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了好么!她根本不想听这些人都进了甚么位分,住在哪个宫里,家里头官至几品,长得美不美,皮肤白不白,受没受过宠,是不是腰细屁股大。任丰年闭眼想想,某人被一群美人簇拥着自得含笑,想想那个画面她就头皮发麻四肢无力言语不能。
某人当年说的好听极了,甚么给你管,根本没见她们,一根手指也不碰了,都是骗人的,啊呸!她从前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这种人。任丰年直起身,浑身上下皆散发出幽幽怨气,一双清澈的杏眼直直地盯着说话的秀女,把人盯得浑身发毛。
任丰年哼一声,穿上衣裳,起身出门,对门外的宫人说一声,自己出门走走解闷。宫人也不敢拦她啊,这位任姑娘可不是一般秀女,若是不如她意,说不得便要不开心,若是再给气哭了谁担待得起?
说到底这些宫人确实不够了解任丰年,她怎么会被随随便便哪个人气哭呢?上趟哭,也是被老家伙的无耻行径给气的。人又找不到,只顾着一味作弄她,任丰年不难受才怪。
换个人,任丰年不竖了眉毛上前掐架都是好的,更不至于像朵娇花一般磕碰不得。不过这是任丰年自家的认知,实则许多时候,她还是不喜欢太叫旁人难堪,只要不太过分,她便只作没听到。
早春时节,外头已是鸟语花香。虽则天气难免寒冻,却已是透出嫩生的绿意。任丰年轻轻吸一口气,闻见怡然婉约的清香,顿时心旷神怡。她有些迷惑起来,顺着清香慢慢移步寻找,却见斑驳的朱漆门微微敞开。
她探出头去,却见满园皆是低垂的海棠花,嫩红的娇蕊在尚寒的春风里微微颤抖,嫣红的花瓣弱不禁风,纯洁明媚的像二八少女。任丰年有些奇怪,海棠花甚少在早春时节开花,更何况是这样精贵的垂丝。
她提起裙摆,垫脚才在遍地的嫣红花瓣里,仰头看四周,却发现置身于一处陌生的宫院里。忽然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任丰年像只受惊的猫儿,炸了毛,急匆匆想往回走,却见一老太监对她行礼。
任丰年强压下内心的惶恐,冲着老太监点点头。这老太监看着很老了,少说有花甲之年,身着一身干净的半旧的宫衣,手里提着一个陶壶,隐约可闻酒香。
老太监见她有些不知所措,倒是笑了笑道:“今年的垂丝开得尚早,咱家料理着娇贵的玩意那么许年,头一次见她们早春便迫不及待地探头。”
任丰年见他面容和蔼,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倒是松了口气,直直地看着满园嫣红,垂眸微笑道:“她们很美,我头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花。”
老太监席地而坐,靠在海棠树下哈哈一笑,饮了一口酒道:“你是第二个称赞她们的。”
任丰年轻轻抚摸粗糙的树干,疑惑道:“为甚?从前很少有人来过这里么?”
老太监眯起眼睛看着天空,散漫道:“这地方的名声并不好,又怎会有贵人光顾。”
任丰年想起前朝的事体,才道:“是因为前朝的那个……宠妃吗?”这也难怪,早逝是不详的,有怎会有人喜欢。
老太监道:“不成想姑娘还知晓这事。前朝开国皇帝的妃子,不过十六便殁了,这片海棠林是前朝朔宗为她栽的。垂丝这花生性娇嫩,喜肥沃粘湿,本在长安也活不了。可为了这么个姑娘,朔宗生生便把整片海棠林种活了。”
任丰年想想便觉得好笑,蹲在树下乐不可支道:“不是我讲,他大约不过请了许多花匠来试种罢了,左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体,讲的这般情深。”
老太监摇摇头道:“朔宗于花草颇有些研究,真说是宫廷花匠,也未必及的上他……只听闻,海棠栽成的第三年,那个妃子便死了,从此整个飞游宫便宫门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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