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慢慢摆了摆手,“娘回莲乡,娘住了一辈子,受不了这动弹。”
我知道爹的墓在莲乡那边,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我心里蓦然一动,想到是不是又要该给爹上一次坟了。
那天晚上,娘和海越没有回莲乡,豆芽在金枝酒楼给定了房间,我本来想晚上再陪着娘和海越吃一顿饭,然后明儿好好地送海越去H市去报道。结果不到晚上豆芽就说要西南那边儿的水利局来了几位领导,陆书记要去,让我和豆芽作陪一下。
我只得收拾利索,整的人模狗样的去陪人喝酒吃饭。豆芽其实要比我擅长这种场面,他以前当跑长途的时候,没少积累那么几个好笑的段子,在餐桌上把对方的耳朵给伺候的服服帖帖的,我在一旁只能负责敬酒,每次都是轮着圈的敬,跟豆芽办场子了之后,我也是记不清我给人敬了多少酒。
等把那几位领导伺候舒坦散场了之后,已经快要十一点。我在路上走得有点跌跌撞撞,走了十分钟,脑子也就清楚多了。最后到了金枝酒楼的楼下花坛,摘了朵月季,坐在电梯就上了九层。
我脑子有点儿混沌,也忘了想海越睡没睡着,撑在门框上,照着他的房门就砰砰的敲了两下。他开门,看到我挺惊讶,“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舔了舔嘴唇笑了笑,把月季花往他手里塞,“越越,跟哥哥走吧。”
海越说,“好。”
我说,“咱去海边儿吧。”
他又说,“好。”
金枝的海边礁石很多,夜晚浓黑的礁石和墨黑的海水静静的相溶在了一起,若但是看,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耳边能听见海水拍在礁石上刷刷的声音。慢慢的,一下又一下。
我想抬头看海越,脑子却觉得更沉了,最后只得坐在沙滩上,拉着他也跟我坐下来。我搂着人,指着远处那片海水问,“越越,看得见吗?”
海越问,“哥,看的见什么?”
我说,“海鸥,飞着呢。”
海越又往海那边看了看,靠着我的身子往过凑了凑,说,“哥,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低声笑了笑,“那怕我是出现了幻觉,又想起河湾边上的喜鹊了。”
海越凑过来亲了亲我的侧脸,认真的说,“你是喝多了。”
我眯着眼睛笑着让他的手在我脸上摸着,摸的我最后不自在了,我一手隔开他的手,问,“老摸脸做什么?你要摸也往下面摸对了地方。”
海越轻轻扇了我一下,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哥,你没必要这么累的。”
我笑了,“你和娘简直是一条心,老子不累。”
他问,“娘和你说什么了?”
我闭上眼睛,“娘说让我不要贪。”
海越点了点头,“娘说的有道理。”
我张开眼睛笑了笑,一巴掌甩在他的后腰上,骂,“兔崽子,你懂什么?”我顿了顿,又说,“越越,你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刚上高中,咱家穷的啥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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