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季华鸢惊道。
你虽用了上乘的青木塞,可是这药瓶的瓷不够好。
倘若学生用了好瓷,能瞒过老师吗?
饮笙脸上笑意更深:自然是瞒不过的。不过,若是藏得隐蔽一些,兴许可以混带进西亭王宫了。
季华鸢闻言大骇,正欲再问,却见饮笙敛了神色:你的手,可以了。
季华鸢知道这药是多半分也不得的,连忙收了手,试着活动了一下,果然痛楚大减。
这几天,你就在我这,早晚各熏一次,三天就好了。饮笙说着拿剑拨了炭,将火关了:要熏的时候就自己点火,烧上一炷香就可熏,若是水干了添水就好,不必再加药。
是。季华鸢乖顺地应了是,又道:可是老师,学生不知能不能在您这里待上三天。近身搏斗的课,已是落下了。
饮笙没说话,只是拿过他的手细细观察,只见那皮肤薰过药后更加洁白无瑕,十指纤长,冰肌剔透似可见骨,如同玉雕里的人儿。饮笙笑着打量季华鸢:只是看了你这手,我便知你从没杀过人了。搏击课,于他们来说,是练本事。于你而言,可是挨打去了。
季华鸢面色羞愧,正欲说什么,却又被饮笙打断。饮笙将他的手放下,丢给他一本医书,道:花豹的搏击,你不必学了。回头长蛇的课,你再去罢。这几天,就在我这好好把这几本书看透了,三天后我会考你的。
饶是季华鸢再不惧读书,可是看着饮笙指着的那一大摞医书,也觉得头皮发麻:老师,这书似乎和别人拿到的不大一样。
饮笙只随口道:有用处的,你看就是了。说罢便转身折回里屋,准备在这大白天里睡个好觉去。
而帝都的另一头,悦阳钱庄里,云寄却是比饮笙还要待得舒坦。皮裘暖炉,金盏银炭,云寄卧在太师椅里,点上沉水香,细细吐纳着香中的白麝,闭目养神。
公子,那人要怎么答对?云七恭恭敬敬地站在云寄身后,小心问道。
云寄懒洋洋地在太师椅上抻了个懒腰,将华丽奢侈的毛毯踢开,不答只问:王爷昨晚有没有回府?
没有,奴才只听说王爷昨天带了翟墨出去,一夜未归。
那就是去东门了。云寄笑吟吟地抚弄桌上下人插好的百合,眼中却无半分笑意:你说,王爷这次去东门,是因公,还是因私?
奴才不知,但奴才更愿北堂王是被老相好缠住了脚。云七答道。
噢?云寄轻轻揪着百合花的花瓣,眯起双眼:我倒是想着,王爷也该是好好操持一下皇上交代的事宜了。
公子何必如此心愿?云七不解。
阿七。有些事,早晚要发生的。我们拖着等着,不如早作打算。云寄说着,目光已是严厉。
云七噤了声,不敢再言一语。云寄伸手将撕下的花瓣拨到地上,缓缓道: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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