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1929年2月。这一年,胡适在《新月》上大闹国党,国党也罢休,发起舆论攻击新月与胡适。同时,鲁迅与茅盾这群左|翼却也在大肆炮轰胡适。然后太阳社、创造社也在嘲讽胡适。(心疼胡适。)
27年之后,就是两年前,梓桐还没毕业那一年,四一二了,裁员38万,他仍旧活下来了。老蒋不太信任元老,独独宠幸黄埔嫡系。不派他去两湖搞实战,派他去搞《新月》,某种程度上实在是爱惜羽毛……嗯。
*斯目前的文章对国内政治没有任何表态,所以别人说他“浸漫多年英文,难掌握鲜活母语”。同时,因为讽刺爱情小说同时也是爱情小说,被残忍的归为当时为人所不齿的“鸳鸯蝴蝶派”,同时被新月、语丝、太阳、创造集体炮轰。所以可以想象此时此刻他的前途多么黑暗……这也是为啥林梓桐要来劝三三。
——
*我觉得你们对谢择益有误解。没事,既然如此,未来我就多花点篇幅剖析他的行为,毕竟大多数人没看懂。
☆、〇〇五炊烟之五
天暗得很快。厨房里煨着汤,白泥灶上头一点红炭火,咕噜咕噜响着声,像谁在里头念着经。
外头电梯隆隆上来,不时,化作门口的揿铃声。开了门时顺道开了灯,真真进来以后,气势汹汹直奔长廊尽头的电话机,三两句拨到薛公馆叫人晚点来福开森路接她回去。
挂上电话,她叉着手将楚望上下打量三遍,审问犯人似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坦白什么?”她揿亮廊灯,“谢先生呢?”
“在楼下正巧遇到林大少,说有什么要紧事问他。两人神神秘秘的,剩我孤家寡人的回来了,”真真抱怨两句,仍旧没忘正题,“快说,你和谢少怎么回事啊?”
她笑了笑,“姑妈将我托孤给他。”
“葛太太有意牵线?”真真摸着下巴,“刚才我拷问谢择益,他说你明确的拒绝了他,所以现在是他的单方面追求……”
“你听他瞎说。我何德何能?”
“你?你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子。”
“我是,薛小姐请饶了我。”
“弥雅都说,葛太太牵线,难得有不成功的。你不是榆木脑子是什么,难不成还盼望着斯大才子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回来娶你?”
她抬头想了想,认真问道:“真真,你喜欢叶文屿什么?”
“他……”真真认真想了好一阵,“他很好,我非他不可。”
“嗯。”
“嗯什么?”
“我没有非谁不可。我不盼着谁在等我,也不指望有谁会非我不可。”若她有能力在上海安身立命,她也不需要劳烦谢择益。
真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知道我笑什么吗?前几天看小报说,人人生而残缺,都在找寻另一半。你大约是给造错了,生成了一个整的。”
“没人生而完整。”
“所以你是强行忽视自己的不完美。”
“不是忽视,是习惯。”
“算了,懒得管你,你自己过得开心就好,”顿了顿,真真又问,“林梓桐是来求情的么?”
她摇摇头,“他说了一番话,惹人深思。”
“你父亲从小偏私允焉,连我都看得出来。后来听说你的婚事,我以为他其实疼爱你,只是教养比较严厉罢了。”真真说到此,突然忿忿道,“这一次如此冤枉你,哪里是将你当作是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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