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猜疑,没有仇恨,站在他面前的楚烈干净的不行,是让他最喜欢的模样。
就算铠甲烙得人生痛,他也舍不得放手,极力压抑着发红的眼眶,无疑这明明是一场欢乐的归来,为什么还会让他们哽咽的无法言语?
青年绕在他肩膀上的手是微微颤着的,连同声音,一起忍耐着什么。
“父皇,我回来了。”
长乐宫里,楚桑撑着脑袋在看青年换衣袍。
宽阔的肩膀,削劲的线条,美好的让他老脸发热心头发软,只是在看到青年胸膛上那尚未痊愈的伤口时,胸口一沉,难以抑平,他许久不习武,但也看得出那一剑必是刺得颇深,从左胸膛一路沿下,蜈蚣一样狰狞扭曲。
“屠城这种事,会损阴德的。”他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相信因果循环,如果不是楚烈坚持去屠城又会如何?他总是想着让楚烈多积点福泽,这种事宁可信其有……说他疑神疑鬼也行,对自己在乎的人,多留几个心眼考虑多一点又不是坏事。
“我们要多积福,老天才会保佑我们。”他也觉得自己说这话很无用,既没斗志也没豪情,就跟升斗小民一样软弱迷信。
果然还在铜镜前整顿衣着的青年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一边为自己束着腰带一边回头,大概是沙场归来,眼角眉梢上都是逼人的风采,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信的,就算不屠难道那刺客就不回来?父皇真的想多了。”
想多了……原来是他想多了啊?
年轻人怎么会明白他现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疾呢,楚桑略感挫败,目光依旧落在青年那处受伤的位置上,只怕自己的啰嗦会让青年嫌弃。
“你怎么那么粗心,被刺客钻了空子?”他郁郁不欢的提起这件事,青年之前斥退了宫女太监们,偌大的宫殿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自在许多,也不必避讳说这件事。
楚烈着好帝袍高冠,没个正经的凑了过来,抱着他笑:“这事就忘了吧,过都过了。”
这次迷魂药就没那么好用了,他力求真相,抽手去捏青年端正又英俊的脸,越捏越不忍放手:“你不说寡人就不忘,你说不说,说不说?”
“父皇,你把我脸扯红了,等会还有宴会呢,要不晚上再扯?”青年皱着眉跟他打商量。
“说不说,不说寡人就不撒手。”他现在立场坚定,嘴角扬笑,揉搓着青年的脸:“快如实招来。”
“其实就是……”青年眨着眼,有点难以启齿。
“快说,不说寡人继续掐。”啊,早知道就把指甲留长一点好了。
青年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任他蹂躏怎么也不还手,有些支唔,道:“我当时正在给父皇写信……”
“……”
“就没注意到不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楚烈似乎很不想说起这桩事。
写封信而已,有必要那么入神吗,手无力垂下,他抱怨:“你没救了。”
楚烈见状,适时的摸着他的头发,用额头轻触他的颊面,那张被掐到红红肿肿的脸还满是笑意:“是啊,一想到父皇,儿臣就无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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