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得好笑。我上学期在天文台上睡了两个礼拜,每天半夜对着天文望远镜观测一颗八十光年外的行星。光从那颗行星来到地球,进入我视野就需要八十年。也就是说我看到的都是那颗星球八十年前的样子。我有时想,要是我和那个行星有一个交流,我现在发的消息,他八十年后才收得到,到那时我已经死成一堆骨灰了,而他还以为我二十三正年轻。有点神奇,也很残忍。时间在宇宙里就是这么廉价,人这一辈子和行星生命比起来短得可以忽略不计。本来就这么短暂了,干嘛还要一直浪费在糟糕的事情上。
然后慢慢的就看开了,再想想以前,觉得好多事都是自己钻牛角尖,感觉全世界都伤害了我。
现在挺好啊,有个人能天天被我欺负,还能学音乐,街头唱唱歌。”
厉白微怔,某种程度上,或许他和傅安宴有不少相似之处。年轻时候谁没犯过傻呢,一遇到些困难就无限放大,觉得这世上没人比自己更惨。
他花了十年才算看透,傅安宴要比他幸运得多。
厉白问:“以后打算在这边定居吗?”
傅安宴说:“没准,其实我比较喜欢扛着镜头天南海北的跑。说起来,我知道学校最近要新建体育馆,没想到设计师是你!”
“严格来讲,霍尔德曼先生才是总设计师,我只是顺带的,主攻业务交集不大。倒是以后你和男友想造新房子,可以来找我。给你个友情价。”
“我还以为你会说不收费呢。”
“傅先生,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我怕你过几年身价飞涨,设计费变成天文数字啊。”
“那就承你吉言了。”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很多事都在这个眼神里冰释前嫌了。
这场下午茶式的闲聊只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没有硝烟没有战火,平淡得仿佛真的是朋友的久别重逢。而厉白也顺其自然将其看做是故友的重逢聚会。他没跟黎艾说,我见到了你以前那个小情人,他现在活得相当滋润。
只是,心底那些耿耿于怀也有些被瓦解的迹象。
或许他可以试着接受一点黎艾,而不是总让黎艾一个人演着寂寞的独角戏。
体育馆项目不温不火地进行着,厉白时常需要到芝加哥大学做勘测,都没再碰上傅安宴。
后来,偶然一次,厉白从芝加哥大学开车回事务所,车子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待红灯,无意间朝窗外一撇,便看到抱着吉他,盘腿坐在街道转角处的傅安宴闭着眼睛,表情入迷。而他身边站着那位高大英俊的,金发碧眼的terry,黑色小西装笔挺而俊俏,左肩抵着一把小提琴,身体动情地律动着。
厉白惊诧,降下车窗,让音乐声飘进来。
吉他声清澈灵动,提琴声婉转动人,结合在一起竟有种空灵的感觉。而傅安宴的声音在此种伴奏之下,则愈发深情,丝丝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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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白听得有些痴了,不料后面车辆鸣一下喇叭将他拉回神来。原来绿灯已经亮起。他心不在焉地启动车子,余光里,傅安宴和terry的身影越抛越远。
鬼使神差的,他开车到了黎艾公司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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