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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脑内会蹦出这个词，看起来这不像是个好词。

是的，他知道了查尔斯是他爸爸了。

不是查尔斯告诉他的，是他自己——那个年老的看起就像是老学者一样的他，长得就像是查尔斯！再加上他们俩基本能力都是脑控，就算他再傻也不会无视这一点！

david在这一点上真的非常想要回避。

他记得他的父母——现在他知道了，那是他的养父母。在他的脑袋里住着这么多人的情况，他完完全全找回了自己所有的记忆，而这些记忆也很轻易的让他看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他刚出生，到他现在住在这里——他所有的记忆，所有的过去，所有的现在……以及，也许还有未来——他看向窗外对他招手的钱德拉，是的，还有未来。

“随时可以找我们，david。”大家对他摆摆手，漂亮的中二期小姑娘davy一伸手就把他推出了教室——钱德拉急忙拉住了他，父子俩略有些趔趄地站稳了之后，david还是显得有位尴尬。

钱德拉伸手在他的身上轻轻拍了拍：“不用担心，他们还不知道你知道了真相呢，爹地，咱们可以慢慢来，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么我可以不必出生。”

哦不！

david很喜欢钱德拉。

当然，他对peter也没什么不喜欢的。

事实上，peter很有趣，而且……太有活力了——这与他在发条精神病院的这么多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真的是被peter的这种活力吸引了，可是……他又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能真的接收peter——拜托，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儿的，现在告诉他其实他喜欢的是……哦不！

david捂住了脸。

他到底是喜欢男孩儿还是喜欢女孩儿来着？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有性别认知障碍的。

事实上，男孩儿女孩儿对他来说根本都不算个事儿！

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还是……什么别的性别甚至是非人类外星人还是动物——他都不会有问题的，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是——

大群。

他是大群！

david松开了捂住脸的手，他忽然明白了——他是一个人，但他也不是一个人，他是所有人，他是所有的一切，他又不是所有的一切，在他的大脑里住着所有的他能够想到的“他”，任何类型的，任何性别的……只要他们都通过了，那么他当然也会通过——所以，他不该纠结peter的事情。

想明白了这一点，david忽然就觉得世界都开阔了。

当他从他的世界里走出来的时候，查尔斯脸上的担忧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david……”查尔斯非常担心，但他又有些害怕。而与他相比，显然david已经变得很坦诚了。他冲着查尔斯笑了笑，伸出手去拉住了查尔斯：“嘿，以后的日子就得你来照顾我了，爹地。”

这一瞬间，被艾瑞克气得想要把万磁王脑成吃手手的小女孩儿的愤怒噗地一声消失不见了。

“但我还是想看你把他脑成吃手手的小女孩。”david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