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中出来,南隽站在空荡的苑中,抬头望着明晃晃的阳光,只觉恍如隔世。
这时,桓莼也从回廊另一侧走了过来,见南隽一个人呆呆的立在庭院中,是她从未见过的迷茫神色,不知不觉间,脚步已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不知何等烦心事,能让兰台令如此形容?”
南隽恍惚之间,听到这么一句话,骤然清醒过来。他定了定神,待看清对面紫衣少女的容貌,才长长舒了口气,揉着额角掩饰道:“无事。方才和舒靖王子聊得太久,有些头疼。”
桓莼点头,虽有疑惑,也没再追问,便和南隽一起朝着苑外走去。
两人一路沉默,将要分别时,南隽才记起来问:“对了,公主情况如何?医官查出病症了么?”
桓莼低低笑了一声,没有立刻作答。
南隽大是不解,忍不住追问下去。
桓莼悠然道:“依臣女看,这位夜照公主,根本不需要医官。”
南隽道:“可昨日我见那公主,确实病容满面,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茶饭不思,辗转难寐,日日呆滞,如失魂魄,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
桓莼幽幽念着,忽然抿唇一笑:“这夜照公主,只怕是患了相思之症。”
“这病古往今来,不知祸害了多少痴情怨女,再高明的医官,恐怕也是束手无策。”
南隽抚额,顿时一头黑线。
垂文殿
听完穆寒的话,巫王保持着一国之君应有的温和笑意,问:“又发现了一股残匪?孤怎么没听辰儿上报此事?”
穆寒本就不擅说谎,更何况,还是在一国之君面前,便含糊道:“是、是昨夜刚发现的,事出突然,可能将军还未来得及上报。”
巫王也不拆穿他,墨眸一晃,已看向跪在左首的白袍少年,含笑问:“剑儿,你可知晓此事?”
季剑本就因枭首之事,对九辰多有不满,乍听巫王把话锋转向他,便板着脸道:“善后之事,由死士营负责,臣未曾听闻。”
巫王微微挑眉,意味深长的道:“看来,这两年死士营对暗报越发灵敏了。”
待二人详细汇报完浮屠岭战事,巫王命穆寒先行退下,而后亲自离案扶起季剑,拍了拍他肩膀道:“此次大获全胜,孤很欣慰。这次回来,先别急着走,孤准你半月的休假,回家陪陪季老。”
季剑见巫王语气凝重,眉间隐有愁绪,无端有些不安,急问:“爷爷他――”
“入秋以来,东阳侯便旧疾复发,一直卧病在床。孤去看过几次,他总说不碍事,只要挨过了冬天便能大好,但医官说不可掉以轻心。你难得回来一趟,多陪陪他,兴许能助他舒缓病症。”
季剑心中酸涩,满是感激道:“是,剑儿多谢王上恩典!”
殿中复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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