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的一声声绵长莫名的振聋发聩。
这声音和熟悉,似曾相识,好似听了很久,亦或者是不久前才听过的。
好奇的转过身,那正襟危坐於上座,搭在座椅上的手紧握著仿佛恨不得将扶手捏碎似的的人,不是他定北侯纳兰健是谁?!
可本该故去的人为何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自己明明应该身在皇宫、居於揽月宫、在封玄奕身下承欢,而这檀木香扇,简单却不失华贵的地方又是哪儿?全然陌生的处境,却莫名熟悉的感觉又是什麽!!
难道是一场梦?可究竟哪里才是梦?!为何这里的一切都是那麽真是,手指抚上桌案,连木质的纹理都能清楚的感受,可若这才是真是,那刚才的一切又算是什麽,半月前封玄奕下令诛杀的圣旨又是什麽?
上前想要询问,却发现自己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是。”如是回答,却是自己的声音,可自己并没有想这麽说,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儿!这儿是哪儿,自己又是什麽!
“胡闹!”定北侯纳兰健勃然震怒,一掌拍在身边的桌案上,即便再是上好坚实的木材,也哪里经受得住这久经沙场的练家子一掌,顿时一条细纹便从落掌之处向著临近的桌腿漫延,顺著桌腿向下留下一片细细密密不规则的裂痕。
气定神闲,气息没有一丝凝滞或紊乱,仿佛定北侯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计划中一般,可天晓得这是在闹哪出,纳兰轩仿佛只是一缕意识,一个拥有原本自己姿态的意识,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一言一行,只是静观其变而已。
“父亲,我这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而不是在跟你商量事情可不可行。”纳兰轩听自己如是说道。
可父亲……自己的确因为封玄奕一时兴起莫名其妙的一道圣旨而成为定北侯遗留在外久别重逢终於得以认祖归宗的二子,但父亲二字无论公开还是私下里都从未这麽称呼过定北侯,且定北侯也没有强求、毫不在意,那为什麽如今自己会这麽称呼他,听上去还那麽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无论是哪家的父亲面对儿子毫不客气的出言忤逆都会怒不可遏,可他纳兰健,一个作为一家之主,还是军功赫赫、朝野上下即便是边陲蛮族都会闻名丧胆的三朝元老,面对自己儿子不留情面的公然忤逆,却只是长长的一叹,极大的让步:“你想要什麽,做什麽,我都会尽力满足你,但唯有这一条,不行。”
茶盏在手,茶香四溢,悠然闲适的用杯盖拨开水面的茶叶,浅浅一酌,凉凉道:“我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如今,我只是因为你是父亲,所以来知会你一声,你若能认同我、帮助我,那自然最好,我也多几分胜算,你若是不认同、不帮,那就算了,凡事都无绝对,有风险,我却志在必得,若是你从中作梗,那我也只能莫可奈何了。”
是什麽事在秘密进行,是什麽事定北侯极力反对而自己却执意而为?
“你这简直是虎口拔牙,事情一旦败露,你明白你将会面临什麽麽?好,即便你真的成功了,可你又为了什麽,你这是在拿你的命运开玩笑!”定北侯好似急的直跳脚,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在屋子里绕圈圈。
“为了什麽?”一声冷笑,明明是独立的意识,纳兰轩却一袭感觉到了几分怒意,只是这怒意不仅仅是憎恶的愤恨,而是更深沈的,压抑的,复杂难懂的,好似爱,却非,恨却不尽然,“若连父亲都不知道,那我怎麽会知道。”
“……他不愿让你冒险。”纳兰健一声叹息,仿佛瞬间苍老了许久,深深的无力。
“你怎麽知道他怎麽想,又怎知道他愿什麽不愿什麽。”几分不屑,几分唾弃,胸膛里汹涌翻滚的,是不甘和无数无法读懂的疑问,“你若真的在乎,真的知道他要什麽,就不会──”
“住口!”连被忤逆都不曾红过脸的纳兰健突然出声怒喝道,双目通红的仿佛受伤的野兽,“我们之间的事,由不得你一个晚辈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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