚至就只是盯着星星月亮看，也不喜欢和我聊天，我长得粉嫩嫩的，在你面前也一直在扮乖巧，难道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
“我到上海的那一年，母亲已经去世两年了，我还没有走出那种阴影，所以一直很忧郁。”
“噢，那对不起，羽哥，你现在还伤心吗？”
“我想母亲也不希望整天看到我那时的臭脸，这天底下没有人是欠我的，所以我光是冷着脸也不会有人欣赏，反倒会让身边的人心痛，倒不如开开心心的活着。有些心事没有必要放在脸上，只是放在心上也就足够了。”
“噢，那你……后来为什么又离开上海了呢？”
“这事说起来复杂，我父亲逼着我回去，虽说我很不情愿，但那时虽然我成年了，但他依然是我的监护人，有权利对我进行一些约束，或者他认为那样才是对我好，或者他认为我在上海，让他心生不喜，又或者他娶了后娘，后娘还带着个现成的女儿，大概没人陪着她玩吧……反正谁知道呢，我没得选择，只有回去这一条可以走。”
……
这番对话，一直是一问一答式的，在事隔五年之后，两人把当初心里的那点疑惑，一一吐露出来，由着彼此来为对方解惑。
也只有在此时此刻，两人才真正的畅开了心怀，把以前那些疑惑一一说了出来，毕竟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在当时，杜羽是没心思问，而麻九是不敢问。
麻九鼓起腮帮子，长长吸了一口气，看了杜羽好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故作不经意的问道：“羽哥，五年前，在野外陪着你一起看萤火虫的女子，是你的女朋友吧？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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