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露出我就知道的眼神。
呐,小唐,你真的没有喜欢的东西吗?
我喜欢安静。
叶斐又闭上眼,不到一盏茶功夫,再次睁开。
唐枭叹气道:你总是这样?
叶斐点点头。
为何?
因为冷。轻描淡写。
为何药物会不管用?唐枭试探着问。
我说过啊因为吃太多。叶斐的语气充满理所当然,什么汤药啊草药啊药囊啊熏香啊,每种都试过,用过一样加一样,结果都不管用咯。
你怎么可以唐枭突然扳住他的肩膀,斥道,那么多安神药,对身体有多大害处你知道吗!
叶斐睁大眼睛,望着突然发起火来的对方,眨了半天眼,竟没说出话。
唐枭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莫名失态,就像脑中有根线烧坏了,鬼使神差地支配了他的思维,他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叶斐笑了,笑容却又很快淡了下来,他道:小唐你不是一样的吗?
唐枭恢复了冷漠的语调:我与你不同。
怎么会,大家都是一样的。叶斐抱着他蹭了蹭,闭上眼。
隔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道,我想,我还是做错了一件事。
怎么?
我没能让徐叔好好地活下去。
个人选择的路,与别人无关。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再好一些,就可以
别想了,不是你的错。唐枭抚上了他的头。
小唐。
又怎么?
你真好。
快睡。
叶斐的呼吸慢慢深长起来,两人的体温融合着,逐渐趋于同一。
叶少爷箍着他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唐枭小心地从自己肋侧拎起他的手臂,轻轻放到一边。叶斐只是迷糊地哼了一声,没有醒。唐枭正要收回手,指背突然触到一个硬物,他低头看去,是叶斐一直挂在腰间的错金短刀。
在叶斐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柄轻剑之前,他一直以为这短刀是叶斐身上唯一的武器,鞘身镶金带银,看上去装饰作用大于实际功用。如今贵重的长剑被他随手放在屋中的几案上,这把短刀却从未离身,甚至连睡觉都硌在身下。
唐枭用手指轻轻触了触短刀的刀柄,表面纹理细致,工艺上乘。他又看向叶斐的睡脸依旧是那副疲倦的样子,只是眉头似是比往常舒展了些,脸色也红润了许多,时不时咂咂嘴,不知在嘟囔什么,亦或是在做梦吃糖糕。
唐枭坐起来下了床,又扭头看了看,俯身替叶斐将被角掖好。
叶斐裹在被子里动了动,发出含混的声音:无霁
唐枭闻言一震,眯起眼睛注视着尚在沉睡的少爷,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随后他拾起自己的披风与面具,转身走出门。
大风吹得窗纸沙沙作响,唐枭走到后院,披风与衣袖顿时在风中飞扬起来。浓墨一般的夜色中,满目纷纷扬扬的银杏叶影。他抬头向银杏树望去,愈发光秃的树枝上,赫然立着一个人影。
一道闪电耀过,那人兜帽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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