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妹妹叫寒绢。眉目间有一股子聪明劲儿,但是又有一颗善良的心,让人越看越喜欢。加上有南方女子白滑如绢的皮肤,让慕容塨一眼倾心,直接封为三夫人之首,曰绢夫人。
对绢夫人如何宠爱,也未见寒家哪个人被重用。
后宫之中所有人都明白,慕容塨让要让王皇后成为第二个杜皇后。慕容塨确实也是这样想的,带到日后将王丞相铲除,王皇后没了依靠又无所出,便是最适合这后位的女子,只是终身无所出。王皇后自小聪父亲那里学到的除了温良恭让,便还有一个忍。
自小跟着长大的丫头跪在地上正给王皇后揉着脚,身后一个小太监用一成不变的声调讲着一个又一个故事。皇帝陛下驾到,丫头来不及替主子穿好罗袜。
皇后赤着一只脚跪在地上,神情慵懒,皇帝便伸手扶起让到美人榻上。问起平日消遣,皇后只答让小太监讲讲故事。皇帝看了一眼那个瑟瑟发抖的宫人只道皇后不应听这些宵小之事,便让人乱棍打死了。
皇帝伸手摸了一下皇后的脚很凉,让丫头给拿来一个狐裘做的毯子。夫妻二人又叙叙到了半夜,皇帝照例嘱咐一番便要离去,皇后鼓起勇气问“陛下今晚可否留下?”
皇帝回答:“皇后好生休息,夜凉。”
皇后怕丫头担心,将眼泪生生憋回去,流进嘴里全是苦涩。夜怎比心凉。那小太监口中的故事不过是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皇帝陛下儿时之事。
回到寝宫,芰菱正与自己的九皇弟慕容埻满屋子的嬉闹。慕容塨皱眉,他慕容氏的喜好大都是一样的。将慕容埻抱起扔给常公公带走,自己拦腰抱起芰菱扔在龙床上。慕容塨无意中碰到芰菱冰凉的脚趾,脸色有些不快,不顾脚趾的主人说什么,自己便将这对玉足抓起来埋进胸前的龙袍之中。
“你今晚发什么疯?”芰菱问。
“朕是皇帝。小九不是有个段成语陪着么,怎么还总是缠着你?”慕容塨死死按着胸口瞪着他。
“是我无聊叫来了小九。可别把慕容埻当一般小皇子看,他可比你小时候了得。”
“何以见得?”
“慕容埻刚才跟我说,今晚比往年这时候都凉。你可记得上月的今天晚膳用的是什么?”
慕容塨沉吟,摇头。芰菱道:“他却连往年这天吃的什么、穿的什么,见过何人,说过什么话都记得。”
慕容塨挑眉,他那个九皇弟连平日太学的课都背不下来,竟然能够清楚的记得这些。是慕容埻有意装傻,还是凑巧而已?
慕容塨僵硬的脸似乎舒缓了些。突然胸前的脚开始不老实的乱动,在自己的左胸还用力夹了一下。看着芰菱一脸的坏笑,慕容塨拽出那只脚,低头朝脚趾用力咬了一口,芰菱大叫着从床上跌落到地上,全身发麻,颤抖的声音指着慕容塨:“你……大变态!”
“朕今晚就变给你看!”慕容塨说着跳下床去抓芰菱,刚才还是一大一小的满屋子闹,这会儿就是两个大人在追着跑。
“慕容塨,你我人妖殊途,不可不可啊……”芰菱情急之下吼道。慕容塨听了微微一愣大笑起来,对他招招手:“逗你玩呢。快来给朕宽衣,然后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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