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几个月纪开受了多少苦,忍了多少非人的疼痛,才练成了烈阳。
只是稍微想想一下,他就心痛的双腿发软。
纪开感觉到胸口被什么浸湿了,不由得鼻子也有些发酸,他把脸贴在张晗头顶柔软的头发上蹭了蹭,拍着他的背,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张晗闷在他怀里点点头,一人一鬼手牵手转身离开了。
留下不明真相的撸串群众才原地震惊的看着张晗牵着空气哭唧唧的走开。
“行为艺术吧。长得那么帅,看起来是艺术系的。”一个女生咬了一口冷掉的鱼豆腐,总结道。
旁边的男孩子把手里还热着的烧烤跟她的换了,拍拍她帽子上的毛线球,不屑的说:“长得好看就是行为艺术,长得丑就是神经病,是吧?”
女孩子咬着热腾腾的鸡排,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家里灯已经关了,张晚应该已经睡了。
张晗偷偷摸摸的打开门,悄没声儿的拉着纪开躲进自己卧室,关上了门。
一人一鬼躲在被窝里低声说话,像是小时候不肯睡觉躲着大人偷偷玩儿的小孩子。
几个月没见,他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不知说到几点,才迷迷糊糊的相拥着睡着了。
大概是神经紧张太久一放松就容易犯糊涂,一宿的时间,纪开只顾着跟张晗说那些有的没的,竟然忘了跟他说玄孟的事。
第二天醒来他才想起来跟张晗说这事儿,当然忽略了后来带玄孟去参加校场比试的事没说,只说自己在忘川边救了玄孟,以及玄孟查到了张晗魂魄线索的事。
张晗听完沉吟一刻,决定去一趟道观。纪开练成了烈阳,已经没有那么怕阳光了,加上冬日里的阳光本就不强,于是只戴了帽子墨镜就跟张晗一起往道观去了。
还是一样曲折的路,到了城乡结合部张晗又带着纪开凭感觉走了很远,终于找到了云孟观。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老爷爷,老爷爷笑眯眯地跟张晗打招呼,完了还冲纪开笑,说:“小伙子厉害啊,烈阳这么快就练成啦?”
纪开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于有人能看见他这件事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老爷爷带着他们往道观里面走,一边走一边絮叨:“她回来就说你们会来,但她受了些伤,需要闭关一段时间,你们来了吃些茶点就回去吧。她短时间内出不来。”
“她伤的重吗?”纪开闻言拧起了眉,玄孟腿上的伤看着可怕,也只是刀伤而已,外伤是不需要闭关的。
所以她逃跑的时候一定又受了伤,是谁伤了她?
那些魅吗?
她之前说那些魅中有人有职位,最后却没说完究竟是谁……会是那个魅吗?
老爷爷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个看大门的。
不过她留了东西给你们,说你们也许用得到。”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道观里面,跟上次一样简陋的一间瓦房,正中老旧的木桌上放着两张黄色的符。
张晗捏起一张,问那老爷爷:“她有没有说这是干什么用的?”
“你贴了这个,就能下地府,她说下面有你的一魂,你得亲自去,魂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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